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眼睛里……
但是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或者说，在那一瞬间的惊鸿一瞥之后，我那被
酒
浸泡得有些迟钝的大脑，便自动将那副充满了冲击力的画面归类为了「不小
心看到的、令
尴尬的、但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范畴，然后迅速地将其抛之脑
后。
毕竟，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对异
身体还处于一知半解状态的少
来说，去
究一个中年男裤裆里的秘密，实在是太过羞耻和超纲了。
我潜意识里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用「男生正常的生理现象」这个万能的借
，
来为自己解围，也为他解围。
那令心跳加速的瞬间回过神来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卖力地喝酒，
试图用更多的酒来冲刷掉脑海里那挥之不去的、又粗又长的
廓，以及那份随
之而来的、让我脸红心跳的怪异感觉。
时间，就在这啤酒泡沫的不断升腾与
灭中，悄然流逝。
茶几上的凉菜和烤串没怎么动，但地上的空啤酒罐却越堆越多，像一座小小
的、银色的山丘。我们两个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地喝
着。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奇妙。
没有了刻意的寒暄和没话找话，反而多了一丝心照不宣的、沉闷的默契。
昏黄的灯光将我们两个的影子拉得很长，投
在墙壁上，
织在一起，像
两只沉默的困兽。
我喝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一开始，冰凉的啤酒还能让我感到一丝清醒
和舒爽，但渐渐地，那
凉意被一从身体内部升腾起来的、更加汹涌的燥热所
取代。酒开始全面接管我的身体和大脑。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柔软、模
糊，并且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旋转起来。
眼前的茶几、电视、沙发，都开始出现轻微的重影。姐夫那张油腻的脸，在
我眼中也变得不再那么讨厌，反而多了一层朦胧的、不真实的柔光。
「小仪，你……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姐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听起来有些遥远，又有些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
的水。他有些关心地看着我，眉
微微皱起。
「没……没关系……」我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
点。我伸出舌，舔了舔有些发麻的嘴唇，脸上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我
对着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甜腻的笑容，撒娇一般地说道「我还没醉呢……嗝
……还能喝……」
一个可
的、带着啤酒味的酒嗝，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喉咙里冒了出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手，想去拿一罐新的啤酒。但我的手却有些不听使
唤，几次都没有准确地抓住那冰凉的罐身。
姐夫看着我这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他伸出手，将我面前剩下的几罐啤
酒都揽到了他那边，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带着一丝长辈吻的语气说道「不能再
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
我嘟起嘴，有些不满地抗议着，但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都像是被抽掉了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我
向后一仰，整个都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垫将我轻轻地弹了一下，然后温柔地接纳了我。这个姿势很舒服，
我舒服得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
身体越来越烫，像一个被点燃的火炉。我感觉有无数只小虫子在我的血管里
爬来爬去，又麻又痒。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嘴里还在不甘心地喃喃自语
「我还能喝……再来一杯……就一杯……」
我的意识，像一艘在风
中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而温暖
的海洋里，浮浮沉沉。发布 ωωω．lTxsfｂ．Ｃ⊙㎡_
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也就是在此刻，我感觉那个笼罩在我上方的、属于姐夫的黑影，缓缓地动了。
我听到他似乎又叹了气，然后，用一种比刚才更加沙哑、也更加温柔的声
音，缓缓地说道「不喝了……醉了就好好睡一觉吧。但是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很
不舒服。」
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让我那原本还有些挣扎的意识，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是啊……睡觉……好困啊…］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双温暖而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托住了我的后背和膝弯。
一属于男的、混杂着烟
、酒和汗
的、浓烈而陌生的气息，将我整个
都包裹了起来。
他要抱我回房间吗？
我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清醒的念。
姐夫一边说着「睡在这里会不舒服」，一边走到了我的身边。他没有直接将
我抱起，而是先伸出手，穿过我的腋下，抱着我的上身，想让我先从躺倒的姿势
坐起来。
在他抱着我的上身，让我坐起来的同时，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
上，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那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但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一直以来都存在的、小小的束缚感，突然消
失了。
［是……内衣的挂钩……被解开了吗？］我的大脑，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
迟钝地处理着这个信息。但还没等我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就感觉到，我身上
那件白色的吊带背心，连同着那件已经被解开了的、黑色的蕾丝内衣，被一双大
手，从我的顶，轻易地、完整地脱了下来。
一阵微凉的空气，瞬间接触到了我赤
的上半身肌肤，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
颤。
［我的上衣……被脱掉了？为什么……］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
发生了什么。但我的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掀开一
条细细的缝。
透过那条缝隙，我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昏黄的光晕，和姐夫那张在光晕中
变得扭曲而陌生的脸。
然后，我就被他轻轻地、放回到了沙发上。
我赤着上半身，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我的长发散
在脸颊和
颈边，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黏在了皮肤上，有些痒。
此刻的我，醉醺醺的，像一条被抽掉了所有骨的软体动物，任摆布。
我闭着眼睛，已经完全分不清楚，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一
个荒诞而又真实的春梦。
我只感觉，那双属于姐夫的、粗糙而油腻的大手，落在了我赤的胸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