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都会是一种剔骨般的折磨,但对我而言却远远算不上艰辛。
贪欲……我记得有不少对我的评价里都有一句【野心太小】之类的话。我
想他们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轻松的控制来自血族源的力量。
「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就证明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对秦说。
秦意识到了我想要传递的信息,他的表
微微放松了一些。
「或许,我能活着站在这里,是因为我足够强。」他戏谑的对我说道。
我向周围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观扫视了一圈:「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强的信心?」。
秦没有再说话,他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剑,并且收起了所有能量。
他的动作太直白了,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我后撤半步,半弓了上身,将神宫平举在了自己额角旁边。
没有使用任何能量加速,我们的双脚重重的踏泥地,溅起了带着血腥味的
土壤。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向对方冲了过去。
秦的剑比神宫长两寸。他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借着前冲的速度,
以剑尖扫向我的腰间。这只是有熟习剑道的才能递出来的招式,他恰好将自己
的位置保持在了神宫的攻击范围之外。
像我们这种早已经习惯了局部和全身能量加速的战士,仅凭腕力做出的攻击
实在是太容易捕捉了,所以我不可能躲不开他的攻击。
但我并不想躲,因为他知道我能够躲开,那么凭借他在方先生门下多年习剑
的资历,一定有无数后招在等着我。我想要在剑术上赢他,就必须超越他判断力
的极限。
我将身体向着他剑刃来的方向一晃,冒着被腰斩的危险探身过去。肘部在千
钧一发之际压下三寸,正中剑背。锋利的剑刃刮下了侧腹的一大片衣物,并在那
里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
与此同时,神宫向着秦的后肩一递。
刀刃,触之即离。
我们身形相错,顺着前冲的力量又迈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短短的一招,胜负已分。
秦转身,收剑
鞘。我提着神宫,随手甩掉了刀尖上悬挂的几滴血珠。
「现在放心了吧?」我问。
秦摸了摸右肩不算浅的伤
,一手的血。他露出一丝无奈的表
:「你可
以刺我后心,为什么手下留?」。
「杀了你,我哪还有好子过?不凝一直在等着你回去。」我轻声对他说。
秦的身子一颤,嘴
张了两张,但什么都没说出
。
「你如果能回去,我倒是不介意多个师兄。师父等着你回去给他低等了很
久了」。
秦的眼睛闪烁着踟蹰和不安:「你是说真的么?」。
我点:「咱家那老
你还不知道?你还指望他给你低
?」。
秦「哈」了一声,全身的气力仿佛都藏在了这一叹之中。他揉了揉刺痛的
肩膀,向着Dreams来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话,也没脸让你叫我师兄啊,都败在你手里了。不过……」他背对
着我,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话的后半段我并没有听清,因为远处的能量炸声已经覆盖了整片天空。
我提起神宫,向着远处梅尔菲斯与霜的战场飞去。
我见识过霜的剑舞,那是和我所学的剑道完全不同的东西。
方先生在教导我的时候从未拘泥于传统的一招一式,从他向我授艺的第一天
他就告诉过我,什么才是最适合我的剑道。剑道即是用剑的道理,怎么样以我手
中的剑,赢过你手中的剑,仅此而已。
师父教给我的技巧不多,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挖掘我本身能力而存在的。速度、
准度、经验、力道、角度……这些基本的词汇随着我的练习慢慢升华,有机的
组合成了属于我自己的剑道。有的很强,但是却永远做不好一个老师,方先生
是一个难得的优秀传道授业者。这点上来说,我非常幸运。
在我和那些靠着自己的摸索、在实战中成长起来的战士比拼剑技的时候,我
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手和我的差距。因为一个的悟
和智慧再强,也难以匹敌
类武学凝聚后的
华。当然,梅尔菲斯这种怪物自然要另当别论。
可是任何一种剑技都有一个相同的基础,这个基础就叫做「攻与防」。如何
在敌的猛攻之下防守,如何打
敌
严丝合缝的防御,所有的剑技都跳不出这
两句话,这是所谓剑道之中最基本的道理。
然而希斯飞尔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一把剑。
很多都听过一句老掉牙的经验:攻击是最好的防御。任何一个在生死线上
拼杀过的战士都会对这种故弄玄虚的所谓「金句」嗤之以鼻,那归根结底只不过
是一句哗众取宠、自以为是、糊弄菜鸟用的话。
在霜手中的希斯飞尔,只有攻击,没有防御。或者说,希斯飞尔的防御也
即是攻击。
因为当它被霜灌注以零级的能量之后,和它正面抗衡的武器都逃脱不了被
斩断的命运。
希斯飞尔只要竖在那里就足够了,任何试图攻击它的武器,下场都是一刀两
断。
当我理解这件事的时候,
霜的剑舞就打
了我关于剑技的所有常识。
霜不需要考虑任何能量凝聚和运作的问题,他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零级的
速度追上对手,然后将对方纳自己攻击的范围之内就足够了。希斯飞尔,会帮
他毁灭剑刃轨迹上的一切。
连理论上不可能被坏的魔兵器都是如此,鸦羽之刃曾经就折身于希斯飞尔
之前。
好在,那已经是鸦羽之刃的封印被坏之前的事
了。封印被解开之后,梅
尔菲斯大概是现存的唯一能够和霜正面冲突的战士了。
我距离战场越飞越近,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飞向太阳。
那是纯粹的光属能量,
霜挥动的仿佛根本就不是一把剑,而是如同羽翼
一样的纯白色光束。希斯飞尔发出的光地灼烧在我的瞳孔之中,印下了短时
间内没办法消除的痕迹,这使得它看上去像是留下了无数的残像一般。
唯一能够让我辨识方向的,是一抹浓重的黑色。那抹黑色,在希斯飞尔夺目
的闪耀之中,顽固不化的伫立着。
鸦羽之刃已然变成了几乎和希斯飞尔一样的形态,唯一截然不同的便是它的
颜色。那是能够吞噬周围所有光线的黑色,是能够侵蚀一切的暗属能量。
梅尔菲斯露的肌肤上长满了由鸦羽之刃所蔓延出来的黑色魔纹,甚至连脖
子和脸颊都不例外。在鸦羽之刃的庇护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