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前轻轻一划。
“嗤——”
一道无形无质,却锋锐到极致的剑意凭空而生,悄无声息地将那道狂的龙息从中剖开,斩为两半。金色的火焰向两侧分开,擦着白汐月的衣袂而过,却连她一片衣角都未能点燃。
“国运加持,也不过是外道,更何况你的王朝尚未统一这个世界。”白汐月的声音依旧清冷,“你,太弱。”
这番评价,让姬凝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知,若论单打独斗,自己绝非此
对手。但在这皇城之内,她有整个大乾的国运作为后盾,立于不败之地。而对方来去自如,自己也奈何她不得。
对峙,陷了僵局。
而就在这时,白汐月的神念,扫过皇宫一角——那个正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帝温存的叶笙。
被“剑心通明”的灵识扫过身体的我的脸上露出了一脸的‘不是吧,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就是个面首啊姐姐别搞我’
白汐月的红瞳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困惑”。
在她的“剑心通明”之下,世间万物,皆可悉其本源。可这个弱如尘埃的凡
,她竟然……看不透!他的命格,他的气运,仿佛被一层无上伟力的迷雾笼罩,她的剑心一触及,便如泥牛
海,消失无踪。
这怎么可能?!
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疑问,在她那古井无波的心湖中掀起了惊涛骇。
而另一边,姬凝霜何等物,瞬间便捕捉到了白汐月那一刹那的心神波动。她顺着白汐月的神念看去,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如此……天道本能,果然无孔不,就凭你也想勘
夫君?那可是‘天道之夫’。”她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一个将计就計的念
已然成型。
“天剑宗首席,想必对这凡尘俗世不感兴趣。”姬凝霜伸出玉手,主动收回龙魂与凤体,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讥讽,“但朕宫中恰有一‘奇物’,其命格诡异,或许能仙子法眼。”
白汐月红瞳微动,没有说话,但那愈发强烈的探究之意,却瞒不过姬凝霜。
“此乃朕之私
,身份卑微。”姬凝霜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抛出了她的赌注,“仙子若想探究其奥秘,可。但代价是,仙子需留在大乾,担任‘护国剑圣’。期间无需听任何
的命令,但是需要为朕出手三次,如何?”
用一个男宠,换一位当世最强剑修出手三次。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血赚。
但是白汐月沉默了,她不在乎什么护国剑圣,更不在乎凡王朝的兴衰。但这世上,竟出现了她“剑心通明”都无法看透的存在,这份好奇,像一根最细微的羽毛,却撩拨得她心痒难耐。发布页Ltxsdz…℃〇M
对一个早已对万事万物失去兴趣的来说,这一点“未知”,便是世间最致命的诱惑。
“可。”良久,她终于吐出一个字,声音依旧冰冷,“但我要亲自指导他剑术,以便观察。”
“准。”姬凝霜的笑容里,充满了计谋得逞的快意。
她知道,这把无、锋利、足以斩断世间一切的绝世之剑,从答应这个约定的这一刻起,便已经踏
了为她夫君准备好的、名为“
欲”的剑鞘之中,再也无法挣脱。
大乾皇宫的演武场,辽阔得足以容纳千军万马。地面铺设的是整块的玄青岩,坚硬无比,据说能抵御金丹修士的全力一击。场边矗立着一排排冰冷的兵器架,刀枪剑戟在午后的阳光下反着森然的寒光,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
肃杀之气。校场周围站立着无数宫廷的禁军侍卫,目不斜视的拱守着此处。
而我,叶笙,明明刚才还在帝的大殿中吃着从南部疆域运来的冰镇荔枝,而此刻正像一只待宰的
,孤零零地站在演武场的中央,手里握着一柄可笑的木剑。
我的对面,是刚刚天上那道素白的身影,天剑宗首席,白汐月。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仿佛成了整个天地的中心。她周身三尺之内,是一片绝对的、令心悸的宁静。那身一尘不染的素白长衣,比演武场尽
那座终年不化的雪山还要洁白,还要冰冷。
我甚至不敢抬直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垂落至腰间的裙裾,以及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同样素白的罗袜与布靴。仅仅是这冰山一角,就散发出一
生
勿近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嘁,明明只是个炼气期的废物,到底为什么我看不穿你呢,握剑!”
她的声音传来,清冷,平淡,不带一丝波澜,却像一道无形的敕令,让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木剑,摆出一个自以为标准的防御架势。我的手心在冒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你左手无力、右手松散,脚步架势甚至不如凡夫俗子,更是不通一点剑道。”
她那张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不断的用言语讽刺着我。
话音未落,我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一无可匹敵的沛然巨力从我手中的木剑上传来。那力量并不狂
,却
纯、凝练到了极点,仿佛整座泰山都压在了我这根脆弱的木枝上。
“咔嚓!”
木剑应声而断。我整个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喉
一甜,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最终“砰”地一声重重摔在数十丈开外的地面上。
“唔……”
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我感觉浑身的骨都散了架,一
气险些没喘上来。我挣扎着想要爬起,视野却天旋地转,只能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鬼魅般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甚至没有低看我,只是并起两根纤纤玉指,并做剑指,对着我遥遥一指。
“嗡——”
一无形无质,却锋利到极致的剑气瞬间笼罩了我。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钢针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那
锋锐的“气势”无孔不
,压迫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
气压碾成
泥。
她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那双红色的眼瞳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纯粹的漠然。在她眼中,我甚至连一只蝼蚁都算不上,只是一粒碍眼的尘埃。
“跪下。”
她吐出两个字。
我当然不想跪。我两世为,哪怕是做乞丐时,也未曾对
下跪。可我的身体却背叛了我的意志。她指尖的剑气微微一动,
准无比地点在了我四肢的关节上。
“扑通!”
我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痛与无尽的屈辱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我死死咬着牙,指甲陷
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依旧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
最终,她将那柄始终未曾出鞘的剑,随意地横搭在我的肩上。那明明是一把被剑鞘包裹的剑,我却感觉自己的肩仿佛扛着一座万年冰山,那
透骨的寒意,几乎要将我的灵魂都冻结。
然后,我便看到了那足以让任何男疯狂,也足以让任何男
感到无尽恐惧的一幕。
她抬起了脚。
那是一只被素白罗袜包裹的纤足,它缓缓抬起,带着一种优雅而又冷酷的韵律,然后,重重地踩在了我的胸膛上。
“呃啊!”
我感觉胸骨都要被踩碎了,一气堵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她就这么踩着我,将我整个
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