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了起来,看了一眼,又坐下,继续生闷气。
这时电话打了进来。
周国新见电话一通,就急着开:“森,出事了。”
“说。”
“马来那个客户又下了300万刀的单子,定金都收了一半,到期了,影都没见着。本杰明一查,我他妈冷汗都下来了!那孙子根本不是去非洲买咖啡豆,而是转道去了印尼换了30公斤hrn。后来被林坤发现了,追到马来给做了。现在林坤在查咱们印子货的出处。”
林坤。
秦森知道他,是印尼边境的‘土皇帝’,明面上是泗水最大的燕窝出商,暗地里东南亚有一半地
的hrn
易都得经他点
。
当年瓦奇拉就是被他卖过来的。
有会拿假钱去做毒品
易,这是他万万没想过的事。
“蠢货。”
“森,那咱要防着点吗?”周国新问。
“防什么?”
是呀,防什么?周国新一下哑住了。
怕,秦森倒不怕。只是懒得惹麻烦。他补了句:“我们的货暂时不走东南亚,都往非洲、南美走。欧盟的货,渠道照常。”
听到秦森的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周国新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他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后,秦森揉了揉眉心,最近没一件事省心,最不省心的那位连条短信都没有,他输了两次号码,又删掉。
阿东虽然住院,但这边的事从未松懈过,他瞅了眼森哥,这是硬撑啊。
他转身出去了两分钟,又进来,“森哥,德叔来电话,说今天从阿拉斯加空运了条银鳕鱼,问你晚上回不回唐楼吃饭。”
秦森手里的笔顿了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落下后,方才还微微蹙着的眉,完全舒展。
瓦奇拉全看在眼里,虽然他不屑,但服气。
阿东坐下还没五分钟,秦森就抓了外套起身。
“走吧。”
阿东利落地跟了上去。
从第八大道回到唐楼,天已经擦黑。
秦森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见餐桌没,他问:“
呢?”
四姐笑了下:“那么好的银鳕鱼我不会煮,大小姐在里亲自下厨呢。”
也不知道阿东说了什么,这一屋子的配合得跟成
似的。
四姐在厨房里混了三十多年,什么山珍海味没做过,银鳕鱼煎、烤、焖、蒸,闭眼都能拿捏。
秦森抬脚就往厨房走,刚到门,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在忙碌。
秦商穿了件米色的居家服,发随意挽着,露出一小截细细白白的脖颈。她背对着门外,手里握着锅铲,正小心翼翼地给鱼翻面。
男眉
不自觉地蹙起,才几天没见,怎么瘦了那么多。
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伸出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秦商吓了一跳,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锅里,回一看是他,
绪异常复杂:“你、你走开,别妨碍我。”
憋了好一会,她才憋出这么一句。
她说话时,带着点被吓到的颤音,像小猫似的。
秦森没松手,下抵在她发顶蹭了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
香味,声音装得可怜死了:“我饿了,在外面这几天,饭都没得吃,瓦奇拉天天给我吃面包。”
秦商被蹭得痒,耸了耸肩:“还没好呢,饿也先出去等好吗?”
他“嗯”了声,却没动,一抱上,就不舍得放了。
第28章 我看看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阿东瞥了眼正中间的那盘银鳕鱼,鱼皮焦黑,边缘卷曲,闻着还有点糊味。
一看就知道森哥在厨房没好事。
他筷子没沾那鱼,余光瞥向秦商。看她拨弄着碗里的青菜,也没碰那鱼。
再扫向秦森时,见他伸筷,夹了一大块焦黑的鱼,面不改色地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又伸筷。
阿东心里啧了一声。森哥平时嘴多刁啊,今天倒是演得投。
“别吃了,”秦商看不过眼,“都焦了。”她夹了片酱牛,放进他碗里,“吃这个吧。”
秦森抬眼,盯了她两秒。忽然侧身,凑过去,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亲完,没事似的继续吃饭。
阿东埋猛吃,假装没看见。森哥这种动不动就贴过去的毛病,他早就习惯了。
三中,唯一不习惯的只有秦商。
她脸“腾”地就红了,飞快瞄了眼阿东,手指捏紧了筷子,几秒后才挤出声音:“你……嘛呀。”
秦森没搭话,夹了块放
她碗里:“你瘦了,多吃点。”
饭桌上瞬间只剩碗筷轻碰的声响。
眼看那盘鱼被秦森吃掉大半,秦商抿了抿唇,终究没忍住:“……你要是真喜欢吃,下次我再做吧。”
“明天做,”他接得很快,“要蒸的。”
“这鱼不是天天都有的。”
秦森没说话,又夹了一块。
她看着那他副模样,想起他说这几天光啃面包,心里那点别扭被一丝说不清的绪压了下去。给他夹了块排骨,放碗里。
结果又被亲了一。
她彻底低下,不再拦他吃那盘焦鱼了。
阿东见气氛越来越微妙,很有眼色地把碗一放,“森哥,大小姐,我吃好了。你们慢吃。”说完,没等回应,起身就走,脚步非常地利落消失在楼梯。
秦商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她准备起身。
“坐着。”
秦森没看她,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
秦商看着汤,没动。
他本来就不饿,也跟着放了碗。点了根烟,烟雾缓缓吐出,隔在两中间。
“德叔说你去医院了?”
她指尖蜷了一下:“嗯。”
“哪儿不舒服?”
沉默了几秒,秦商才开:“没什么,例行检查。”
他弹了弹烟灰,转看她,“
产科做什么例行检查?”
他还好意思问。
秦商的脸瞬间红透,一路烧到脖子根。她垂着眼,盯着那碗已经不怎么冒热气的汤,不吭声。
静了片刻。他按灭烟,又问一遍:“到底哪儿不舒服?”
见她还是不答,秦森盯着她红透的耳根,很快想到了什么,皱了下眉。起身去拉她手腕:“上楼。”
“、
嘛。”
“我看看。”
回到房间,秦森把按进沙发,就去脱她裤子。
秦商死死捉紧裤腰:“……没事了。”
他不想弄疼她,低亲了下她手背,“听话,我看看。”
“真、真没事了。”
秦森抬看着她,不说话。她耗不过他,从来都耗不过,手慢慢松开了。
褪下裤子,秦森分开她的腿,小心掰开,看到缝了几针后,心里一紧。
替她穿好裤子后,就在她身旁坐下,将捞到腿上环住,贴着她发顶问:“很疼是吗?”
她没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