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见起色。
相公既有内视之法,不如为其查验一番,便即不能妙手回春,疏通窍穴、补益气
血也是好的......」
彭怜皱眉说道:「只是若要内视,须得男女欢爱,我与雪晴姐姐素昧平生,
如何仓促便行云雨之事?」
练倾城不由失笑说道:「雪晴身在勾栏,做的便是与人仓促云雨勾当,相公
这般担心,实在莫名其妙!」
彭怜被她点醒,不由苦笑自嘲一声,未及言语,却听练倾城继续说道:「......
况且奴奴几位女儿,自然要介绍相公认识,莫说她们机缘造化受些相公雨露恩泽,
便是从奴身上论,女儿们见过爹爹,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彭怜不由莫名其妙,握着妇人美乳大手不觉用力,汗颜说道:「莫说几位姐
姐,便是五儿,怕也比我年长一些,如何我便成了她们爹爹!」
乳肉吃痛,练倾城却仿似不觉,媚笑应道:「相公做了奴奴入幕之宾,自然
便是奴家夫婿,她们既然叫了奴奴『妈妈』,叫一声相公『爹爹』,岂不名正言
顺、理所应当?」
「如你所言,我岂不成了『龟公』?」
练倾城撇嘴一笑,「奴奴若是鸨母,相公便是鸨公!至于龟公,却不是相公
这般,奴奴院中,也无这般人物......」
美妇人盈盈起身,扯过一件白纱蔽体出了香闺,叫来丫鬟吩咐说道:「去叫
姐姐们起床,梳洗打扮后过来给你爹请安!」
说完转身入内,见彭怜正要起身穿衣,不由好奇问道:「相公这是做何?」
彭怜回道:「既然要与众位姐姐相见,自然不好如此裸裎相对。」
练倾城摇头轻笑,却也不拦着他,只是半裸身躯拥着彭怜在榻上坐了,一同
吃那玉盘中的时令鲜果。
想及荔枝贵重,彭怜便难以下咽,练倾城蕙质兰心自然知晓其中关键,笑着
劝道:「既已买了,若是不吃,岂不更加暴殄天物?」
彭怜无奈吃了,拥着妇人闲坐,一边絮絮低语,一边吃着香甜水果,倒也其
乐融融,艳福无边。
「世间男女,哪个不喜风月?不是纲常伦理束缚,谁不喜欢枕衾之欢?」说
起竟有人舍得如此一掷千金咛风月,练倾城洒然说道:「尤其世间广大,家资
殷实者在所多有,一掷千金虽然惹人侧目,却也属实情理之中......」
「莫说这勾栏院里,便是那豪门广厦之间,主母偷情奴仆屡见不鲜,小姐淫
乱闺阁更是在所多有,所谓『饱暖思淫欲』,若要给那女子机会,说不定豪迈风
流之处还要胜过男儿!」
念及应氏洛氏,彭怜心中深以为然,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女人伦,自
然之道,如此观之,确实毫无分别。
「男子著书写史,自然说女子好淫,却不知这勾栏院中、青楼楚馆,流连忘
返者全是男子......」练倾城幽幽一叹,语调低沉起来,「二十年中所见,历历在
目,我辈女子,实在苦不堪言......」
两人言语无忌,不觉已过柱香光景,门声响起,珠帘扰动,一众莺莺燕燕纷
纷来到堂中,当前一人,正是那日所见雪晴姑娘。
雪晴今日一身粉白相间半胸直帔,面上描眉画黛,红唇一点,发上簪着一支
金质步摇,秀发细细盘起,露出一对娇俏耳垂,两点雪亮珍珠点缀其上,煞是素
净雅致,比之当日初见浓妆艳抹,竟似又有不同。
旁边一女,身形不如雪晴高挑,眉眼却更加精致,一身银丝长裙点缀朵朵金
花,酥胸半裸竟也尺寸惊人,肩头一条粉红披帛,姿容冶丽,唇红齿白,脸上笑
意盈盈,却是说不出的可人好看。
雪晴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身形高挑,堪堪便和练倾城相当,俏生生鹅蛋
脸上不施粉黛,黑漆漆如云秀发不饰金银,一件红色丝绒长裙及地,隐约遮住曼
妙身形,神情却是淡然至极。
练倾城依偎彭怜怀中,丝毫没有起身之意,只是介绍说道:「相公已经见过
二姐儿,这个便是三姐儿露浓,这个是四姐儿霜妍,五儿霁月相公已经熟悉了......」
她为彭怜介绍完毕,这才对众女说道:「这位便是为娘前日所说彭姓郎君,
如今与我有了夫妻情分,你们姐妹过来给爹爹见礼吧!」
三女连忙应声,过来做了万福,齐声叫道:「女儿见过爹爹!」
彭怜强作镇定,却实在受不得这般敬礼,起身跳到一旁说道:「免礼免礼!
倾城戏谑之言,几位姐姐可做不得真!」
练倾城笑而不语,雪晴扫视身边姐妹一眼,这才欠身一礼说道:「公子与母
亲旷世良缘,此后便是天成佳偶,我等蒙母亲教养成人,孝敬长辈本就天经地义,
岂因年纪不同便要区别对待?」
彭怜不由挠头讪讪说道:「只是小生毕竟年少,如何做得你等父亲......」
四姐儿霜妍挑着指甲撇嘴说道:「你既做了家母入幕之宾,不是我等父亲又
是什么?有那五六十岁年长男子纳了十四五岁妾室,三四十岁儿子叫声『姨母』
不也寻常?若是续弦,叫声『母亲』也是应当!你这般惺惺作态,真觉得占了谁
的便宜不成?」
彭怜闻言愕然,练倾城却肃然喝道:「言语无形!谁教给你的礼数!与你爹
爹赔罪!」
见练倾城发话,霜妍态度陡变,走上前来搂住练倾城手臂撒娇说道:「女儿
与爹爹撒娇耍性,怎么就言语无形了!娘您新得了情郎,却也不可如此偏心!」
练倾城不由苦笑,转头对彭怜说道:「霜妍自小命苦,几个姐姐对她照顾有
加,我也不舍管教,养成这般惫懒习性,还请相公勿怪!」
彭怜连忙摆手,「不怪不怪,实在是我心中别扭,倒是霜妍姐姐见教得是!」
「你既然是我父亲,叫我『霜妍』『妍儿』便是,胡乱叫什么『姐姐』!没
来由乱了尊卑辈分!」霜妍噘嘴仰头,一脸骄横,口中却嗲声叫道:「好爹爹,
你说女儿说得对不对!」
彭怜刚要在榻上坐下,闻言身子一僵差点摔倒在地,狼狈坐好慌乱说道:
「对对!姐姐说得都对!」
「爹爹!」
「霜妍!」练倾城轻喝一声,制止女儿撩拨情郎,转头对雪晴说道:「今日
你晚上与为娘一起陪伴相公......」
雪晴面上微红,欠身恭谨答应,并不似四妹那般跳脱不羁。
练倾城继续说道:「三姐儿,四姐儿虽然不能枕衾相伴,一起弹唱说笑倒是
不忌,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却也不必拘束,一会儿吩咐厨下备好酒菜,女儿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