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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昔
威震天下的大辽吗?让耶律洪基那昏君继续带领大辽,萧燕六实
在看不到这个国家的未来在何处。
但是好在还有希望,便是眼前的青年,当今大辽的皇太孙,燕国王耶律延禧。
按照大辽的惯例,凡是皇位继承
,都会加封燕国王爵位。眼下显然是皇帝
已经下定决心让皇太孙接班了。但是凡事都有意外,昭怀太子的事
历历在目。
万一这昏君那天脑子搭错了线,废了耶律延禧便是一道圣旨的事。
萧燕六内心之中决定不能让这等事再次发生,或者说在发生之前,必须采取
措施。至于自己欲行之事是否有罪,他根本不屑一顾。
耶律乙逊所作所为都不算罪,我却怕得何来?
“陛下是要准备离开白马淀了吗?”耶律延禧轻轻的问道。
“正是,陛下不
便将南巡西京。”
“我也要随行吗?”
“正是。臣等也将随行。”
“但是我却不想离开这里……”耶律延禧的眼神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遥望
着远方苍茫的天地,轻轻苦笑一声,又仿佛自言自语道:“西京,那里距离南朝
很近吗?”
“正是,陛下令殿下随行,正是想让殿下有些军伍历练。我大辽马上立国,
军伍之事乃第一要务,不可不察。陛下已降旨,以南府宰相翰特剌兼任行宫都部
署,以辅导殿下,这是陛下对殿下的一番期望啊。”
“耶律翰特剌……哦,我大辽的常胜将军来了吗?”提起翰特剌,耶律延
禧的眼神之中终于多了些光彩,现在大辽名声最响的将军就是耶律翰特剌,扫
原,屡
阻卜叛军,所向无敌。现已进封漆水郡王,实为这几十年来军功封王
的第一
。
“尚未,耶律将军仍在上京道剿匪,不过接旨之后,他会前往西京道布置行
宫以候圣驾。”萧燕六说着便有些兴奋,耶律翰特剌乃是现在手握重兵的实力派,
军中威望以他最高。皇帝以他为耶律延禧的辅导,显然是在有意给他铺路。而且
行宫都部署有权力统领护驾皮室御帐骑军,若能把他拉进自己的计划中,实是多
有助益。
“陛下此次南巡,是因为西夏和南朝的战争吗?”
“多半便是如此,上次使宋,欲使两国罢兵。然宋朝君臣颇有轻我大辽之意,
竟不罢兵。而此次西夏太后欲求我大辽出兵而不得,其国书中竟多有怨恨不逊之
词,此实为大不敬之罪,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此夏为我册封以来数十年未有之事。
陛下颇为恼怒,便欲亲至西京,看看宋夏之间究竟虚实如何。”
“宋与夏吗,这两个国家究竟是怎样的国度呢?”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西沉,
天色渐暗,青年站起身来,无限留恋的又看了广阔的苍茫大地一眼,转身在甲士
们的簇拥下便向那辽的御帐行去。
萧燕六落后十余步,亦往御帐而去。却见旁边转来一
,便站住脚步。
燕之古低声施礼:“参见王爷。”
萧燕六神色如常,但是声音却压得很低:“事
办得如何?”
“幸不辱命,南边的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宋夏此战结束,夏军若败,便可开
始。夏军若胜,只怕还要拖上一段时间。”
“你看夏军此战胜负之势如何?”
“必败无疑。”
“你何以断言夏军必败?”
“西夏太后不通兵法,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南朝已是今非昔比,西军皆战
之余,对此战早有准备,以逸待劳又是据坚城而守。西夏不败待何?西夏举倾国
之力而争一城,实乃
釜沉舟之战,若不能下,则国有倾覆之危,到时只能走此
一条路。”
燕之古的脸色始终如一,就像没有生命的岩石般。
萧燕六赞赏的点了点
,又问道:“耶律和安可有异动?”
“小
一直暗中留意,未见异动。”
“嗯,你我所行之事实乃凶险,不是我疑心,只是他毕竟是姓耶律的。他若
衷心为我效命,自然是好。他此时到了何处?”
“十
前耶律和安已统兵至五寨关,一切皆按计策行事。”
“好,你退下吧。”……
*** *** *** ***
宋,汴京内城,端王府。
端王府地处左二厢和右二厢
界之处,便在相国寺桥和州桥之间,紧邻御街,
这片街堪称汴京城内地价最高最热闹繁华的黄金地带。汴河大街、马行街、御
街这三条汴京要商业道路便在这附近互相
汇,勾栏瓦舍亭台楼阁密密麻麻,
每
熙熙攘攘何止十万
在此地讨生活。而端王府便在这建筑物密集垒摞寸土寸
金的内城之中,亦是占地十余亩,乃是附近最大最华丽的建筑群。
天下谁不知端王乃是当今官家最宠
最信赖的皇。当初做遂宁郡王时,王
府便在新城。如今升了端王,官家不惜耗费巨资在内城之内又起了一座新的王府,
只为住的近一些。便是当政的章相公也不曾表示异议。
而端王崇道,也是汴京皆知。
大宋的亲王不比李唐,没有政治权力。所以但凡皇室宗亲,都将兴趣发展到
其他方面,而端王之兴趣,从他府内的道士们便可看得出来。但凡在端王府内座
上宾的道
,都是汴京城内有名的高士,传说其中有些是真的得道高
。只不过
如何道行了得,却不为
所知。
而王府附近,更是能
异士云集之所在,德安公庙、三尸庙、四圣观、延宁
宫观、大相国寺、太学、国子监、法云寺、佑神观、葆真宫、太一宫、九成宫、
武成王庙、延真观、五岳观、辽都亭驿、长生宫、状元楼……数不胜数,大都是
与道教有关之所在,或者各种奇
逸士出没之场所。
这也是当今官家有意为之,知道这位喜好道教,修建王府也修建在道教
士扎堆儿的地方。
王府大门右三层石台阶,门皆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间甃,镌镂龙凤飞去之状,
莫非雕甍画栋,峻桷层榱,覆以琉璃瓦,曲尺朵楼,朱栏彩槛,下列两阙亭相对,
悉用朱红杈子。
门前有下马牌坊,显示非同常尊贵的地位。
府内侧厢院落,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文士模样的男子,面色沉静。他的对面
却坐着一个道士,两
正在石桌对弈,同时说着些什么。突然黑袍文士望着天空。
忽的将手一抬,一只鸽子便轻巧落下,正站在他的手心,是一只信鸽。
那男子将纸条打开,扫视了一眼,嘴角微微露出
冷笑意。而他旁边的一名
道
,看似仙风道骨,一脸的高
莫测,竟也是面露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