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跳了下来,:「除了灰尘外,啥都没有!」
三人又念着曲非烟那唱词里头一句什幺「东五西十」的词儿。东走五步西走
十步、东边五尺西边十尺。东走西走、东敲西敲的,弄了半天,也弄不出啥名堂
来。
令狐冲气得往床上一躺,瞪着天花板不发一言。任盈盈见他生气,才要过来
安慰他,令狐冲突又坐了起来,瞧着顶上天花板,低声呼道:「不对!」
盈盈陪笑道:「啥不对了?」
令狐冲道:「那唱词不对!」跳下床,轻声道:「刚才经过柜台,里头有纸
有笔,待我去取来,写了才清楚!」说完,闪身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捧了文房四宝进来。盈盈失笑道:「这纸分明是人家帐册。」
令狐冲点头笑道:「不好整本拿来,撕他三张来用。」
吩咐道:「咱三人各自将那夜听得唱词,分别写在纸上应可明白。」
三人便将那一夜听到曲非烟所唱的词儿各自写在纸上。
两女写的均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儿魂游七重天,仪琳已入梅庄嫁冲郎,
密室疗伤藏身处,东五西十遗乐谱。龙腾小说 01bz.cc返回人间寻知音,莫使宝器成废土。」一模
一样,一字不差。
那令狐大侠写的却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儿魂游七重天,仪琳已入梅庄嫁
冲郎,密室疗伤躺身处,东五西十遗乐谱。返回人间寻知音,莫使宝器成废土。」
和俩女所写相较,祇「藏」身处、「躺」身处,一字之差。
仪琳寻思道:「当时我在睡梦中,虽已半睡半醒,可迷迷煳煳之际听得不确
实也说不定。」
盈盈回忆道:「那曲非烟当时人确定在围墙外,我在廊道里尽管夜深人静声
音清晰,但廊道回音,说不定也听偏了?」
两个女人四只美丽的大眼睛同时盯着令狐冲等他说话。
令狐冲微笑道:「当时我人在院子里,那琴音唱词均在围墙外,忽东忽西甚
是诡异也追不上,又杂了连连咳嗽声。但听得清楚就是我写的这几个字,还有…」
说话间取笔将「东五西十」四个字圈起来,低声笑道:「妳俩人「躺」在那木床
上,仔细看看天花板。」
盈盈羞道:「那种下流图作,有啥好看的!」
令狐冲悄声道:「妳好好「躺」在那床上仔细看着就明白了。」
盈盈无奈,拉着仪琳,俩人躺上床,瞪大眼睛,脸红耳赤,一眨不眨盯住那
些春宫图作。
仪琳心机单纯,才过半晌时刻,便「咦?」了一声,随即念道:「东吴西石
…东五西十…」
就在此时,那聪敏绝顶的任盈盈也低声呼道:「哎呀!我明白了!原来是个
大石头!」
令狐冲站在床边,微笑道:「明白了罢?」
又「唉!」的叹道:「搅什幺东走五步西走十步、东边五尺西边十尺了!他
奶奶的!原来要找的,是个叫啥「东吴西石」的大石头!」
那天花板上所绘春宫,当中有一图,是对男女卧在一方巨石上,画中女子捧
着那男子阳物,正大做吹萧功夫,吹得那男子眉开眼笑。图旁还提字,写着:「
周郎乔婧比翼飞东吴西石为我床妹妹两口为君开日日夜夜盼郎来」。画工精美提
字却是粗俗之至。
这些春宫图作,密密麻麻。此幅巨石为床吹萧图作,正绘于木床上方之天花
板。若不躺在床上,也难见得此图作。
盈盈红脸轻声说道:「那里去寻这个东吴西石的怪石头了!」
令狐冲笑道:「曲姑娘既留言于此地,那大石头应当就在附近,明日便四处
问问看。」
盈盈秋波流动,轻声道:「快些儿将这里收拾好,回客栈睡觉了!」
三人手脚极快,不过片刻时间即收拾妥当,循原路回了客栈。
夫妻三人回了客栈也没睡几个时辰,一早便又城南城北四处打探那「东吴西
石」的消息。问了一、二十人,却无人知晓「东吴西石」到底是啥东西。
令狐冲无奈,苦笑道:「出城打听罢!」人疲马倦缓缓出了城外。路旁花木
摇曳,景色甚美。任盈盈道:「这儿有棵大树,正好歇会儿!」
前面不远处又有一片小林,隐隐传来众多孩童吟诗声音。令狐冲心一动,微
笑道:「我过去瞧瞧!」手一摆,步行而去。
才隔不过盏茶功夫,两女便见他面带喜色急奔回来,双双迎上前,一个温声
道:「有消息了?你且先喝口水再说。」一个柔声道:「莫急!你歇口气再说。」
令狐冲一左一右牵着俩女玉手,笑嘻嘻道:「无妨!无妨!树林里那位教书
的老丈,他说城西约七里外,一个小丘上有一方巨石,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东吴
西石了,很好找的!」
当下转叙那老丈的说词。原来,衡阳城外自古便有一方来历不名的奇大巨石。
那大石上遍刻字迹,虽已十不可辨八九,却有「周瑜」两字尚足辨识。当地人仅
据此字迹即谓此石为三国时代遗迹,上刻字迹便是吴国大将周瑜之兵书。并传说
「周瑜」和其妻「小乔」,两人常在此巨石上翻云覆雨…等等。牵强附会言之凿
凿。也因这大石位于城西,故名「东吴西石」。
任盈盈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轻声笑道:「这简直太离谱了!那古代吴
国离此地有好远啊!这样巨大一个石头,又没长翅膀,如何能飞来了?」
令狐冲笑道:「那老丈也这般说法,后来相信的人越来越少,这个大石头连
「东吴西石」的名字都渐渐被人遗忘了!」
当下三人又策马往城西驰去。快马奔行不到半个时辰,远远便见着一方巨石
彷若一颗巨蛋落在鸟窝般,矗立在一座小丘上。
近看了更觉那石巨大非常,且寸草不生一片光熘,毫无踏足之处可供上去。
就是武功高强之人,要上其顶也不容易。
三人在巨石周遭细寻半天,一无所获。任盈盈抬头望那石顶,轻声道:「莫
非藏于上面?」
令狐冲道:「看来是在上面了。」仰头望了半晌,想起曲洋祖孙惨死一节,
心头豪气顿生。抽出佩剑,身子晃动冲天拔起。剑尖往石上连点数下,借力几翻,
上了石顶。
任盈盈看了有趣,也要学他。拔出长短双剑,两脚一顿,立地冲起。劲贯剑
尖,双剑交替,往石上点去,借力几翻,也上了石顶。
仪琳自知内力不足,无法翻上石顶,祇得盘膝坐在石前,闭目静待他两人。
才坐不久,耳旁有人轻轻笑道:「妳上不去幺?本参将吴天德背妳上去好幺?」
仪琳听得来人声音心头一跳,眯眼瞧去,令狐冲正露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