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行动不便嘛。”
“可您一来,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我受惊受伤,就在这里兀自阳怪气,血
,您这到底是来救
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怎么?是不是我没被那些山匪真的怎么样,您很失望啊?是不是非得我缺胳膊少腿或者名节尽毁,才合您的心意,才方便您休妻另娶您那朵……”
“秦可可!”谢珩猛地厉声打断她,脸色铁青,眼中风骤起,显然被她这番毫不留
的顶撞和几乎要脱
而出的那个名字彻底激怒,“你放肆!”
“我放肆?”秦可可豁出去了,冷笑连连,“我再放肆,也比不上侯爷您凭空污清白来得放肆。”
周围的丫鬟护卫早已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都不敢抬。
谢珩死死地盯着她,胸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要
发。但最终,他只是极其冰冷地、一字一顿地道:
“牙尖嘴利,不知所谓。”
“把她给我带回去!”
“随便!大不了就是一条命!”秦可可梗着脖子,把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吼了出来。她顿了顿,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子没法过了,
脆
罐子
摔,扬声道: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住府上了,也好给您那位心尖尖腾个位置!”
“我看京郊‘静心庵’的香火不错,清静……不如我去住几,吃斋念佛,好好静静心,也省得留在这儿碍眼,扰了侯爷您的清净。”
她这话说得决绝,带着一鱼死网
的劲儿,眼睛瞪得圆圆的,等着看谢珩的反应。是
怒?是嘲讽?还是
脆顺水推舟?
然而,谢珩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怒,没有嘲讽,甚至脸上那骇
的冰寒都似乎收敛了一些。他就那样看着她,目光
得像是古井寒潭,看不出丝毫
绪。然后……他居然什么也没说。
他直接转开了视线,仿佛没听到她这番“豪言壮语”,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秦可可:“???”
不是?
我这酝酿了半天的决裂戏码,你就这反应?!
无视我?!
她感觉自己铆足了劲挥出一拳,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团厚厚的棉花上,憋得她差点内伤!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死寂一片。谢珩全程闭着眼,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一个字都没再说过。
秦可可气呼呼地坐在对面,嘴撅得能挂油瓶,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
来。
行!装死是吧?
冷力是吧?
谁怕谁啊!
她扭过看向窗外,心里把那狗男
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最新地址Www.^ltxsba.me(颠簸的马车晃得她扭伤的脚踝一阵阵钻心地疼,她忍不住吸了
凉气,小声地嘀咕抱怨:
“这什么狗马车啊……减震这么差……连个常用的跌打药膏都没有……侯府这么穷吗……”
她也就是习惯地吐槽发泄,根本没指望能得到回应。
然而,她话音刚落——
旁边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动了一下,准地从座位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递到了她面前。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秦可可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那瓶突然出现的标签上还写着“活血散瘀”的跌打药膏,又猛地抬看向依旧闭目养神,仿佛什么都没
做的谢珩。
他……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居然听到了?还……
一极其复杂的感觉涌上心
,堵得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骂
的话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好气地几乎是用抢的,一把将那瓷瓶夺了过来,嘴里还不忘小声骂骂咧咧:“……哼,假好心……”
但握着那微凉的瓷瓶,感受着瓶身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一点温度,她心里的滔天怒火和委屈,竟然莫名其妙地地……消散了一点点。
她低下,拧开药瓶,一
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她笨拙地撩起裤脚,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龇牙咧嘴地开始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丝舒缓的刺痛感。
车厢里依旧寂静无声,只有马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声音和她偶尔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细微抽气声。
谢珩依旧闭着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那看似平稳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马车在一种诡异到极致的寂静中驶回了永宁侯府。
车刚一停稳,秦可可就忍着脚踝的疼痛,抢先一把掀开车帘,看也不看旁边那只突然伸出来似乎想扶她一把的修长大手,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挪下了车。
扶?
现在知道假惺惺了?刚才那副要吃的死样子呢?
老娘才不稀罕!
她心里骂得响亮,脚下却疼得钻心,每一步都走得龇牙咧嘴,姿态狼狈,但脊背却挺得笔直,愣是没回看一眼。
候在府门的下
们看着夫
这副模样,又对上随后被抬下马车的那位面色沉静无波却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侯爷,一个个噤若寒蝉,
垂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
秦可可无视身后那几乎要将她背影穿的视线,硬撑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从里面
上了门栓。
谁谁!
这么一个晴不定还动不动就发疯,甚至似有
力倾向的病娇侯爷,谁
伺候谁伺候去!
老娘不奉陪了!
明天一早就去静心庵!这鬼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气呼呼地扑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试图用睡眠麻痹自己脚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憋屈。
(十二)夜半爬床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
迷糊糊间,她感觉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似乎有躺了上来。
嗯?丫鬟起夜? 她困得睁不开眼,含糊地翻了个身。
但下一秒,她猛地惊醒!
不对!这气息……这存在感……
她霍地睁开眼,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幽眸子。
谢珩?!
他居然……跑她床上来了?!
“你……!”秦可可吓得瞬间睡意全无,下意识地就想坐起来把他一脚踹下去,“你进来什么?!出去!”
然而,谢珩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用强的,他只是静静地侧躺着,看着她,一只手甚至规矩地放在自己身侧,并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带着一种极强的侵略和压迫感,让秦可可浑身汗毛倒竖。
“这是我的府邸。”他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微哑,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平静,“我想睡哪里,便睡哪里。”
“……”秦可可被这强盗逻辑气得一气没上来,“那你睡!我走?!”
她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
“脚不疼了?”谢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绪。
秦可可动作一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