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燕东平一起前往选地。燕东平早就流露想结卫氏的意思,不怕他不答应。出
了城门外的那家酒肆内,曼陀罗酒、马车一切都准备好了。
看着他们出了城门,唐云打扮的像个乡农,默默地跟了上去。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老马带来了得手的消息。
唐云准备停当,进角色。
当燕东平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却发觉自己身处一座陌生柴房之中。而面前站
着数,全都黑巾蒙面。
虽然脑子依旧昏沉疼痛,但是他也意识到自己是着了道了。自己在那小酒肆
中喝了酒之后,就不对劲了。也是自己大意,那老儿并不会武艺,没把他放在眼
内。想必和这些是一伙的。此时,却是强硬不得,只好服软。
「各位好汉是哪路发财,我燕某蒙绿林朋友不弃,在江湖上也小有点薄名,
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好汉们若是一时手紧,千把贯的盘缠只管开。」
他得到的只是一阵嘲笑,他突然想起对方来找自己做「生意」,都已经拿出
来千贯了,显然目的不是钱,暗怪自己糊涂,大概是药劲没过去,脑子不灵光。
「好汉们若不是求财,只怕是在下有何处得罪而不自知,只求好汉言明,在
下自当赔罪。」
「我等此来,不为别事,只有一事不明,需向燕大官讨个答案。」蒙面
中,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朋友请问,在下自当知无不言。」
「三年前,大官的辽国
原之行,可曾忘记?」
声音不大,但在燕东平耳边却如响了个惊雷,震的他眼前金星直冒。三年前
那次辽国之行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叛国!抄家灭族之罪!他
们是什么?他们如何会知道?
「燕某多次往返原,却不知好汉说的是哪一次?」他强自镇定,试图兜圈
子,尽管他心里清楚这对对方肯定不会有用。家就是直接奔自己来的,他们是
官府的吗?不对,若是早就直接上门抓
了,不会用这等江湖手段。况且这桩
事牵扯的实在非同小可,恐怕得出动御史台或者带御器械侍卫才适。这些
,
绝对不是来自这两处。
「燕大官真是贵
多忘事,自是将那批军器纲运路途送
西夏使者的那次!」
「什么!?你等休要血!我燕东平何时做过此等不忠不义之事!?你
们究竟是什么?」燕东平大喊大叫,怒目圆睁。
「大官不必费力气,你便是叫
喉咙,也没
听得到。」另一
苍老的声
音充满嘲讽。
「大官何必否认!敢做敢当嘛。你道是你不说,我就问不出来吗?官府有
句话,叫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天下没有的嘴是撬不开的,大官
别
我动刑
……」最后一句,语气已经转为森可怖。
「你这直娘贼的鼠辈敢动我一下,我便教你死无全尸。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可
知?你死定了!今天你若不杀了我,我必要你的命,你们全都跑不了……」燕东
平神色狰狞,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诅咒,但是话没说完,便被痛嚎代替,原来
唐云扭断了他的一条手指。
「大官以为自己能熬刑吗?这便试试看吧。我可以用烧红的铁锥子戳你的
眼睛,灌你喝粪水,用竹签将你的手指甲一个个全都挑开。那可不是活能受的
罪,大官当真想试试吗?」唐云太清楚这等
了,不过是个仗势欺
的地方恶
霸而已,他可能是个狠,能杀
不眨眼。但绝不是个硬汉子,狠和硬是两事,
当初他在一品堂见过太多这样的。
燕东平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脸上豆大汗粒滚落,显然是害怕了。但是最终,
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大官既然坚持如此,那就得罪了!」唐云叹道,挥了挥手,旁边过来俩
,堵住了燕东平的嘴,防止他咬舌
。接着一个拿出竹签,慢慢的扎进了燕东
平的左手食指指甲下面,顿时犹如杀猪般的闷哼声响起,燕东平被绑结实的身体
剧烈的挣扎,然后开始痉挛,疯狂的摇动着,眼泪鼻涕狂流,最后那片带血的
指甲盖被完全挑落,他也翻了白眼,生生疼昏了过去,屋内臭气熏,原来他疼
得大小便失禁了,拉了一裤子屎尿。
唐云示意用水泼醒他,拿掉堵嘴之物:「大官可想起来了?」
燕东平的眼神痛苦的挣扎,最后依旧不答。
唐云冷笑,这等不难对付。内心已经开始动摇,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示
意继续动刑,连续挑了他三个指甲之后,到左手大拇指,燕东平终于屈服。此时
他哪有平时威风八面的劲,就如一只落水狗一般,半死不活。
「你们想知道何事?」
唐云揭掉自己的面罩,把脸凑到燕东平面前,说道:「大官,别来无恙啊,
可还认识西夏故否?我家大夏太后殿下命我来问问大官
以及大官
背后的诸
公,当初何故与梁乙逋那贼同谋作
!谋害我大夏太后与陛下!?还有当初说
好的事,因何背信弃义?更设局陷害?我今趟东来,就是要拿属于我们大夏
的东西!另代太后讨公道!」
「你……是你!?你是那西夏……慢着,你是西夏使者?」燕东平眼睛圆睁,
就像看见鬼一样,显然认出了他。
「大官总算是想起来了!」唐云冷笑着说道。
「慢着,你……你不是梁乙逋的……」
「良将保明,俊鸟登高枝。我唐云原本就是太后之,不过在梁乙逋手下
卧底而已。」
「那你岂不已尽知前因后果,又何必来问我?我等两国相争,各为其而已!
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当初梁乙逋曾约定若能夺权成功,便罢兵修好,故此……」
「有理,不过我家太后可不管你有理没理,得罪了她,都需付出代价!」
「这……此一时彼一时,我等既无私怨,只是各为其罢了!梁乙逋已死,
如今贵国太后稳居宝座,又何必如此咄咄?只要你不杀我,我必有厚报!」
「你道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上次你们和梁乙逋勾结,岂是也在暗中算计他
吧?」
「这是从何说起?」燕东平此刻有些晕转向,面对这些胆大包天的「西夏
细」,他的心
反而放松了,有种不必为保守秘密而承受心理压力的放松感。
同时又有些为自己所受虐刑感到冤枉,他们早露真面目,自己何必吃这些苦?不
由得产生一种赶快早些结束的心理急迫感觉。
这些也在唐云的计算之中。
「哼哼,当年你们的所谓纲运,都是假的吧?你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