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江玉轻轻皱着眉
，认真思考了很久：‘其实
也是一种可以用不同意义解释的一个词汇，我也想换一个字来表述，但是除了这个字，一时却想不出更加准确的字眼。不一定全都是神圣的，今天我试着这样去理解。’
王涛说：‘我明白。’
江玉笑了笑。她知道他会明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
。
江玉调整了一下半坐半躺的姿势，膝盖抬高的时候，睡袍又一次裂开，露出了纹在上陈重两个字。她牵动衣襟把它盖起，王涛却伸手又把衣襟揭开。
他用手指轻轻去碰触。
江玉说：‘
在身体纹上一个的名字，无非想表明一种态度。但是态度并不能决定一切，无论自己有多虔诚，总有些事
在不受自己控制地发生。比如现在，我很想让你温柔地抱抱我，可是一但我们身体接触，说不定你会想，说不定我会想。然后我们会在快乐的时候忘记陈重，在快乐之后又痛苦地想起他。’
王涛轻轻的说：‘玉儿，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今晚的样子是最漂亮的。’
江玉说：‘男当面夸一个漂亮，有时候是为了讨好她，有时候是心里想着不
净的事。你现在是出于什么目的？’
王涛说：‘是我发自内心地赞美。逢迎之态哪比得上真流露？所以无论你今晚看上去有多憔悴，却是我看见你最美丽的一次。’
‘你也看出我很憔悴？’江玉说：‘那说明一个做了错事，真正能折磨自己的，还是自己的良心。我真希望自己的良心能被狗吃掉，你呢王涛，你现在还有没有良心？’
王涛说：‘良心这东西我早就没有了。天底下的男都没良心，你们不整天这样说？’
江玉笑笑。可是她忽然难受了起来，隐约听见胸腔里像有种巨大的冰块
裂的声音。天底下的男都没良心，那也是孕育他们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良心是什么狗
东西。
她问王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忘记我们两个曾经上过床？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只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就像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下贱？’
王涛的神有些低落：‘为什么这样说？’
江玉说：‘一个
的还不够下贱？我不小风，但是我想和他，真的想。甚至在陈重去北京之前我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好客，当我不再是处，我一定要跟他上一次床。’
王涛说：‘也许……这种事男都一样吧。’
江玉懒懒地笑笑：‘王涛，你知道吗，最早坐你的台，我真的有想过答应让你带我出去。在我当时的眼里，你应该算是个好客，因为你的身上没有臭味，被你抱进怀里摸我的时候，我居然感觉到兴奋。’
王涛说：‘那真是可惜了，为什么你当初不答应我呢？’
江玉说：‘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警察，歌厅里很多姐妹们说，你们警察叫小姐通常是不会付钱的，而那时候，我真的很需要钱。’
王涛苦苦地笑：‘钱真是种害的东西。’
江玉说：‘钱也是能救命的东西。我倒是觉得，感才是害的东西，重感的会受到感的伤害，有钱的却不会受到钱多的伤害。’
王涛说：‘哈哈！’
哈哈的意思，通常表示他已经无话可说。
‘你今天好像很怪。’江玉说：‘从你进来的第一秒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怪。你是不是也像我，突然有很多感慨？突然有很多从前从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题？还是只是偶尔疲惫，被那前天那起凶杀案困扰？’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他的手从点上了陈重的名字之后，就不曾离开过江玉的身体。虽然无数次游移，绕来绕去都没有绕开江玉微微轻启的花瓣。而江玉的双腿间，已经被他弄得一片泥泞
湿。
但是他却又一点想要和江玉的意思都没有，所有的抚摸和留连，并没有让他兴奋得勃起。
江玉说：‘其实如果你想，我还是会答应你的，因为我也有一点想。’
王涛说：‘我不想，是因为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
。’
江玉问：‘关于我的事？还是关于我们俩的事？’
王涛说：‘现在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事能分得开吗？任何关于你的事，都已经和我有了关联。’
‘那你就快点说出来。’江玉说：‘我不喜欢警讯，但如果真的有警讯，我还是希望能早点听见。’
王涛问：‘你知不知道互联网上，有一种资源，叫ＢＴ下载？’
江玉说：‘知道。’
王涛打开床的电脑，联好了网线，输进去一个网址。屏幕上出现一个ＢＴ发布画面，最上面是一行字：转贴，酒店偷拍，俊男美疯狂。
江玉呆呆地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落在屏幕上再也收不回来。
第一秒钟悲伤凝固在脸上，荒
蔓延着覆盖上枯黄的山坡；第二秒钟悲伤换了弧度，嘴角抽动起来，水哗哗地涌动；第三秒钟如堤的汛漫上整张脸，岁月如洪水从记忆里席卷而过。
第四秒，江玉知道自己哭了。
影片的截图慢慢打开，某一张截图上面，是她充满迷
的面容，页面的下方有一行小字滚动出现：本附件下载次数：６３０８……
江玉像是听到顶无数候鸟突然飞过的声音，雪花混着扬花一起纷纷扬扬地落下。她再抬就看到王涛无奈的面容，黑色一片一片蔓延，一瞬间让江玉失了明。
‘我喜欢下一些偷窥类的影片看，今天早上，我发现了这部片子。下午提审那个酒店的服务生，他
代被抓前曾经把拷贝里的部分内容上传到了网上。’王涛的声音低沉而悲凉：‘玉儿，对不起，我并没有真正帮到你。’
江玉喃喃地说：‘覆水难收。’她把这个词，反覆在中重复了好多遍。
覆水是一瓢什么水？最早开始在身体里流淌的那一汪，原来就是一瓢覆水，泼出去再也无法收回。江玉突然对王涛说：‘能不能跟我？’
王涛有些愕然：‘？现在？我不是说过，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帮到你，再和你，我觉得问心有愧。’
江玉问：‘什么叫结束？很多事，一旦发生就不可更改，无论我们多想能去改变。何况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难道还可以告诉自己，彼此只是纯洁的男关系？’
她慢慢解去身上的睡袍，慢慢地说：‘所以不如尽，做过之后，再说结束。’
王涛说：‘痛快。’
痛，然后快。快乐居然和疼痛能连在一起，第一个创造这个词汇的，绝对是个天才。
相接，江玉泪如洪水。‘痛快。’她在王涛下面轻叫：‘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痛快过。王涛，你会不会告诉陈重，我们俩之间发生的这些事？’
王涛说：‘如果我可以选择，当然永远都不想让他知道。’
江玉用力挺动：‘是的，那也是我最早会去勾引你的原因。你怕不怕我会把我们的事告诉陈重？因为我现在已经走到了绝路。’
王涛没有说话，撞击的力量逐渐加大，引得江玉连声呻吟。
‘好，我就要你这样跟我。’江玉流着泪轻声笑：‘王涛，如果你能让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不停地感觉到，我答应就算去死，都不会在陈重面前把你卖了。’
王涛拚命般倾泻着自己的体力。
江玉抱紧他，嗯嗯的喘息着。她说：‘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