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生只好钻进船屋,不多时提着三把钢刀出来,老李接过,一人一把站在对
面冷笑。
自始至终我们未发一言,只是看着,我问:「老李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宰鱼
给我们吃?」
「哈哈......」他仰面大笑,忽收住,冷冷看着我道:「大姐有所不知!我们
爷仨有个绰号,唤作『江里三怪』!白天江中打鱼贩卖,夜晚上岸杀人越货!来
时未曾下手,只因你们还未取钱,如今既已妥当,饭也吃了,落个饱死鬼也值!」
我听罢,笑:「老李这是说得哪里话?方才还说要与我们姐妹做淫取乐,如
今还未达成,怎就动起刀子?」
他冷笑:「怎说还未达成?你们脱光屁股,由我们绑了,先将你们淫够,而
后切下脑袋扔入江中,岂不很好?」
「咯咯......」九妹在旁忍不住娇笑,看着我道:「二姐多巧?咱们原本合计
宰了他们,不想却被他们抢先!初时,我心中还略有不忍,如此看,他们既是水
贼本就该死!」
老李在旁听罢,满脸疑惑,瞪着九妹问:「就凭你们三个弱女子还大话说宰
了我们?!」
九妹冷哼:「瞎了你那双狗眼!姑奶奶乃是崖州管代治下的女武官!战场上
杀人无数!飙血七尺!前几日刚在甘陕做下惊天大案,你怎会不知?」
老李听罢一愣,瞪眼问:「莫非潘督军独生女被杀身亡是你们三个所为?」
佳敏慢慢抽出宝刃娇笑:「蠢笨如驴!这才明白!」
老李听罢,大惊!双手握刀力劈华山直奔九妹,同时口中喊:「动手!」
我几乎和他同时喊出:「动手!」九妹往旁边一滚,躲开刀锋,抽出宝刃弑
血与老李战在一处。
佳敏娇喝一声踢翻桌子,抽出宝刃龙盈直扑水根,我同时亦弹起,宝刃侍魂
出鞘迎上水生。
六人三对,捉对厮杀,对方力大刀沉,我们娇小玲珑,各展所能。
交上手,我察觉水生功夫了得,虽是痴汉,但却精通刀法,一柄钢刀舞动生
风,我吃亏宝刃短小不能近身。
忽的,我脚下一滑,侧翻在船板上,他见了狂笑:「小娘们儿!在这吧!」
双手捧刀分心便刺,眼见刺入怀中,我突然左腿一蹬,身子横着移出半尺,钢刀
应声刺透船板牢牢卡住!
水生顿时一愣,也就刹那之间,我左手快似闪电,玉掌挂风「啪!」正拍在
他右耳,这下 十分结实,我又用上功夫,怕没有百十斤的力道!
只听「咔吧」一声,水生脖子一歪,硬生生喊:「哎呦!好狠的娘们儿!
......」不等他再言,我右手倒提宝刃在他脖子划过,顿将气管切开, 鲜血喷出半
尺!死尸倒地!
那边,佳敏突然使出一招『黑狗钻裆』自水根双腿间划过,左手龙盈宝刃顺
势 一抹便将小腿肉切下一块!水根疼得怪叫,刚要回身,不想佳敏却又钻了回来 ,
这次宝刃自下而上从裆部切入,划至小腹,顿时肠子外露,水根惨叫声中扔刀双
手捂住,佳敏一扬手,尖刀自下巴插进,直达头颅,水根哼不出声,一头栽倒。
老李边与九妹厮杀,偷眼见俩儿子惨死,暴叫一声钢刀在九妹面前舞出刀花,
突然抽身便走,九妹一躲,见是虚招,方知上当,暴怒之下娇喝一声,脚尖点地
纵身跃起,使出『飞燕抄水』的功夫,仅凭一口丹田气愣向上拔起!老李向上蹿,
往江中跃,九妹堪堪追至他脚下,半空中奋力挥刀,弑血宝刃锋利无比,刀锋刚
好划过他脚踝,登时将右脚脚筋切断, 鲜血横飞!老李惨嚎声中落水,顿时踪影
不见。
九妹落地跺脚,恨:「怎让他跑了!」
我忙抽出卡维短枪低声道:「此人绝留不得!咱们在船头警戒,只待他冒头
换气时一枪击毙!」
她俩听了忙各自抽枪,一左一右盯住江面,我则在中间仔细巡视。
片刻,忽见左边江水翻涌,老李刚冒头,九妹扬手「啪!啪!啪!......」三
枪!枪枪命中!皆打在脑袋上,登时打烂,水花一翻,死尸浮起,顺水漂流而去。
她长出口气道:「狗东西!差点让他跑了!」
我忙命她俩将死尸扔入江中,而后带好随身包裹,见炉灶中还有未熄灭的碳
火,提起铁炉扔进船屋,姐妹下船来至浅滩,回头再看,见船屋浓烟滚滚烈焰奔
腾,这才放心而去。
没有马匹,仅靠双脚,奋力疾驰,入金剪岭,两日来至双林,在集镇饱餐一
顿,买了马匹这才回到壶口。
一入关,九妹、佳敏便急着赶回各自驻防,我也未挽留,给她们换了军马送
出关去。
当夜,我在秀楼写下一封书信,将所行程详细记录,信末写下『阅后即焚』
四字,而后唤来献州,命他连夜启程送至尖草铺宝芳处,又唤来上官北命他精选
可靠之人亲自到甘陕打探情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刚起床,红袖、红烛正伺候梳洗打扮,冠臣迈步走入道:「二姨,
念恩来了!」
我心中一惊,回头问:「他怎来了?」
冠臣道:「听闻三弟派他出使甘陕,商议迎娶之事,路上走走停停,今日才
到壶口。」
我听罢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应:「那烦请大爷送他出关便是。」
冠臣摇头:「念恩指明要见二姨,这不,我过来请。」
我皱眉:「老爷派他出使甘陕,见我作甚?讨厌!」
随即,我与冠臣来至正堂,只见念恩一身戎装,身后站着四名亲兵,正坐主
位品茶。
我走过去,侧旁陪坐,皮笑肉不笑:「念恩兄弟,听闻老爷派你出使甘陕商
讨迎娶之事,此事极为重要,足见老爷对你信任。」
他双目直视,也不看我,点头:「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只因美娘
前番出使甘陕,见过潘、孙二位督军大人,今日路过壶口,向你请教二位大人脾
气性情如何?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心中不快,但嘴上却道:「原是这样。潘督军性情豪爽,平易近人。孙督
军足智多谋,性格温和。只是......」
他听了追问:「美娘如实讲来,只是什么?」
我笑:「只是二位督军大人最喜淫乱美女,做那下贱勾当,怕念恩无法满足
......」
他听罢一愣,脸色铁青,也不等他发作,我站起身道:「念恩此去山高路远,
一入甘陕地界便有军兵盘查,自当小心才是!我还要去训练士兵,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