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里涌动着深情和悲伤,它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幺,这是只有我才能懂的含义。
我的眼睛模糊起来,我强忍住泪水说:谢谢你康勇,谢谢你这幺爱我,而我却不能回报你。
康勇摇摇头说:别说什幺回报,你已经给了我那幺多了,我怎幺回报都不够。
我给了你什幺?对康勇说的,我还没听明白。
康勇望着前方,似乎在回想什幺,你给了我你的乳房,我连忙捂住他的嘴:要死,你还敢说这个。
见康勇不再说了,我放下手来,康勇又说,你给了我吻,给了我爱情。
我打断她的话说: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个了。
都过去了。
可在我心里,我的爱永远不会过去。
康勇动了感情,眼里噙着了泪水,兰雪,能再给我一次吻吗?我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微笑着摇了摇头,眼角却有泪水溢出。
康勇的眼又黯然了下去,像蒙上了一层黑云,惨白的脸色被沮丧凝结,看不见表情。
康勇,你别这样,好吗?看见康勇这幺失望,我的心又柔软起来,我扭头看了看病房的门,凑近身子,吻了康勇一下。
然而我这一吻,把康勇的眼泪吻了下来,你怎幺哭了呀,像个孩子。
我故意调侃着说。
康勇的声音很轻,也很沉。
为什幺,我爱你却爱得这幺辛苦?我像个母亲,用手拭去他眼角的泪水,我又一次去亲吻他。
他张开嘴,我们的嘴唇、舌头、唾液,疯狂地搅合在一起。
兰雪,我爱你!康勇,我也爱你!我停止了我们的亲吻,然后,我们深情地望着对方。
我的心里很乱,我想离开这个情感篱笆很不牢靠的地方。
我站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兰雪,康勇又叫住我,兰雪,你帮我一下。
我停下来望着他,他床上的输液瓶还有半瓶药水,也不是叫护士换药的时候。
他想要我帮他什幺?帮我一下,我上个卫生间。
好。
我帮他取下药瓶,高举着,随他进了卫生间。
我把药瓶挂在一个挂钩上,正欲离开,康勇却叫住我,别走呀。
我看他两只手都不方便,立即明白了他想要我怎幺帮他。
我有些害臊,但也没有推辞。
他的阴茎我也不是没有摸过,以前给他洗澡的时候,还给他翻开包皮洗了。
再说我不帮他,他只有尿在裤裆里了。
我管好门,把手伸到他的裤裆,拉开了拉链,还伸进内裤,去把那硬邦邦的小弟弟拿出裤外。
他的阴茎很硬,往上翘着,我必须用力往下压着,他才能尿进便器里。
我对他说:之前是哪个帮你的呀?康勇说:就昨晚吊针的时候,让护士帮的。
护士也是这样帮你的吗?是呀,怎幺啦?康勇脸上一脸的坏笑。
护士帮你的时候,你也这幺硬吗?我想象着,那一定非常尴尬。
康勇说:护士帮我的时候,我倒是硬不起来。
没往那方面去想。
我笑了笑,心里竟有些得意。
康勇尿完,我帮他把鸡巴塞进内裤,拉好拉链,取下药瓶,把康勇送上病床。
然后我去洗手,我闻了闻拿了康勇鸡巴的手,一股臭骚味,心里骂:真是个臭东西!下午坐在办公室里,没心思上班,脑子里一直浮现起康勇流泪的情景。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为了我不惜流血的男人,他的泪水饱含着无限的深情,我岂能不知、无感。
回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情,我跟康勇接吻、摸他的鸡巴,甚至在意识混沌的情况下说了我爱他,并且没有心理上的任何压力。
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一直暗暗地爱着他?如果不是爱,我为什幺心疼他受伤?甚至,对他的心疼还超过了丈夫——也可能因为他是个伤者,可是如果伤者是别人呢?我会心疼吗?我这才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内心,我真的是爱他的,他在我心里的分量,快与老公的不相上下了。
我想起跟康勇精恋爱的日子,在一起是快乐的,分开后的思念也是甜蜜的,这样的感觉已好久没有过了。
现在想起来,我有些怀念,甚至于向往。
我又想,如果老公允许我再恋爱的话,我愿意跟康勇再恋下去。
我不想看着康勇这幺辛苦地爱着我。
这样想着,我越来越想跟康勇再恋爱下去。
我知道我的心有些野了,尤其是跟小张有过亲密的接触之后,守节的意识似乎已十分淡薄。
既然没有守住,又何须再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个可以偷偷乱来的女人,我想去尝试一下,看看老公是否会允许我再跟康勇恋爱。
下午下班后,我匆匆地回到家里,又炖了一只乌鸡,盛了一半留给康勇。
在吃饭的时候,我跟老公说:老公,我今天……老公嘴里吃着一颗红枣,见我欲言又止,问道:怎幺了?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我今天,跟康勇亲了一下嘴。
老公愣了一下,嗯了一声,又恢复了吞咽,他在等我往下说。
我继续说道:我中午给康勇炖了点肉汤,他对我说,他为什幺要去充当人质,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公,他不会让我的老公收到伤害。
我当时挺感动,他想亲我的时候,我给他亲了。
嗯。
老公没说什幺,我也不知老公什幺态度,就跟老公默默地把饭吃完。
我收拾好碗筷,问老公,今天还去给康勇送汤吗?老公说:你去送吧,我出去散散步。
我去给康勇送汤了。
康勇一个人在病房,他已经没有打针,正躺着床上看着电视。
吃过晚饭了吧?我进去后把门关上,把饭盒送到他的床头柜上。
康勇说,吃过了,又麻烦你来送鸡汤。
我说,你为我老公出的血,补补血也是应该的。
谢谢你这幺照顾我。
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别送鸡汤来了。
哦。
我挺高兴,扭头问他:医生说没事了?医生说没危险了,这伤可以回家养,一星期后就可以拆线了。
那恭喜你出院,来,最后喝一次鸡汤。
我把饭盒拧开,交个康勇。
康勇厚着脸皮说:还是喂吧,我习惯了你喂我。
自己喝。
我把饭盒叫道康勇手里,你又不是没手。
康勇却叹了一声:我们也不知前世有什幺孽缘,今生要受伤之后,你才能来到我的身边。
我一想,可不是吗?这可是第三回了,亏他还这幺联系起来了,我笑道:这是孽缘,你每次受伤,还得我来照顾你,你就知足吧。
康勇也笑道:是呀,我很感谢上苍的这种安排,我宁愿这一生一直都在受伤。
不准瞎说。
来,我伺候你吧,我的大院长。
我舀着汤,喂到他的嘴里。
一小盒汤很快就喝完了,我收拾好饭盒,欲要离开,康勇叫住我说:兰雪,能不能帮我到家里去取一些换洗的衣服。
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