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我枕梦酣睡的好时刻。但他们高中生 不同,这个时
间他们已在准备上学上课。因为要顾及工作的关係,大学我的选修选课,都以工作编排作
决定主因。太早太晚不行,所以最早的课也是十点以后的事。
「你们不用上学吗?」从昨晚至今,我们仍没有正面讨论过关于离家出走的事情。『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嗯。」我没有开口,是因为已经知道原因。
吃过他们俩买回来的早餐后,我简单交带一下事情,例如洗衣机的作业次序。然后明
白的说,我将会私下通知小妈,他们兄妹俩在我这裡让她不用担心。大约九点多,我把锁
匙留给他们俩,再跟 房东伯伯要了一个备用后,我出门去了。
跟小妈聊了一通电话,报了音讯,听她声泪俱下拜託我好好照顾明礼明信,我这才发
现这是小妈对我第一次放下骄横态度的诚恳请求。记得以前带着小兄妹俩出外游玩,她总
是对我呼呼喝喝耳提面命,好像深怕我会加害她的宝贝儿女般。但由不得她说,我也有身
为兄长的自觉,或是长兄为父的感觉。今天一整天下来,我的心思都放在兄妹俩的身上,
担忧他们会否饿了,或者不知跑哪去了。
下班之前,收到他们发讯息来说吃了晚饭,还给我留了一份宵夜,竟令我感到有点不
知所措。要说收留他们俩这事有何特别感想?大概是独居惯了,爱上岁月静好的平澹,不
习惯回家有人待着的氛围。虽然预想得到这种日子不会太长,但今晚仍是乾脆一点,把生
活空间和家务分工重新规划一遍,好调整再次跟别人同住的现实问题。
然后,又是另一个睡在折床上的晚上。
———
同住的第二天,大概重复了一样的流程作业。被吵醒了,吃了早餐,出门上课,再去
打工,直至晚上才能回来。要说这天有何 不同,就是他们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而我仍不
怎么适应多了两个人的环境。但跟他们俩同处一室,更多时候是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拘谨
。就像今天无意察觉到明信把胸罩穿了回去后,心裡有一种怄气的鬱闷感,就像我突然变
成了一个陌路相逢的外人般。
还有的是,今晚趁着明信洗澡的时候,明礼私下跟我认真讨论了这个。
「哥,呃……」明礼耷拉着头,让额上那道瘀青特别显眼,支吾的道「你能否借我一
点钱?不用多,只是生活费而已……我有在找工作的,也有拜託朋友帮忙的了。只要找到
工作而且稳定下来后,我们就会立刻搬走的了!我也会好好照顾阿信,不会再麻烦你打搞
你。只是在找到工作之前,我们真的需要一点钱,所以希望你多少给我一点。」
「把话说清楚。」听他踌躇满志的语气,我泼下冷水道「是借?还是给?作为你们哥
哥,给你们一点零钱不成问题。但要借的话,别说一万,三五万也可以借给你……但要还
的。」他们这个年纪,有多少人已经真切认识金钱的概念?手上一笔钱,知道可以拿去买
个游戏或者名牌包包,或吃喝玩乐,动辄转眼花光。但不知道同样的一笔钱也可以拿去交
房租,或作生活费,或作储蓄投资。
「……借。」呼着大气,明礼眼神闪烁的回答道。
「好,借多少?」
从明礼坚定的眼神,我的心裡竟闪过了一丝羡慕。虽不知羡慕他的什么,但就是有酸
熘熘的感觉。但庆幸的是,他选择了我心目中的正确答案,或者,这大概是让事情开始好
转的先兆吧。
.
(03)
同住的第三天,同样的被吵醒了。不知道是睡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作崇,脑海裡忽而
感到一阵隐隐赤痛。在那个刺痛的折腾下,我只能心裡咒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完结。
吃了半份早餐,喝了特浓咖啡,配上一颗止痛药,这一天就在烦躁鬱闷的坏情绪下开始了。
临近中午时分,明礼给我发了一条讯息,说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今天便会开始
试工。
对于明礼明信二人,我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不希望他们待在我的身旁太久。不管是
他们兄妹俩离经叛道的荒唐事,还是跟家裡人的争吵抗衡,或是二人结伴到外边闯蘯,我
也不想让自己被牵拖太多下去。或更意识正确一点来说,既然到了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
纪,他们自有自己的想法,也自有自己的前路要走,这些都是我这个外人管不着的事情。
但说起来,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专页怎样?一想到这个,一想到他们在我这裡待了三天
没事干,蓦地竟有一点芒刺在背的心寒,只能心裡祈求他们俩不要在我的地方乱搞。怀着
如此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躲在空无一人的角落上,默默点开了他们的专页……还幸最近的
一次更新,已经是一个星期多前的事情。也就是说,那是他们离家出走前的事情了。
那是题为『父母不在家——』的帖文,相片一如以往,看不见五官样子,但明信完全
裸露的身体躺了下来,是在家裡的那个老旧沙发上。她惬意的躺在那裡,袒胸露乳,两腿
微合,亮丽阴毛和小肉缝清晰可见。还有好几个颜色不一的避孕套,满了的,紥了的,陈
列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底下内文大意是说,父母今天有事外出,家裡除了他们兄妹俩没有
别人。因为上一次直播裡,明信表现得很骚,让身为哥哥的明礼忍得很辛苦,所以趁着今
天父母外出,兄妹俩就在家裡干了个爽。
不看还好,看了,头颅裡的痛楚突然翻了个倍,胃脏裡酸熘熘的有如被火烧,胸口的
鬱闷感更是顶到了喉头上,害我不得不咬住牙关拼死忍耐。
为了让情况好转一点,我再次吞服了一颗止痛药,抵着折人心志难以消受的疼痛回去
咖啡室打工。
「义仔?阿义?」店长蓦地拍打我的肩膀喊道「喂,阿义!」
「……怎,怎么了?」
「你才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咖啡室的后场裡,我一边更替制服一边说道「只是有一点头痛而已。」
「要不,你现在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店裡不会很忙。」说着,店长给我打
个眼色说「我知道你最近比较劳累,要读书又要打工,家裡还有麻烦事,回去还有两个拖
油瓶弟妹要照顾……唉! 一个人的生活多美好,风流快活的,对不?要不是三十岁了家裡
要我快点结婚,我还真想再玩个几年。」
「……嗯。」
「还穿制服是怎样?我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吗?」说着说着,店长一把将我刚换上的
制服脱了下来。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