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
里做大船出海往东航行,就能到达倭国。
南朝据说也有商和倭国有来往,想来也不会是未开化的蛮夷之地。远隔大
海重洋,或许自己能够躲过辽国的追杀。
但是要如何去高丽?或许先到南朝避难,然后再取道高丽?或者从南朝直接
找机会去倭国?
他正胡思想,胯下战马却是累得跑不动了,
吐白沫。他们这一群丧家之
犬活命都要靠胯下坐骑。若是累死了马匹,谁都别想逃命。眼见其他众也全都
累的快不行了,耶律安知道不休息不行,只好让众下马,契丹是骑马的民族,
平时不管什么只要是骑马随身都要带着粮水
料,这时也解了下来,优先给坐
骑饮喂。
耶律达跑的盔都没了,铠甲只剩了一半。因为为了减轻战马的负担,大多
数都扔了铠甲和刀枪,只剩下了弓箭。
他晃晃悠悠的下了马,坐在地上好一通喘,真个是面如死灰。此时他一个粗
汉,早被昨夜的变故吓得魂飞天外了,此时脑子里完全是空白一片。只是看到耶
律安,才想起来绝望是何滋味,他哭喊着爬过来哭道:「叔父,这是因何至此
啊?咱们怎么办哪!这可是……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耶律安可不像耶律达这般没出息,他敢做这等大逆之事,早就做好了心理
准备。他狠狠说道:「咱们被当枪使了。萧燕六这老贼好生狡猾,他利用咱们
弑君,随后又借平叛名义将咱们灭,他倒落个忠义名分。走着瞧,只要咱们逃
出生天,终有一天报仇雪恨!」
「这,这往哪里逃啊。」
「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我意先隐名埋姓南朝暂避一时,然后或取道高
丽至倭国,或者去江南出海,总之离大辽越远越好。我就不信,隔着大海,朝廷
还能追过来不成?」
「大海?大海是啥?」耶律达莫名其妙,但见叔父对于后路似乎胸有成竹,
自己也放心了些。耶律安懒得跟他解释,正想打发他统计一下看看还有多少弓
箭兵器及伤兵数,突然之间嗖的一声尖啸,接着一名亲随脖子被冷箭
穿,血
洒满地死尸栽倒。
「啊!?」耶律安也算是颇有武勇,团身一滚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周围
的亲兵们却了起来,本就已经心慌意
,又哪里顾得上抵抗,都不看看敌
到
底什么来路,只是想转身逃走。
但是冷箭成群攒,哪里跑得出,转眼间三十多匹战马全部中箭被
倒,另
有十余被
翻,余者全都不敢动了,只是趴在地上躲在马尸后面,用仅存的旁
牌遮护,同时糟糟的用各种语言
喊,大意就是询问是哪路绿林好汉在此发财,
己方愿意将身上财物全部出,只求一条活路。
至此时刻,大家都是心存侥幸,期望碰上的只是普通的绿林马贼,说不定还
能有条活路。但是只有耶律安心知死期将至,若真是马贼,不到万不得已是不
会杀战马的,因为战马代表着大笔的钱财,他们只会杀
越货。对方的目标一
开始就选择坐骑马匹,显然是为了不让他们逃跑,这只能说明追杀他们的追兵已
经到了。
却见旷野之上,仿佛地里冒出来的一样,大群大群的悍骑兵策马出现在视
野之中,他们全都是黑衣黑甲挟弓持刀,大约有余骑拉着散兵线从三个方向包
围着向他们缓缓近。
「拦子马军!」不知谁喊了一声,接着便是哭喊声一片。
身为大辽军将,谁不知道威震天下的契丹拦子马的强悍残酷,这些都是真
正的冷血屠夫。早该料到追杀他们的任务必定会落在这些经常远探千里的英
杀手的手中,但是现在真的面对这残酷现实,所有的信心都崩溃了。
敌骑从容近,不急不缓,根本就拿他们当死
一样。
突然,不知谁打了个唿哨,一时间缰绳齐纵战马嘶鸣。拦子马军士们齐齐拔
出雪亮长刀,策马举刀展开了最后的冲锋。
反观耶律安众,完全没有
想到过拼死一搏。
有闭眼等死,有
趴地求饶哭喊,有
转身奔逃。但是如何跑得过快马,
无数马蹄踏起烟尘卷,就像一大排烟尘土线自地面上冲刷而过,快马冲过
侧,
刀光一闪必然带起冲天血,接着便是死尸栽倒尘埃。
待到数十骑冲过一趟,已然是满地死。
耶律安木然的看着滚在脚下的那颗,那是耶律达的
。耶律达刚才
转身想逃,一骑快马自他身边掠过,只一刀就让他的脑袋飞上了半空。拦子马的
本事他是知道的,对付已经没有斗志的对手,根本用不到第二刀。
他现在是唯一还活着的了。
也许他们是想抓活的?不对,萧燕六不会让自己活着去说的。但是这些
也许不是萧燕六的
呢?
若真是这样,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萧燕六这老贼垫背。
那斩了耶律达的骑士摘下蒙面的黑巾,策马直至耶律安面前,冷笑着说道:
「耶律安,你可知罪?」
「小知罪,小
知罪,愿至陛下面前领罪。」
「想见陛下?某乃是陈王帐下远探拦子马军队率萧吼,奉陈王之命,来带你
的去。你既然知罪,还不把脖子洗
净等爷爷来砍?」说完哈哈大笑。
耶律安听了抬细看,他原本是认得萧吼的,听他戏耍的冷笑,便知道今
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心顿时一沉到底,最后一丝希望也告灭绝。
「这么说,是萧燕六那老贼派你前来灭我的的?」
「大胆!死到临还敢狂妄!」萧吼怒喝,接着却又说道:「灭你的
,还
用不着我。今要杀你的
,是他。」
一骑战马出现,马上骑士冷冷得看着耶律安,突然哈哈大笑。
「耶律安,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当年你害死我韩家满门数十
的时候,
可想到有朝一会落到我韩月的手中。」
耶律安仔细端详了对方一阵,才突然一惊。
「你……你真是韩月?你如何和萧燕六做成了一路?」他对于韩家之事早已
淡忘,毕竟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当年韩月虽然漏,谁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对
耶律安来说,韩月只是一个不值得自己在关心的杂鱼而已,但是现在他却活生
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焉能不错愕?
「哼哼,今天终于可以报仇了……」韩月下了马,抽出长刀。
「等等,下令杀你全家的是萧燕六,你却是帮着仇做事。」
「不过陷害我家的却是你耶律安!天可怜见,没想到我韩月竟然还有亲手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