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的程度,我会发一张考卷下去,各位不要有压力,把你知道的答案写下去就好。”孔丘简洁说道,起手就是考试,很快地,考卷放在三面前。
杜语暄看了一眼,顿时懵了。
“原来是微积分,小意思。”一旁的张名威拿起笔,唰唰唰的开始解题。
欸不是,为什么员工训练要解微积分?
杜语暄脑袋一片凌,这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生前她也只是高中毕业就投
职场了,微积分是个只听过没看过也绝对不可能无师自通的领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另一边的徐凯茜连连点,看起来似乎也游刃有馀。
杜语暄突然有种危机感,刚刚还想到自己这单位没有内卷的条件而已,想不到员工训练就要开始卷了。
她警惕的看向埋解题的张名威,再转
看向另一边伸长脖子看张名威解题的徐凯茜,心想这两位同仁果真是
藏不露,自己太小看他们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杜语暄拿起笔,迅速在考卷上画上一个大大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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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孔丘指着考卷上一只狸猫问道。
“报告导师,这是一只多啦梦。”杜语暄铿锵有力说道。
“为什么要画这玩意儿?”孔丘又问道。
“因为微积分是许多科学的基础,而我认为,科学的尽是多啦梦!”杜语暄指着考卷上的猫型机器
,语气加重说道:“而且您看,我还用蓝笔画得,细节方面绝对到位!”
孔丘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半晌后才点
道:“画得很好,下次别画了。”
说完,嘶的一声,考卷被撕成两半。
杜语暄垂丧气回到座位。
紧接着,张名威自信满满的把考卷上去,孔丘接过考卷,看见上
写着密密麻麻的答案及解题过程。
“错
,不对,这题也不对。”然而,孔丘却只是扫一眼,便拿着红笔一题题打叉掉。
张名威顿时急了,“孔老师,这些题目我很有把握,请问是哪里不对?”
“我不知道。”孔丘掏了掏耳朵,淡淡道:“我也看不懂微积分,所以无法判别答案的正确。”
张名威:“……”
那你丢这些考卷出来做什么啊!
“下一位,徐凯茜。”孔丘随手把张名威的考卷也撕成两半,叫最后一位上来。
徐凯茜自己上前拿起红笔,埋把所有答案都打叉划掉,这主动负责的
神获得孔丘的肯定,也因此,她是在场唯一一位没有被撕掉考卷的
。
考试结束,孔丘站回讲台前,痛心疾首说道:“想不到你们程度这么差,竟然连一个及格的都没有!”
“我教过这么多学生,你们是最差的一届!”
杜语暄在讲台下有些恍惚,她听着孔丘说起他在杏坛上献身两千多年,作育英才,终于在今天遇上了最大的挫折,他孔丘的名字要就此沉黑暗,无法脱离耻辱的桎梏。
说完,他呜呼哀哉起来,摇晃脑的,看起来真的很悲愤。
而杜语暄则是脑中灵光一闪,反复咀嚼“孔丘”这个名字……
孔丘?
等等,这个孔丘,是那个孔丘?
第十章 我有个朋友
“你说这真的是孔子?”关二爷在翻看一份文件,表
有些古怪,“因为多次斗殴
狱服刑,被地狱部列为重点观察对象,这真的是孔子?织
,你别骗我!”
织打开一包小熊饼
,给自己沏了一泡茶,慢悠悠道:“货真价实的孔子,不用怀疑。”
关二爷顿时无语,他很喜欢读春秋,而春秋据说是孔子所作或修订而成,所以虽然嘴上不说,但关二爷心中其实对孔子是有一种特殊景仰的。
然而,这份景仰现在有崩塌的趋势。
“关二爷,你死得晚,可能不太清楚,当初孔子到间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织
回忆起当年的往事,不禁有些
疼,“这
确实是满腹经纶,但他
才不好,脾气也不好,讲不过别
就要动粗,当时很多
被他那双铁拳揍过,因为被害
过多,本来阎王大
是判他无期徒刑的,结果孔子在阳间受到越来越多
崇拜,迫于压力,这才改为易服劳役,这些年来孔子都在地狱部帮忙做些文书工作,很少露面。”
关二爷陷了长长的沉默,想要反驳,但又不知
从何说起。
“总之,这次我动用了一点点手段,瞒着阎王把孔子弄出来,我告诉孔子,这个员工训练拖越久越好,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织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
“对了,关二爷,你那边找来的导师是谁?”
“呵呵,关某自是找了一位可靠的导师,你放心,没个十年半载,这个员工训练是无法结束的。”
□
“我姓山,叫我山老师就好,我是你们员工训练的导师,负责下午的课程。”一位高瘦男子站在讲台前,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色,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平淡无比。
“在课堂开始前,我想先询问一下,这位同学看起来为何萎靡不振?”山老师看向一脸呆滞的张名威。
“报告导师,他早上被另一位孔老师揍了!”徐凯茜举起手,如实禀告。
由于不满孔丘的教学,有位勇敢的张姓学员提出挑战,想要以辩论的方式与老师决胜负,最后皇天不负苦心,张同学获得了巨大的胜利!
张名威此刻恍恍惚惚,灵魂体被揍得差点涣散,这是他死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要再死一次了。
“现在,我把教材发放下去。”山老师面色平静的说道:“请你们将教材内的内容背下来,只要有办法完整默写出来,就算完成我的课程了。”
此话一出,杜语暄不自觉打起寒颤,她想起了在很久以前,自己还是莘莘学子时,在学校被课文所支配的恐惧,记得那时国文老师很喜欢叫背课文,背不出来还要罚写三次。
“山老师,请问背不出来要罚写吗?”杜语暄举起手。
这句话让山老师有些动容,他怔了半晌,原本平静的表明显出现一丝波动。
“这个提议不错。”他点了点,道:“那就这样吧,背错就罚写,写完继续背。”
杜语暄:“……”
总之,先背背看,说不定自己死了之后记忆力获得解放,一举成为记忆大师也说不定。
胡思想着,杜语暄翻开眼前这本厚厚的书籍,只见目录栏条条列列,眼花撩
,一看就是不好啃的科目。
“我看看……刑法总纲?”
这本书,竟然是地府市的刑法?
法学书!
杜语暄快哭出来,以前还是活时,她曾经补习三个月去考司法官,所以她很清楚法律这玩意儿是多么枯燥又难以背诵。
不过,好消息是,这比微积分简单,如
果不涉及高的法学理论的话,只是背诵条文并不算太困难,无非就是花点时间和心力。
“嗯,原来地府市的刑法有……十三万五千九百六十六条?”杜语暄把目录翻完,接着缓缓把书阖上。
她舒了一气,闭上眼睛。
想象自己身处海滩,海轻轻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