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真好。你知道吗王涛，为所欲为地控制别
的感觉真好。你看到希望，然后你努力争取，这恐怕将是你最难忘的一次，在你shè
的一霎那，你都没办法分清是我要你
，还是你自己想出来。加油，我感觉到就要来临。’
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尽
呻吟。
然后她一次次让自己飞翔到高处。
夏天的夜总是很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夜已经悄然过去。江玉的呻吟声平息了很久，王涛的喘息也恢复了最早的淡定。
‘你还行不行？’江玉拿起纸巾擦
净大腿间的
，轻声问王涛。
王涛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软绵绵搭在两腿间，像条冬眠的死蛇。江玉用手轻轻拨弄了两下：‘你应该去练习瑜伽。你知道吗，现在陈重在床上越来越厉害了，不shè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
‘真的假的？’王涛说，‘我才不信那种鬼东西。’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为你好才肯告诉你。男不都希望自己可以金枪不倒，可以在床上征服所有
？’江玉懒懒地笑了一下：‘王涛，我还是喜欢跟陈重。’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了，一双眼睛却没有恢复平
的神彩。
她忽然问：‘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涛苦苦一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你刚才说覆水难收，目前的况我是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江玉说：‘对陈重，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我不准备再见他，这一次会是永远。我连当面和他说声再见的勇气都没有。’
王涛叹了
气：‘他一定会很难过，会再去满世界找你。’
‘一个真心离开，没有谁能找到，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找到我的机会了。
所以我才求你，在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陈重。’江玉摇着
，制止王涛一次次想打断自己的意图：‘王涛，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想让你听我说完。’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拿着酒店里的录像找我，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一个孩，一个可以让陈重喜欢上的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比我要了解陈重，如果还有能设计一幕改变陈重的变，那个一定是你。’
王涛艰难的说：‘玉儿，让陈重接近一个孩很容易，但是让他
上她，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玉儿，请你不要给我戴这么大的帽子。’
江玉说：‘你会做到的。陈重说一个决心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我想你会有这样的决心，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曾经做了伤害他的事。而他，至始至终没有伤害过我们。是都有良心，我相信你也有。’
王涛长久地沉默。
‘其实是最不牢固的东西，因为它实在太美。所以当一幕登场，我们都不能期待它能永不落幕，王涛，我很知足了。我的已经结束，而陈重的，却一定要继续下去。拜托给他留心一个好孩，你看的眼光很准，这一点陈重远远比不上你。’
突然之间，彷彿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
王涛说：‘玉儿，希望这不是你最后的遗言。’
江玉说：‘我才没那么傻，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傻，对不对？’
黎明将至，黎明仍未至。
江玉送王涛离开，门前的最后一次拥抱，王涛很久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江玉任他抱着，听见自己的骨被抱得发出声响。王涛说：‘我电话永远开着，你随时可以打给我。玉儿，我真希望你能明白，这世界不只陈重一个男。’
江玉无力地笑：‘但他是最好的一个男。’
所以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
路上行纷纭。
江玉走出银行的大门。她刚存了最后一笔钱给江帆，那是她自己的钱，过去辛辛苦苦存下的所有积蓄。陈重给她的那张卡上，还有很多剩余，但她一分钱都没有动，她不想再多欠陈重任何东西，哪怕是钱这种对陈重无关紧要的东西。
车是陈重新买给她的，很普通的丰田花冠。
本来陈重说，买就买一辆好车，那才配得上陈重的老婆，江玉坚持要买辆便宜的，她刚拿了驾照不久，太好的车弄花了她会心疼，先开辆便宜点的车练习一下驾驶技术，然后再换好车开也不迟。
当然江玉并没有真正告诉陈重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想着江帆，她想等江帆回来清田，能把这辆车送给他开。如果是送太贵重的车子给弟弟，即使陈重不说什么闲话，江玉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切最初的预想都没有了意义。
江玉把车开上高速，风景一路倒退过去，她的眼前变得朦胧。那些过往都是今天的序幕，每个的终点都是死亡。只希望当死亡是由自己决定，可以选一种自己喜欢的死法。
车从高处坠下。
那是一处高桥，桥下是条废弃的公路，车撞断护栏，腾空然后坠落。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警讯。
十四章：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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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你就在我血中流淌。
你离开之后我变得沉默，但很多时候我也会笑。那些笑容是骗的，每次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想起你对我说要记得对你的承诺，好好活着，就像你从来都不曾离开那样仍然热这个世界。所以我就掺着红酒，把你的骨灰一一吞进肚子里。
那是不是就永远也不再分开？
有些事我们可以做到，比如死生契阔；
有些却永远也没有机会，比如与子偕老。
——２００３年７月１５。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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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葬礼。
江玉的后事是委托王涛办理的，陈重大多都把自己锁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除了王涛任何都不见。
那场事故发生，没有知道原因，只知道简单的的结果。
陈重说：‘当初如果不是玉儿坚持要买一辆本车，也许她就不会摔死，你知道中国开着本车行驶在中国的路上，会有很多冤魂随时去向他索命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那是辆本车，很多路都是死路。’
王涛点点：‘所以我永远不坐本车，因为我是中国。’
然后他问陈重：‘玉儿的骨灰怎么办？’
陈重说：‘你通知她的弟弟吧，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
王涛说：‘靠！’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有说没有结局的故事是令沮丧的。这个故事已经写到结局的部分。
江玉的死只是结果，但结果并不是结局。
王涛对陈重说：‘我知道你总认为自己很牛Ｂ，但我却对你不太放心，因为我总觉得你真的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所以我想再看看你的刀。’
刀在陈重手里。正宗的德国索林根守护神，亮晶晶的原钢本色，弧线致得就像一件艺术品。陈重抛起一张Ａ４纸，手中的刀光挥过去，闪了一下，然后又是闪了一下，纸在空中
开成４片，慢慢飘落下来。
陈重问：‘看见了？’
王涛认真地盯着陈重的眼睛，‘昨天我看见芸芸，她已经长成个漂亮的姑娘了，你都不知道多像莹莹。’
陈重说：‘你知道我现在的生满是遗憾，遗憾到连话都懒得说。’
王涛说：‘所以我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你现在这样，你一定要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