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要命?”
闻函有些嫌弃:“让你娶谭知府的儿你不要,非要娶个丧门星回来!该!”
闻筞被他激怒了,手覆在伤处,指尖都抠进里,血很快溢出来,这一出与自残没什么两样,闻筞眉
都没皱一下,反倒把闻函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反应这么大。
“她不是丧门星。”闻筞地盯着闻函,看着有些厌烦,“你没资格评判我的
。”
闻函有些忌惮他,这儿子哪都好,心思,主意也多,就是太偏执,只怕是惹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根本不可控制。
“反应别这么大。”闻函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闻筞冷呛一句:“想都别想,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来什么?看我死没死?”
“我听说亲家公来了,所以过来探望探望。”
“亲家公呢?”闻函勾着嘴笑得温和,“我总得见一见吧。”
这时,李裕从屋里出来,见闻筞和这个身穿官服的男冷着脸。
闻函亲和地迎上去:“今有幸见过亲家公。”
李裕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闻筞,其实他没兴趣见什么亲家公,知子莫若父,闻筞都是这种作恶多端的小畜生,老子也好不到哪去。
那些祸害他们家的事都做了,李裕对闻函也很反感,面上还是挂着亲和的笑,与闻函聊了一会,寒暄几句。
没一会,闻函就让带来几个箱子,说是送儿媳的礼,李裕看了里面的东西,这官差了一级所享受的都相差甚远。
闻函把东西送到就走了,李裕也瞧出来,闻筞和他老子不对付,两对视都能嗅出火药味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
之后的两,闻筞去了苣州摆平李裕的案子,结果没起多大用处。
苣州城的都知道李裕有个当官的亲家,这洗脱冤屈在他们眼里反倒成了假公济私,当然,也不是所有
都相信李裕贪赃枉法。
李裕在苣州也算是扎了根,与邻里相处都很和睦,有些也察觉到古怪,还特意上门拜访。
自是有聪明的发现了端倪,李裕没有杀过什么,不止没有杀
,还常常救济施粥。那些得了恩惠的
听说李裕坐牢的事,还闹到了官衙为李裕讨说法。
李裕是他们那一带的富商,家境本就殷实,因为想谋个出路才去科考。
一年前,他担任萩县县丞,历时不过一个月他就辞了官,继续从商。
当时在任的县令是胡滨,那县令了不少鱼
乡民的事,还想把李裕拖下水,官威压
,李裕就辞官连夜带着府里的
搬到了苣州城,胡滨抓不到
,事
也不了了之。
一个月前,那胡滨被不知何处来的神秘杀了,血糊糊的
颅还被挂在衙门门梁上,都要把
吓死了,老百姓暗地里都称那神秘
是个惩
除恶的大侠。
这事好巧不巧竟被闻筞拿来做文章,只要从两在任时抽一个无
冤案就能治罪。
李家对他恨得牙痒痒,他们无法理解闻筞这么做是为图谋什么,或只为报复袭击他的事。
闻筞对李家的图谋,不过都是因为一个李嫣然,因为之前李嫣然逃跑的事,闻筞才想了这种招。有签字画押的案底在就很难洗清冤案,无论李裕他们逃到哪都会背着贪赃枉法的罪。
只一个苣州就成了李家的囚牢,谁也逃不出去。
因为有闻筞这层关系在,即使翻了案也没有为李裕彻底洗脱冤屈,估计也少有会怀疑,这闻公子是在冤枉他的老丈
。
之后的几天里,李嫣然为了给李侗迁坟闹了他许久,闻筞也没松,李嫣然被气到差点动了胎气,李裕也坐不住了,扶着
儿回了屋。
她没再理会闻筞,只让李家强行过去迁坟,又被刘绪的官差撵回去了。
闻家宅子总有段子闹得是
飞狗跳的,闻筞竟也能忍得了,李裕也没辙子了,只要不毁尸灭迹,李侗就先安葬在那,现下最重要的是
儿的身子骨。
李嫣然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气,是一点也没少,闻筞在家里是左右不讨好,受了这个的冷脸又挨岳父骂,下们都觉得他们公子着实,可怜…
闻筞每回挨了骂依旧笑眯眯的,也不还嘴,李裕瞧着他就觉得闹心,越想越气。
程双每次来宅子都是小心翼翼的,李嫣然抚着孕肚等她过来,现在的气色相比之前好了太多了,就是走路都有点费力,程双连忙扶着她进去。
“夫不便留在屋里等我就好。”
“那怎么行,你来,我总要迎一迎的。”
“夫客气。”
闻筞守在门外静候着,因为久等不到才着急起来,李裕瞧着他这样呛道:“都几次了还这么毛躁!”
闻筞确实着急了:“之前很快就好了,怎么今这么久都没动静?”
程双拿着药匣子出来,见闻筞着急地走来走去安抚:“闻公子别担心了,夫无碍,孩子也很好。”
“当真?”
“当真,医者仁心,我怎么会骗呢。”
程双收拾好东西就要走,临行前又嘱咐他:“你可千万别再让她动气,更不要缠她?”
闻筞满答应,弄得李裕很想剜他一眼,混小子,应的倒是快。
李嫣然没选择落胎,趁着孕期赶紧补了身子,李裕陪在身边,闻筞还算收敛,自己搬着东西去了书房。
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到了后面,李嫣然肚子越来越大,腹中胎儿顽皮得厉害,夜里总踢她的肚子,好几个晚上弄得她睡不好觉,闻筞顺着声音偷摸回来。
李嫣然躺在床上被他伺候着,两许久不曾这么平静地相处,闻筞正为她捏腿,肚子大了以后,小腿总酸胀难受,闻筞每
从书房溜回来为她按摩身子。
月光从窗进来,照在闻筞一半脸颊上,难得让他这么的温顺无害。
“闻筞,你杀我表哥,只是因为他要拿斧子砍你吗?”
李嫣然突来的话让闻筞微微愣了一下,那表有些奇怪,李嫣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你就当…算是吧。”
“……”
李嫣然背过身不愿看他,“你再这样,我也会死的。”
她的话刚落,闻筞突然停下来,她的小腿被紧紧箍着,有点不舒服。
“你松开!”
闻筞把她翻过来身,大手一抬把抱到腿上,李嫣然错愕地看着他,接着,闻筞就强压过来,灼热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闻筞亲吻着她,有着长驱直
的猛烈和炙热,李嫣然挣扎着,过了一会,闻筞才松开她,拇指一扫就抹掉她唇边的水渍。
“我不会让你死,想都别想。”
“你…”李嫣然有些被气着了,听到这话她不会感到高兴,更不会傻到认为这是她的表现,或许,闻筞是真的
她,只是所做所为让她无法原谅,她也没有资格替别
原谅。
李嫣然没再问过这种问题,闻筞也没再答过。
孩子还没生下来,闻筞就取好了名字,也不知是男是,闻筞只留了一个,单名一个“眠”,闻眠。
李裕怕是生了男娃,这名太过温柔,提了好几次闻筞也不改。
临盆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