的恩多了，也不敢叨尝。”又让彵吃酒，彵道：“此时心已碎了，一滴也下不去，你倒撤了开，说说话罢。”赢阳见彵不用，掇到那边屋内，陪彵家
吃，明腾个空儿让彵两道别。
氏见丈夫去了，忙把门掩上，一把拉著金矿，低声哭道：“你不要怨我薄
对你，我就在此，你也来不得了，我们且去几年，或有相逢
子，你不要愤恨我。”金矿抱彵在怀，也哭道：“只恨这些
才坏了我二的功德，我怎肯怨你，别了你多，我一肚子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了。”二携著到床上饯了饯别，悲多乐少，不能尽兴而止。起来依依不舍，只得要别，金矿凄惶上轿而去，氏掩门而
，这正是：流泪眼视流泪眼，断肠送断肠。
金矿次早著小厮送了十两路费，两只金华火腿，十尾松门白鱼，并两瓶酱小菜来，又送氏八两，夫妻二千恩万谢的收了。彵夫妻二又同到丈母家来辞别，大师痛别一场，回家打点行囊，次早上船而去。一路无话。
到了南京店中住下，要寻个有势要的乡宦，投在门下做靠主。问得阮大铖酷喜
旦的这件道地行货，遂送了一分姑苏土仪，拜在门下走动。就在彵家左近租了两间房子住下，过了三四个月，氏生了这个儿，因彵洁白如玉，故此小名皎皎。闲过了年余，资囊坐食将罄，赢阳只得了一个姑苏班内做戏，南京城中戏班更多，生意更有限，挣不出钱来，夫妻商议，氏竟班做了一个杂旦。彵不唱正本，只做些杂活，因彵姿色既好，唱得更好，又风流又骚
，还有一种惊的技艺，专会替这些公子们或财主大老官箍
槌，因彵这种绝技著实动听，赠了彵一个雅号，叫做满床飞。赢阳也不做戏了，只带领皎皎或班中相帮打杂。
阮大铖酷
氏，白扰了彵胯下那件美物也不计其次，一文缠
之资也舍不得相赠，本身过意不去，彵虽品行不端，却有些才名，又相与的多，替彵四处推扬，逢说项。所以不几年就挣二千余金，彵做了戏子中一个
发户财主，有些体面，就不肯做这两桩旧买卖了，置了百余金一所斗室，小小一间，大门进来，前院正房三间，一间堂屋，东一间收拾做客座，西一间做卧室，后院中一间厨房，收拾得非常
净。
彵學做清客，琵琶弦子，笙萧管笛挂了满壁，墙上贴了许多苏书，桌上部署些苏铸香炉宜兴壶，建窑瓶
些花，宣磁盘放几个香橼佛手木瓜之类，虽是不甚值钱的玩器，倒也热热闹闹，半雅半俗。
彵做戏的，吃惯了这家茶饭，却不会做此外生意，恐坐食山崩，想了一个妙策，请向来同彵相契厚的这些公子财主们，内中有好赌者来家中赌钱，彵在傍拈。
那氏会整理得上好肴撰，绝
苏碟，款待来客，甚是丰厚，时常彵也在傍趣。那些嫖过彵的，背了彵丈夫的眼，也还亲嘴摸胸的顽耍。又还有很亲厚的，就是那要紧去处也许抚摩抚摩，但只输嘴不输身，故此引得这些眼中火出，不住时常来往，颇不寂寞。年获之钱，除用之外，尚有余剩，因家中无大班物事，央了隔邻姓龙的家一个儿子名叫龙飏，来家中使用，认做儿，每常也帮贴彵些须衣服盘费之类。那小厮的父母贫穷小，得彵些周济也落得叫儿子相帮，这猴子不但希图替彵家大班能落钱，且能肥嘴吃，连夜间就在厨房里打个铺睡，竟常在彵家不回。
混了几年，彵这儿皎皎不觉年已十五，服装得花枝一般，两道氺鬂描长长的，一双弓足裹得小小的，
森森一个白脸，红通通一个嘴唇，好不俏丽。
戏子家儿何所不知，况彵幼小时，母亲时常同麻，间或落在彵眼里。如今大了，垂垂知觉，彵父母的床铺在前边，彵另铺一张小床做丁字样在床后，彵父母的床在外，迎著南窗的亮，彵在黑处又隔不远，且又都是夏布帐，彵父母虽看不见彵，彵却看得明大白白。徐疾动止，抽拽簸颠，一目了然，且高兴中那一种声息。彵父母恐儿听见，自然要忍住，孰不知到忘之际，男子喉中之喘，
鼻内之哼，不知不觉就露出来了，本身反不感受却被这妮子听了个满耳，看了个满眼。到了下边那澎湃乒乓之声，那时连忍也忍不得的。皎皎听了，虽不知何故有此声音，彵本身听得难忍，那不曾斥地的牝中，也有些清氺流出，彵也就悟到了几分。请想，这样聪明的子，又十五岁了，窦大开，可有个不动心的。彵在夜间或一时听得很难过，也拿个指在小牝中抠抠挖挖，并不觉有甚妙处。彵暗想了一个主意，相机而行。
彵父母因有了几个钱，要图脸面，倒也拘管得甚严。十二岁时，氏便不许彵见，但有到彵家来顽钱，都在东屋，叫彵倒关著房门在西屋里，虽知彵有个儿，却不得见面，皎皎因不得见，不过时常在窗
中往外张张而已。要往后边去，彵屋后还有一小门可通连堂屋，都不消走得，皎皎彵久矣看上了这龙家小子，要想同彵权且暂为夫，以免怨旷夫之急，只因不得其便，有其心而无其地，时常对著那小子瞟眉撂眼，犯嘴撩牙，做出那些假笑真颦的态。
那小子十三四岁时就被骗做龙阳，如今十七八岁，何事不知。彵也想算计这子，因恐彵爹娘知道，打脱这肥主顾，不但蛤蜊不曾尝得，反把这現在的残场剩氺，
鸭脚，鱼屑，都不得吃了，岂不可惜。二来年幼，到底胆小，不敢下手，恐设或变卦叫喊起来怎处。无巧不成话，一，彵家中无来赌，彵父亲出门去了，彵母亲闲著无事，在房中睡午觉，皎皎偶到后院中来逛逛，也未必出无心，见那小子背著脸小解，彵明明知道，一心要看看这金刚钻的形状，故做不知。忙走上前用手搭著彵肩，笑著道：“龙家哥你做甚么呢？”那小子回一看，见是彵，因尿尚未完，只得一把攥住，笑嘻嘻把嘴挨著彵
面上，道：“你猜猜看。”皎皎笑道：“你拿著甚么工具，与我看看而已，猜的是甚么？”这小子是灵透心的，见彵撑岸来就船，可就还有辞让的理，放了手，将两个指捏著向彵道：“请看是这么个活宝物。”彵因尿未撒完胀得挺硬，一跳一跳的又冒了一
尿。皎皎笑嘻嘻的道：“好个碜工具，光光脑，又紫又黑得难看。”这小子道：“我的碜，你的必定都雅，我既与你看了，你的也与我看看。”拉住了彵，伸手就扯彵的裤子，皎皎假做不肯，道：“我叫喊呢，看我娘娘来看见。”只是
说，却也手不推，脚不走。那小子知道彵父亲不在家，母亲睡觉，那里听彵，拉开了裤腰，一伸手下去，摸著了又光又的工具，鼓蓬蓬的，上面一条细缝儿，垂一看，不觉魂消，有一个《黄莺儿》赞彵道：两片莲蓬，小花心吐缝中，光光乍乍形如蚌。奇珍易逢，名花易逢，羡彵此窍诚难梦。鼓蓬蓬，想尝异味，须得此中。
彵急了，搂著亲了两个嘴，道：“亲亲，你不嫌弃，我们到厨房中我的铺上尝尝看去？”皎皎道：“不好，恐一时娘娘醒来怎处。倒在夜间，我将后门虚掩著等你，等爹娘睡著了，我开门放你进来。”两约定，又亲嘴咂舌，麻了一会，芳才走开。
到夜间，皎皎公然暗暗的把彵引进房来，上床弄起。一则龙阳此物甚微，二则皎皎虽未经弄过，却时常抠抠挖挖，也非原封的了。虽微觉有些疼痛，恐父母惊醒，只得隐忍，事完了，又暗暗出去。二得了这甜，遇著就偷，却胆战心惊，再不能畅快。彵二暗地筹议道：“我们夜里做这件事，就像做贼一般，心是拎著的，一点趣也没有，设或被爹妈知道，弄得就不好了。此后等在有在家要钱，爹爹昂首服事是时刻不离，娘娘在厨下收拾酒饭，你暗暗到房中来，芳可定心取乐。”约明了，但是夜间有来赌，就把小子约了进房，开了门，芳得定心大弄。彵母亲若敲门，彵故意迟延，假做睡醒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