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下身穿了一条粉白色的裙子,上身
没有穿衣服,只是一件大号的大红胸罩约束着她胸前那对大奶子,我在上面这个
角度看过能看到那两座乳峰间那深深的沟壑。
母亲并没有完全走出来,她站在房门口,把手中大致是姨父的衣服往院子里
一丢,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里,然后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
姨父从地上捡起姨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又好像没有。
我遛下来,把自行车扶起就是一顿勐踩,村里的路灯昏黄,个有6个都
是瞎的。
沿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
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
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
再往远处是水电站,灯火通明。
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此情此景,我揣着兜里的那两张老人头,不知道
为何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
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
抹了把脸,清清鼻涕,我转身往家走。
我印象记得我上中学后,就很少哭了。
像这样难受的,还是次。
最难受的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难受些什么。
我明明已经接受了姨父和母亲的事情,但又好像难以抑制地感到耻辱、愤怒
、悲伤、仇恨……远远看到母亲站在胡同口,我快走近时,她一闪身就没了影。
进了院子,已经完全换了一身衣服的母亲问我怎么没吃饭。
我说吃了,没吃饱。
她问我还想吃什么。
我说现在饱了,就进了自己房间。
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时,母亲在院子里喊:「不洗洗就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