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颠鸾阁吧,没有我和公子的命令,任何不得靠近打扰,尤其是你哦,琉璃妹妹。”她轻轻点了点叶琉璃,后者顿时撅起了嘴,但似乎对澹台月有几分忌惮,悻悻然应了声:“一边去澹台月,就你规矩多!”
澹台月也不理会,对穆月道:“公子,柳仙子初来宗内,心气正高…需得先磨其锐气,崩其道心。月儿稍后便去为她‘讲解’一番我夺仙宗的规矩。至于其余等…等她们苏醒,我自有安排,必让她们物尽其用,不负公子期望。”
穆月吸了一
气,点了点
:“一切,就依月儿所言。”
穆月看着澹台月那智珠在握、算无遗策的模样,暂时压下了他的欲…因为此时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忍不住浮上心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好奇听起来像是某种考较:
“月儿…在我看来,清子已是渡劫大圆满,你与琉璃也皆是渡劫期的境界…刚才你也说了,此等境界,在这方天地间已是顶尖战力,横扫一方圣地应当也非难事?又或者说,我…我想强上哪个就强上哪个…你们肯定也会为我保驾护航,但为啥这次行事,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布局算计,甚至还得嫁祸?直接将那柳云裳强掳回来,让我好好享受她的身子,不更加简单直接?”
这也是穆月听到境界划分后,就有的困惑,三个渡劫期啊!之前自己还以为还有之上还有境界,现在突然发现身边的三个姑就是这片天地最强的存在!但还要玩弄啥
谋诡计?
澹台月闻言,并未立刻回答,她那双浸水墨玉般的眸子看了穆月一眼,眼底流转着复杂难言的光芒,有欣慰,有探究,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她轻轻挥动羽扇,寝殿内仿佛有无形的结界悄然升起,隔绝了内外的一切窥探。就连远处广场上正准备将俘虏押颠鸾阁的霁清子和叶琉璃,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动作微微一顿,但并未前来打扰。
“公子能想到此处,月儿甚慰,诚然,若仅以武力而论,清子大、我、叶琉璃三
联手…不,应该说…我们每一个
,若是想,覆手便可上碧云圣地不复存在,强掳其圣
,让公子沉沦
欲,也并非难事。”澹台月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一份罕见的严肃,
“但是,公子…这方修仙界,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力量,也并非只有打打杀杀一种形式。”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
“其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渡劫期,并非修仙终点。其上,尚有那虚无缥缈的仙域之境。而在凡尘之中,渡劫期修士虽堪称霸主,却绝非无敌,一些传承万古的顶级圣地、隐世不出的古老家族、甚至某些看似与碧云圣地般弱小,但实际却底蕴恐怖的宗门,但实际以特殊形态存在的老怪物。”澹台月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些存在,或许寿元将尽,或许状态特殊,轻易不会现世,可一旦有同级别力量毫无顾忌地大肆坏规则,惊动了他们…后果难料。我夺仙宗初立,根基未稳,而且公子您……”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穆月那毫无修为的身体:
“……或许正值关键时期,实不宜过早成为众矢之的,引来那些真正老怪物的目光。低调发展,暗中积蓄,方是上策。嫁祸于青木圣地,便是要将水搅浑,将仇恨与视线转移。”
穆月心中一震,原来如此!渡劫之上还有仙域,渡劫期也并非可以为所欲为,还有更的水,玄幻小说诚不欺我!!
澹台月继续道:“其二,力量…需用在刀刃上。诚然,清子大战力无双,乃我宗最强之矛,可亦是守护公子之最强盾,岂能轻易折损于与区区圣地喽啰的缠斗之中?圣地护山大阵,汇聚一地灵脉,威力不容小觑。即便能
,也必消耗巨大,甚至可能受伤,若在此期间,有其他势力趁虚而
,公子以您现在这个状态…又当如何?”
“用计谋,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成果,保全最大的实力,以备不时之需,此乃智者所为。让霁清子预设战场,以逸待劳,一击必中,远胜于强攻坚城,此乃其一。”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公子可知,天道有常,因果难负?”澹台月的语气变得更加幽,她微微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冥冥中的存在,
穆月一怔:“因果?”身为穿越者,这个词倒是不陌生,但在修仙界的话……
“正是。”肆无忌惮地屠戮生灵,尤其是沾染大量同境界或高阶修士的命,会背负极大的‘业力’。此业力无形无质,却真实存在,平时或无异状,但在关键境界突
之时,尤其是面对那九死一生的天劫之时,业力便会化为最恐怖的心魔与外魔,十倍百倍地放大天劫的威力,几乎必死无疑,十死无生。”澹台月颔首道。
“强攻圣地,必然造成大规模杀戮,其中不乏高阶修士。此等业力,纵是我等,也未必能承受。而我等追随公子,不仅是为了满足公子各种的需求,我等所求也乃是亘古永恒之大道,而非一时之快意恩仇。岂能因小失大,自断前程?”澹台月看着穆月说道。
“公子,用计谋,控制冲突规模,减少不必要的杀孽,甚至如这次一般,几乎兵不血刃,便是规避业力、积蓄自身福缘的一种方式。公子您掠夺仙子,强上她等…虽亦有因果,但其质与大规模屠戮截然不同,其中关键,待月儿
后…慢慢再为公子分解。”
穆月听得心神摇曳,业力!天劫!这才是真正制约顶级强者肆意妄为的枷锁!澹台月的谋划…不仅仅是为了效率,更是为了长远的大道考量!
“其四…诸天之下,并非所有目标,都如碧云圣地这般容易拿捏,月儿之前向公子提及的瑶光圣、紫薇仙子、飘渺传
……她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其
厚底蕴与隐藏力量,远超碧云、青木之流。针对她们,强攻无异于自取灭亡,甚至可能引来天外的注视。”
“天…天外?”穆月捕捉到这个词汇。
澹台月羽扇微顿,轻轻摇:“此乃月儿一些尚未证实的推测与感知,暂且不便多言,以免扰
公子心神。公子只需知道,在这盘亘古的棋局之上,我等虽已执子,但仍需谨慎落步,有些界限,不可轻易触碰。智慧与谋略,在某些时候,比纯粹的力量更加重要,也更能触及那些力量无法直达的核心。”
她这番话,说得云遮雾绕,却仿佛在穆月眼
前揭开了一个更加宏大、更加危险、也更加迷的世界的一角。
“原来是这样啊……”穆月长长吐出一气,心中的疑惑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澹台月更
层次的钦佩与一丝敬畏,她的眼光,早已超越了眼前的打打杀杀,看到了更
远的大局、更可怕的禁忌以及更缥缈的未来。
穆月轻咳了一声,说道:“月儿你实在太聪明了,这样,宗内也不需要这么了…不然没钱养他们咋办…有月儿在,真的是幸运啊,是我夺仙宗之幸!”
澹台月微微躬身,脸上恢复了那完美的温柔笑意:“公子过誉了,为公子分忧,为夺仙宗谋划,乃月儿本分,况且……”她话语微顿,抬眼望向殿外那无垠云海,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而复杂。
“……有些路,注定不能只凭力量莽撞前行,唯有察万物,执子布局,方能于这煌煌天道与诸多棋手之间,为公子,为我等,争得那一线……真正的超脱之机。”这句话,她说得极轻,仿佛自语,又仿佛蕴含着某种极其重大的、不足为外
道的秘密与期盼。
穆月心中一动,隐约觉得澹台月话中有话,似乎暗示着她们三死心塌地跟随自己这个凡
的背后,还有着更
层、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