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不认识字,我只认识我的名字,而且…,以前听公公和永林说,
现在承作的范围都是向政府承租的,去年公公去世时,都是永林办理的,这些我
都不懂,我也不是很清楚…」
贵美懦弱的看着仁德的脸。
「没关係,刚才吃饭前,我问过健民了,在山讨生活的
家,土地都是承
租的,这两天妳把全部的文件拿给我和健民看,等永林丧事办完后,妳带着全部
的文件和村长拿给妳的永林死亡证明,我陪妳下山走一趟,丽香就在家裡,先让
健民两兄陪着,这样妳也放心,……」
仁德说着让贵美安心的话。
「这次永林要我来这裡,最要的是要估算梅子和竹笋的价钱,所以我陪妳
下山办好继承文件来后,顺便请妳带健民两兄一起上山,让他们帮妳大略计
算一下,我在家陪丽香,这一切妳都不必担心了。……」
仁德侃侃而谈,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让贵美觉得家裡有个男
作,心裡
也不会觉得那么茫然、无助。
永林的丧事在永林死后的第四天就完全办好了,这几天仁德和健民两兄就
睡在原来永林的爸爸生前睡的房间裡,仁德在贵美拿出财产、土地文件后,还叫
健民去拿他的文件来比对,将两家文件的不同地方,告诉贵美;并要健民两兄
,将两家的文件唸出来给贵美母听,让贵美对仁德越来越信任,也越佩服。
这些天来,从閒谈中,贵美母对仁德也渐渐了解,仁德说,他和永林很久
以前在乡镇一个偶然机会认识了,但因为常常要到各处收购山产后再转手,所以
才未曾来的山上永林的家,而且因为常常四处飘泊,所以至今仍是单身一个,
他说,其实他很羡慕永林有一个年轻又贤淑的好老婆和一个美丽乖巧的好儿。
也许仁德真是见过许多大场面又有能力的,这几天,健民两兄对仁德说
的话只越来越听从;只是两兄在看贵美母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怪异。
永林死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办完永林丧事的第二天,仁德和贵美走了个多
小时的山路才到山下公路旁的侯车亭,又等了快2小时才等到到乡公所的公车;
贵美自从嫁给永林后,多年几乎很少下山,本来一路上心裡还有些忐忑不安
,但她看到仁德一副澹定的神,加上这几天仁德处理事
的
形,让她心裡也
渐渐安心了。
往乡公所的公车开开停停的,开了两个多钟才到乡公所的停车接驳站,这
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仁德先到一家小吃店吃过午饭后,告诉贵美说,这个时间
去乡公所也来不及办理了,何况,他还要去找个朋友打听一下承办单位,所以先
找间旅馆,让贵美在旅馆内休习,等他问清楚后,明天早上再去办理,贵美虽然
觉得有些怕怕,但想一想后,觉得事实上也是如此。
仁德带着贵美七转八拐的,最后到了一家看起来还很整洁清静的旅馆,进门
后仁德似乎和柜台员很熟,说要以前的老房间,然后又说要加一间房间给贵美
住;柜台员停顿了一下,很抱歉的说,因为这几天有大批的旅行团当作中继站
过夜,市的旅馆几乎全部客满,他们也只剩下一间双床的房间;如果觉得不
方便,请仁德到其他旅馆试试看有没有多馀的房间。
贵美看见仁德脸上犹豫不决的样子,又怕今晚没地方睡,就动的向柜台
员要了房间后,两个随着柜台
员搭电梯来到六楼的房间,贵美看到房间裡的
浴室就在进去的门边,是一个及膝高的牆壁,上面直到天花都是整片透明玻璃
装潢的,浴室内有防水叶窗帘,浴室矮牆外靠着一张单床,然后中间隔开约
一个腿宽的距离,再并排另一张单床,床
靠着牆壁,床下方和化粧台的距离
也只容一张椅子宽,化妆台上的镜子很清楚的映着两张床,化妆台旁的矮桌上
有电视和电话,整个房间虽然不很宽敞,但几乎什么都有,而且整理的很清洁,
只是天花是由整片镜子镶成的,不过是自己动要的,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柜台员出去后,仁德把他随身带的小纸袋放到矮桌上,向贵美说要去找朋
友,要贵美先休息一下,他也离开房间了。
贵美等仁德离开后,先确定房门是锁上后,她先进浴室裡很快的洗完澡,至
于换下的内衣裤则放进随身带着的小纸袋裡,她想,反正明天早上办完文件,最
多明天傍晚就到家了。
贵美洗完澡后,她选了离浴室矮牆较远的那张床,打开电视后,她斜靠在床
枕
上看着电视,也许坐了半天车的关係,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迷迷煳煳中贵美听到敲门声,她惊觉的站起来,走近门,就着门上的放大
透镜,看到是仁德来了,她先查看自己身上衣着,觉得没什么凌后,她打开
房门让仁德进房裡,仁德进门后就先对她说,因为要打听清楚,所以迟了一些
时间来。
仁德又说两都先洗个澡后,再去吃晚饭,而且好不容易来到大乡镇一趟,
饭后就去这裡的商店街逛逛。
仁德又问她要不要先洗,当贵美表示自己已经洗过澡后,仁德就拿起矮桌上
的小纸袋走浴室了,贵美确定仁德应该也只带一套换洗的衣物,她乐观的以为
明天早上应该会很快就办好手续。
仁德带着贵美在一家特色饭馆吃过晚饭后,走向市最热闹的街道上,然后
逛进一家家较大的货商店,每次看到贵美在注视着一件衣服或饰件,他就说,
如果她喜欢,他就会买来送她,害的贵美只敢匆匆一瞥,但就这样,也只逛了三
家商店就看见商店街纷纷在做关店的准备了,两个只好走旅馆。
两到房间内,贵美觉得有些紧张和尴尬,她很害怕万一仁德有不轨的举
动时,不知道如何应付;但是仁德只是从矮桌上的电热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从
上衣袋裡拿出一个装有几颗药片的小塑胶袋,倒出一颗药,和着开水吞进嘴裡
,然后对贵美说,因为有些不舒服,医生开了药片,但今天一忙就忘记了吃药
。
说完后又问贵美要不要先去漱洗,贵美紧张的摇摇,仁德就走
浴室,几
分钟后,他到床边,向贵美表示他要先睡了,要贵美也早点睡,睡前记得要关
灯,说完,仁德就将衣服脱到只剩一件宽短裤,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就闭上眼睛
了。
贵美坐在床上,心裡紧张的等了一会儿,她听到仁德的呼吸变得逐渐缓慢时
,感觉仁德好像睡着了,她才悄悄地站起来,从电热水壶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