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我跟活的似的,下一秒就能动!你这手艺不去给官府画通缉像都可惜了。”
敢叔在没有被徐淮沐收作手下之前就是个衙役,所以就刚好联想到了这个,不过说完又发现是自己说了糊涂话:“嗐,我这嘴笨,去画通缉
像这也是屈才啊!怎么不去京城里给那些达官贵
画像呢?”
黎玥眠也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给解释。
“在江南生活惯了,不太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事实上是在这能养活自己了,没必要去京城作死,万一因为长得太好看被抓紧皇宫给现在已经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皇帝当妃子那她岂不是玩完。
“也是,咱这江南一方水土养一方,确实比京城差不到哪里去。”敢
叔点了点,目光又落到了黎玥眠用纱布卷着的脖子:“眠儿妹子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黎玥眠摸了摸昨天被咬的位置,原本消下去的那点羞耻心又上来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没事,就是起了些疹子,还怪难看的。”
敢叔把刚刚的停顿只当是小姑娘出于美之心羞于启齿,也不当回事,笑着打哈哈:“哈哈哈,小姑娘
美正常,我当多大点事呢。”
“哦对了,刚巧到了饭点,敢叔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
“不了不了,你婶子管我管得严,我要是晚回去了又得挨骂。”
虽然语气里难掩不满,但敢叔面上却是欢欢喜喜的。
黎玥眠被敢叔的小表逗笑了,又想起了那天想起的梗,忍不住和敢叔说道:“你回去就和婶子说,原本别
叫你都是憨叔,可你娶完婶子,他们就管你叫敢叔了,婶子肯定会很开心的。”
敢叔脑子没那么灵活没明白这个谜语的含义,疑惑的看着黎玥眠。
其实和长辈开这种玩笑不太合适,但敢叔平常子憨厚,倒是不在意这些虚礼:“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憨字把心拆开就是敢呀,你说遇到婶子以后,心就到婶子手里了。”
敢叔立马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嘴上说着多大年纪的了不能玩他们小姑娘这套,但是一回到家,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家夫
。
眼的看向自家夫
,学着黎玥眠当时说这话的表
认真道:“夫
,原本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他们都管我叫憨叔来着的。”
敢夫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叉腰瞪着他:“嗯,说吧,回来这么晚,是去哪里逍遥了?”
敢叔见夫不为所动,尴尬的直抠脑袋:“夫
就不想问我为什么现在叫敢叔了嘛?”
敢夫冷笑:“你不应该先解释为什么回家这么晚?”
说完还不客气的丢出一块搓衣板来,好似敢叔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搓衣板就是他今晚的归宿了一样。
敢叔:“……”
弱小可怜又无助。
果然小年轻那一套还是不适合他们这种老夫老妻。
(二十一)一个眼神无辜脖子上带牙印的姑娘
“我今是去找画师给自己画了副小像,你看看这个,像不像我?”敢叔不敢再打趣,反而献宝似的拿出黎玥眠给自己画的图。
“画像?”敢夫上下打量了一下敢叔,这才把目光放到画像之上,不过不
看还好,这看了倒是惊得长大了嘴。她从来没见过和真这么相似的
像,特别是这画还有些立体感,就连脸上的毛流感的
发和胡须都被细细描绘了出来,画得简直是活灵活现:“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敢叔笑得十分得意,仿佛跟淘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才一钱银子呢,我都觉得是占了那画师的便宜。”
在他们这个朝代,一钱银子就是一百文,以穷的标准来说拿这一钱给自己画一副画肯定是天价,但黎玥眠
上就说的就是针对富家的公子小姐画像,所以这一钱还真算不上什么价格。
而敢叔作为江南首富小少爷的直系下属,工资也不至于太低,所以也根本不把这一钱放在眼里。
“倒是不算贵,不过这画得却也真真不错,下次有空带我也去看看。哦对了,你方才说为什么现在叫敢叔了?”知道了丈夫去了哪里才回来的晚以后,便也有心回忆回忆他之前的问题了。
敢叔立马又露出一个憨笑,谄媚的看着自家夫:“因为遇到夫
之后我的心就给到夫
了,憨没了心可不可就是敢嘛。”
敢夫是有些文化底蕴的
,所以很快便听懂了,娇嗔着瞪了敢叔一眼:“死鬼!”
敢叔依旧是那副憨笑,突然就觉得小年轻的那一套也不是不能偶尔提上一嘴。
“笑得这么开心啊敢叔,今天有什么喜事不成?”
徐淮沐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就因为脸上有个滑稽的手印没消,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消得差不多了,便立马出来找敢叔要他帮自己找了。
虽然在青楼待了一天,他倒是没闲着,仔细的把青楼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有那双眼睛的姑娘,脖子上有印的也有不少,带着牙印的也有,偏偏就没有带他那颗牙印的。
敢叔没把话梗说给徐淮沐听,只是秀了秀自己新得的画像:“眠儿妹子给我画的画像,少爷觉得像不像?”
徐淮沐压根不记得敢叔身边有什么眠儿妹子,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个,淡淡瞥了画像一眼,确实觉得这画像细流畅很完美,便随意的夸了一句。
“这是哪位画师的手笔,倒是不错。”
敢叔子本来就比较耿直,没听出来话里的敷衍,便借着话
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就是……哦对,就是上次有个五大三粗的男
打算欺负她,我看不惯就出面帮了一把,然后你和青锋过来把他吓走的那个。还有啊,这画居然只收了我一钱银子,我瞧这妹子
不错,或许还能给青锋撮合一番。”
徐淮沐倒是有些印象,他还记得那个姑娘喊了他一声哥哥,不过印象归印象,他并不在意这个,身为小少爷,什么样的美他没见过,不就是可
了些而已嘛。
等等,可?
他忽然愣住,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个姑娘怪可的,怎么有点和昨天晚上的那双眼睛还联系上了……
敢叔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回复,还以为是自家少爷不想听这个了,便又换了个话题:“少爷,我在书局前都守了快俩月了,压根没见过什么可疑的,而且现在那图上画得也不是你了,还要再盯下去吗?”
徐淮沐还在回忆着那天所看见黎玥眠的眼睛,只可惜时间有些久远,竟然有些回忆不起来,不过又觉得可能也不大,毕竟那个小姑娘看着清纯又涉世未
的模样,也不太可能出现在青楼这种地方,便说了些自己来这的目的。
“这次我过来就是想要你给我重新找个,至于书局那边的事暂且不管了。”
敢叔在做衙役那会儿就是当捕快的,抓捕犯这种事
倒是算是本职工作了,他点
:“少爷打算抓谁。”
“呃……一个眼神很……无辜的姑娘,脖子上还有……牙印。?╒地★址╗发布ωωω.lTxsfb.C⊙㎡”
徐淮沐艰难的措起辞来,表有些不自在,他偏
看向了别处,毕竟总不可能让他解释这个牙印是他咬的吧。
敢叔听得一雾水,这话说的和没说不差不多:“眼神无辜?脖子上还有牙印?”
徐淮沐也觉得尴尬,这两点好像完全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