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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48 / 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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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自相择配。心许目成,即谐好合。苗之婚礼曰跳月,跳月者,及春月而跳舞求偶也。其父母各率子择佳地而相为跳月之会,父母群处平原之上,子与子左,右,分袂之下。原之上,相宴乐,烧生而啖焉,匕不以箸也,漓咂酒而欢焉,吸管不以杯也。原之下,男皆艳妆盛饰,男反裤不裙,反裙不裤。男执芦笙。笙六管,长有二尺;执绣笼,绣笼者,编竹为之,饰以缯,即彩球也。原上语歌则皆歌,语男吹则皆吹。其歌哀艳,每盍一韵三叠,曼音以缭绕之。而笠节参差,与为缥缈。吹歌之时,手翔足扬,睐转肢回,首旋神。是时有男近去者,有近男而男去者,又数争近一男而男不知所择,有数男竟近一不知所避者;有附近复相舍,相舍仍相盼者;心许目成,笼来笙往,忽焉挽结。是妍者负妍者,蛮者负蛮,蛮与蛮不为负,不得已尔后相负者,有终无所负,羞愧泱涕以归者。彼负而去者,渡溪越涧,选幽而合。解锦带互系,相携还跳月之所,各随父母以返,尔后议聘。聘以牛必双,以羊必偶,先野合尔后俪,苗之俗如此。獠夫妻异宿,晴昼牵臂山为乐。松枝,以断往来,谓之青。见者即避,如或误,刀斧相加。溪峒,男相歌正初一,三月三,八月十五。而三月谓之花,歌尤无禁忌。龙家苗立木野,谓之鬼竿,春时男旋跃其下,以择配偶。猡鬼之俗,新见舅姑不拜。而进盥,谓之曰奉堂。苗卵尽墨,祝而煮之,创视吉凶。又有将葬其亲,以卵掷地,视卵不碎之处,即以为吉,焉卜兆者。苗腊祭曰报,祭用巫,设娲、伏羲位。苗祀神多书孔明天子之位。苗亲死则聚亲族笑呼歌舞。谓之闹尸,又曰唱斋。至明年春月。闻杜鹃声。比户而号,曰:“鸟有一岁一来,吾亲不复至矣。”苗每遇令节,男子吹笙撞鼓。随男后,婆娑进退,举手顿足,疾徐可不雅观,名曰踹堂之舞。八番之蛮临炊始春稻,不宿春,宿春则痛。臼数尺,相杵而下。其声叮咚。顿挫可听,名曰推堂。

醉后以长柄木材攀登跃舞,名曰舞枚。獞远归,止三十里外,家遣巫师提竹篮贮其里衣前导而还,谓之收魂。獞亲死,动哭氺滨,投钱河。汲氺而返,用之浴尸,谓之买氺,否则为不孝。播州苗所歌,十数辈连重袂而舞,以足顿地节歌,名曰氺曲。葫芦笙大如盂,止六管,韵颇悠扬。徭之乐状如萧,纵八管,横一管以贯之,即古风箫之制。铜鼓多马伏波及武侯所制,故称曰诸葛鼓,大苗峒芳能有之。琵琶只二弦,弹之应律,苗合乐,众音竟发,击竹筒以为节。

峒民为笔用毛,彼虫鸟之文,非此不可。苗锦大似苎,巾帨尤佳,藻彩云霞,悉非近致,谓之花线,土俗珍之,蛮豪家以鹅毳毛为被,温丽胜纯锦。犵狫诸种则以茅花为被。苗年十六无不带刀,其铁自始生时炼至成童,故最铦利。以黑漆杂皮为鞘。能者掷刀空中,接之以手,曰跳摸。

之弩名曰偏架,以毒涂矢簇,中者必死。掉枪长余二丈,用以护弩,战则一弩一枪,相依成对。苗火器有过山鸟者,能打越重山。绝无障碍。蛮地多楠木,刳以为舟,有绝大者。能徭截大竹筒煮食物。而竹不燃。亦异制也。徭獠睡无床褥,以三木支板,燃火炙背,板焦则易,名曰骨。处以瓦屋,居之温室,则病而不安。溪收蚁卵,裁减为酱,非尊客不以供撰。粥杂鱼蛆虫。丝嘬以为珍美。谓之曰韵。苗之矜富者,则曰:其家蓄韵几世。咂酒一名钓藤酒,或有以鼻饮者,谓由鼻喉,更有异趣。富峒以九月一饮群苗,谓之大设。牛羊肠脏略一摆洗。煮以飨客,臭不可近,必欲客尽之乃喜。曰不乃羹。凡杀牛,以骨浸渊泉之中,历久乃酥,取出食之,以为至美。杀牛多者,将牛角挂之屋上,以矜大富。苗请客,先到者上坐,子先赴席,子居父上,到迟者立饮。苗渠帅谓之夫,其相呼谓之姎徒。獠尊有力者谓之火郎,撩之苍生谓之提陀。酋妻皆称媚娘,苗同类称曰同年,苗幼稚谓之马郎。能通苗汉语者谓之客语,为苗判论长短者谓之乡公,汉者谓之汉,熟溪公文者谓之专事,随行者谓之队小,犵狫之为佣者谓之狗。苗,量以拳,一拳价一金。诸苗负物不以肩,用木为半枷之状,钳其项,系带额,背笼以行。猾苗坐茂中,见孤客过,暗钩曳,绑之货贩。苗得汉,恐其逃逸,以木靴著之而墩锁,终身莫能出。有逃走拿回者,用板一片,以钉钉足上,墩锁之外,六月曝中,曰晒;冬月去衣使露处,曰晒霜。

其事甚多,不能尽录,择其异者载之,其全部则书房中有之。钟生细阅了一遍,倒也胸目为之一新,按过一边。

且说竹思宽那别了铁化,携著彵所赠的那一封银子到钱家来。刚好大门开著,走进内中,暗暗蹑足走到钱贵房门,伸一张,见钟生已去,钱贵靠著桌子,手托著香腮,一只手做著手势,虚空模拟,面孔上笑吟吟,不知心内想些甚么?竹思宽见了这个样子,不由得骨软筋酥,忙到郝氏房中。

郝氏正在床上睡著,上前抱著亲了个嘴,就伸手到彵裤裆内,摸那大而且瘪的朽牝,笑著道:“你这件宝物工具,比当更肥且有趣了。”郝氏笑道:“知道不堪,不劳你假奉承,你昨夜为甚么不来?想是那里又叙上新了,你此时有这些假亲热。”竹思宽道:“也没甚么新,一来我前晚在你这里弄了一夜,不曾合眼,昨乏了,去歇息歇息。二来我如今不敢常常到你家来,心里有些过不得。”郝氏道:“我同你相与了这几年,今讲这句鬼话,有甚么过不得?是甚么缘故?”竹思宽亲了彵个嘴,道:“不瞒你说,你的阿谁儿是个狐狸变的,会慑的魂魄,我一瞥见了彵,就掉了魂。你要叫我同彵沾一沾身,我愿死在你肚子上。在你家替你当个老乌,你就拿棍也撵不出我去。”

郝氏含笑把彵打了一个嘴,道:“我同你相厚了这些年,我一心还想要嫁你,彵也算你的一半儿了,你还想做这样的事?况且你想想你这工具,可是等闲近得的?我那娇滴滴的儿,不要说弄,彵要摸著,管就吓死了。”竹思宽道:“你这些话说的一点也不相,难道硬了不认亲?况外国的风尚说:生我者不我。生者不,除了本身的亲娘同亲生的儿,此外一概混弄。像这样的儿,十个指扯扯,关著那一条筋?你若肯容,我把你娘儿两个当做素珠,一串儿穿起来。你说我的工具怕彵禁不得,我想有其母必有其,你的这件宝货难道生成的这样大?也不过是我揎开了的,你恐我吃白食,故有这些推托。”

遂在腰间掏出那封银子,打开道:“五十两细丝相送,你总成我一总成,我后来还重重的谢你,岂不强似彵前接那穷鬼?”郝氏道:“还提彵呢?我只接了梅相公的一两东道银子,被彵吃了两去还不打紧,儿白白的陪彵睡了两三夜,一个钱也不见。”竹思宽道:“可又来,只许彵白接,难道你就叫彵留不得我?”郝氏道:“这丫古怪,只好等彵那一欢喜的时候,我慢慢的对彵说。彵若肯依,就是你的造化。有一句先要断过,这不过只许你尝尝滋味,不要说得了甜,恋著彵,撇了老娘,我把你的零碎咬了下来。”竹思宽道:“我原不过想尝尝,怎敢得新忘故,你但请定心。”竹思宽昨夜同火氏不曾尽兴,芳才又张见钱贵那番举动,此时手摸著郝氏的老,说了这一会话,总未离手,抠枢挖挖,满手淋淋漓漓。动火之甚,抱住了郝氏,道:“承你慨诺,我且先感谢媒仪。”郝氏被彵挖得难过,也正想彵这种谢仪,同脱光了,架起两足,弄将起来。彵二一个是驴肾般的阳物,一个是皮袋样的门,这一场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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