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看着我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你这个样子,怎么看?’
陈重说:‘不用我看,我知道你早晚能坐上那位置,说不定还会坐得更高,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用抬举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离开你陈重,我什么都不是。’
陈重的脸扭向了一边。他的眼睛闭了起来,可是一滴泪水滚落在床,浸染出一片悲伤的水印。他很久没有回
,也许他不想让任何
看见他的眼泪。
王涛说:‘我已经看见了,你不用再躲着我。’
陈重低声说:‘你应该明白,莹莹离开了,什么对我都不再重要。’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那我算什么?你说啊,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脑袋提在手上都会去帮你,你他妈的把刀进自己肚子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陈重猛地坐了起来,转过冷冷地望着王涛:‘你真的越来越有种,当着我的面都敢骂我了。’
王涛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骂你怎么了?看你现在这个熊样,你还能咬我?别装得像狮子似的,眼角的泪还没擦
呢。我真他妈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哭,哈哈,熊样。’
陈重吸了一
气,手捂向腹部的伤
。王涛凑过去:‘他妈的你一个伤病员,那么用力坐起来
什么?要不要紧?’
陈重一拳挥过来,重重落在了王涛的下上。王涛大叫一声跳开了很远,狠狠地冲着陈重叫:‘我警告你,我不想欺负伤病员,现在别在我面前耍狠,等你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
陈重慢慢躺了下去,靠着床吸气:‘好,最多过半个月,我保证打得你回到家老婆都不认识你。’
王涛苦笑了一下:‘那当然,你把莹莹的骨灰都吞进了你肚子里,等于是两子一起和我打,我以前虽然能打赢你,估计现在真的不行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陈重摇着:‘不用,莹莹就流在我全身的血
里,她不让我死,我怎么舍得死。’
王涛问:‘那玩意真的管用?没见过像你那么变态的,一个
到骨灰都要吞下去。’
陈重说:‘王涛,我答应过莹莹,死都不会和她分开。不这样,我除了陪她一起死,怎么能兑现最初的诺言?可是我如果陪她死了,又怎么亲手帮她报仇?
’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默默取出香烟点燃。
他问陈重:‘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诺言?保证你不会想不开,哪一天突然丢下我这个朋友,一个跑去重色轻友?’
陈重懒懒地摇着:‘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蠢,莹莹现在,不是永远都在我的身子里了?我们比以前还要亲密无间。’
可是他的泪水突然又夺眶而出。
他轻轻摇着,眼泪
七八糟流过脸孔,一张脸扭曲得像个丑陋的小老
。
王涛走过去,把烟递进他的嘴里。陈重哽咽着抽了两,呛得大声咳嗽了起来。他把烟蒂从嘴里吐出去,用力抱紧王涛的脖子,艰难地说:‘可是王涛,我真的很想她。’
王涛说:‘我也想。’
陈重无声地流泪,抱得王涛几乎喘不过气来。王涛轻轻拍打着陈重的背:‘好了陈重,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都对得起莹莹,如果以后我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觉得问心无愧。相信我,有那么一天,我们都可以再见到莹莹。’
陈重长长地吐了一气。
他擦去脸上的泪,问王涛:‘要我对你说谢谢吗?’
王涛说:‘不用,那多虚伪啊,你弄脏了我身上的名牌,赔我一件新的就好。’
陈重轻声说:‘王涛,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拿去。’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那不是比你当老婆还要厉害?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小子最会骗,把
骗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陈重说:‘当然是真的。我虽然骗别,可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涛咳了两声:‘嗯,我想问你件事,就是那什么狗瑜伽,练了之后,是不是真的像玉儿说的那样厉害啊?想
就
,不想
就不
?’
陈重说:‘靠,要讲天分的,你以为随便什么练练,都可以练到随心所欲?不过肯练的话,多少有点好处。你弄来的那种熏香,任何
闻见都他妈像
母狼一样,怎么都喂不饱,如果不是我瑜伽练得好,早
尽
亡了。’
王涛问:‘那我是练还是不练?’
陈重说:‘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把那种熏香拿去给自己的用,除非你喜欢绿帽子。’
‘靠,在床上当然越
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开始练,也练它个金枪不倒。’王涛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来:‘事
结束了,我也算够辛苦对吧?陈重,我不缺什么,就想问你要个
。’
‘?什么
?’
‘芸芸。我想问你要芸芸,就是莹莹那个小表妹。’
陈重连声大骂:‘靠,王涛,那绝对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我还要等她长大娶回来做老婆呢。’
‘哈,还说从来不会骗我。那,算不算你骗了我一次?’
陈重点点:‘算,就算是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了。’
王涛嘿嘿笑着,眼睛里闪着狡诘的光。陈重有些不放心起来:‘王涛,说好了,关于你老婆的事,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王涛说:‘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亲老婆。玉儿算什么,没婚礼,没证,连结婚证都是假的,没底册没档案,狗
证书一烧谁都不知道她算你什么
,最多算是一个道具而已,当初我说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脸。’
陈重苦笑了起来:‘OK,我们不说玉儿,我们说你老婆。我从来都没有错,对不对?是你自己喜欢她,一定要跟我抢。从你第一次说喜欢,她的手我都没再碰一下。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说:‘我并没怪过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对吧?好像我不睡你老婆一次,你心里永远不会平衡似的。’
陈重狐疑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诡异的笑?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
王涛问:‘你猜谁在外面?’
陈重说:‘没有,你少来唬弄我,如果外面有
,你会这么跟我说话?’
王涛问:‘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子?’
陈重说:‘什么子?今天……是芸芸的生
。你别告诉我你把芸芸叫过来了。’
王涛喊:‘芸芸,进来给陈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
芸芸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似乎也留下一些七八糟的泪痕,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她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陈重有些发呆,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是那样美,白衫蓝裙的校服下,莹莹的影子重叠在她的身上,就彷彿许多年前,在离开莹莹很久之后,陈重从部队回来,第一眼看见她。
王涛笑着说:‘陈重……’
他愣了很久,声音变得轻了下来,轻得像是在自语:‘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悄悄走出病房,从外面轻轻把房门带上。
Sid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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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永远记得我去找你,你当着那个玉儿,大声对我吼出一个滚字。
我没有伤心,也没有生你的气。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