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稚嫩的左乳几乎被掐的变了形,留着一抹可怕的黑紫色;
脖子上的勒痕在热水的浸泡下变得愈发鲜艳。
暗色的血夹杂着血块被热水晕开,不断从腿间涌下,把浴室的地板染成一片
鲜红。
黄少菁搓洗着身上每一个角落,几乎要把皮肤搓破。可那些淤肿的部位却无
论如何都不敢触碰,只能借着滚烫的水流冲着那些地方。
迟疑了很久,女孩还是将手伸向了臀缝中间。那里是伤的最重的地方。
她强忍着撕裂的疼痛,用手小心翼翼的清洗起来,那股钻心的疼痛像一只巨
大怪兽的爪子,一下子就将她拉入了充满了耻辱和恐惧的回忆里。
肠道里淤积的精液顺着手指缝一古脑流出来,被旋转的水流卷进了下水道。
纤瘦的双肩终于开始发抖,她在热水的浇灌之下抽噎着,无比委屈的哭泣起来。
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了。
女孩将身子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又上了点药,找出新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她
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任由眼泪打湿了面颊。
她长到现在,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也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她感到自己前
所未有的弱小。
黄少菁钻进自己的小房间,死死锁上房门,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自己。她
拿着手机,抽噎着点开微信,找到邵飞。
「小飞你在哪……」
「能看到我说话么小飞?」
「求求你说句话。」
无人应声。
女孩捧着手机,全身的疼痛和疲倦搅在一起,合上了她的双眼。
她没能睡很久。
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把她吵醒了,黄少菁猛地坐起来。
「谁……谁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丫头,在里头呢?」
那个声音温柔又熟悉,黄少菁连忙挣扎着打开了门。
笙哥穿着皮夹克站在外头,缩着肩膀,脸通红,一看就是从外面刚进来。
「没事儿吧?我俩刚出来,你小五哥特意让我来看看你。」
黄少菁愣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是怎么回事啊?」
「说是有个傻逼举报藏毒,给我俩孙子一样在暖气管儿上铐了一夜。后来查
明白了,也不是白面儿,就把我俩撂了。倒霉催的,你俩担心坏了吧?」笙哥揉
揉黄少菁脑袋,笑着说。
女孩又想起邵飞,头一低,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
笙哥眉头一皱:「怎么了这是?有事儿?」
「没事……」女孩使劲儿摇头,「就是看你俩给抓了,害怕来着。」
笙哥「哦」了一声,没全信:「丫头,有事儿你可得和哥说。」
「真没事儿……」黄少菁偏头看了看窗外,天蒙蒙亮,「我好上学了。」
笙哥点点头:「行,你忙活吧。」
女孩送笙哥走了。她知道,这并不代表事情结束了。许浩龙能把小五哥他们
弄进去次,就能弄进去第二次。他把他们放出来,只是因为许浩龙已经把能
够控制自己的把柄捏在了手里……
机械的收拾起屋子和背包,女孩不住地看自己的手机,邵飞还是没有信儿。
最后,她只好用长长的围巾遮住脖子上的淤痕,孤身一人缩成一团去了学校,想
着能在那边和邵飞碰头。
临走前,她把一把水果刀插进了袖子里。她打定主意,如果许浩龙再来欺负
自己,要么捅了他,要么捅了自己,反正不会再连累别人就是了。
这是极为折磨的一天。女孩不断的看着教室的门口,一整天胆战心惊。她怕
许浩龙突然从门口走进来,又希望邵飞的身影会出现……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都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到了周四,黄少菁提溜着一颗心,浑浑噩噩又熬了一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天平静的甚至有些沉闷,冬日的气息把学校浇筑成枯井一样,带着一种
说不出的尘土味道。
下午四点二十,冗长的晚自习迫不及待的排在了后面,最后一节课眼看就要
下课。
一个人突然敲响了教室的门。
「郑老师?您能不能出来一下?」一个男生满头大汗的探进头。
最后这节课是班主任老郑的化学,老郑莫名其妙的推了推眼镜,走出了教室。
黄少菁认出来,那个男生,名叫万树。邵飞和自己说过,那是他的朋友。
女孩如坐针毡,她本能的觉得,这事儿和邵飞有关。
老郑很快就回来了,他没事儿人一样开始继续讲课,可黄少菁的心思已经飘
了出去。
下课铃刚一响,女孩就冲了出去。
老郑这边的课还差几句没讲利索,让她吓了一跳。不过也没拦着她,毕竟女
孩有些事儿不方便,他一个男老师也不好当场发难。
黄少菁一路跑到万树他们班,却发现万树也没了影。下课后撒欢的学生从教
室里鱼贯而出,女孩只能无助的站在走廊上,微微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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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树当然不在,他打了辆计程车,朝邵飞家去了。
刚才还上着课呢,手机qq突然蹦了条信息,邵飞发的。万树一边心说这小子
干嘛呢,一边点开了信息栏。
一张血肉模糊的照片跳了出来,吓的他一个哆嗦。那是一片红彤彤的牙龈,
还冒着血。
「帮我去给班主任请个假,说我出车祸了。」
「万树,我一个人在家,来帮帮我。不要和别人说。」另一条信息。
万树腾就跳起来,和老师随口告了个假,连忙冲出了教室。
邵飞主意打的不错。他今天要再不出勤,老郑课后可就真得给他爹去电话了。
现在老郑看了照片,万树又有声有色给他编了几句瞎话,这事儿就揭过了。
那照片太扎人,由不得老郑不信。
万树上邵飞家玩过几次,脑子也挺记路。赶在下班点之前,出租司机这顿窜,
四十分钟就到了地儿。
他在楼下按响门铃,很快就有人应了门。万树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电梯,腿一
个劲儿的哆嗦。
那张照片吓人,万树本来胆子就不算大,心想自己晚上八成得做噩梦。但他
更担心邵飞,那家伙打架没个轻重,让人打成这样,这得多大仇?
当他走出电梯的时候,邵飞已经站在门廊里等着他了。
万树愣了,他从没见过邵飞这副模样。
邵飞半张脸都是血红的。嘴里的一口的血混着唾沫,顺着下巴颏滴滴答答流
了一身。可他站在那儿,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操,你怎么了这是?!」万树半天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