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讨厌你。”她俯下身靠近薛剑,“他嫉妒你脑子好,坐这里瞎看天,也能学得和他一样好。”
“但我们跟你还是有差距。”
“确实。”杨恬点附议,“因为我比你们都勤劳。”
后来,她心想,她可真是恬不知耻,说话不嫌害臊。
哈哈
,勤劳!
杨恬在茶水间踱步两圈,探往下看,成峻的大车还停在那,半个小时了,她发消息,加班,别来了,成峻说我有的是时间等。
一向是驴唇不对马嘴!她说别费,他说我有的是钱,她说别劳累,他说我有的是时间。
下楼,成峻不问她为什么磨蹭,也不戏谑她装加班累不累,他说:“节快乐。”
他从后座拿来一个袋子:“打开看看。”
白色细布纹,印烫金字。杨恬拆开过度包装的奢侈品,金钻石项链,成峻俩月工资。
这对他不重要,俩月、二十个月,都一样,反正他也不靠工资活。
“谢谢。”杨恬合上首饰盒,“但我们是吗?”
“不是是什么。”成峻反问,“你还有更好的词吗?”
她揉揉眉心:“…没有。”
“那就戴上。”
“现在?”
成峻呵呵一笑:“你连相亲对象的手链都往身上戴,戴个
送的,又怎么了?还更值钱呢。”
杨恬叹气道:“你一会给我戴吧。”
成峻眼前一亮。幸福来得太突然,饶是他伶牙俐齿也沉默了一会,半天,冒出句下话:“你转
了?”
杨恬闭着眼不争执。
她讨厌过节。节、圣诞节、生
,过节意味着高档餐厅和昂贵礼物,她感觉很累,论根本,因为她既没钱,也没时间。
对男来说,如果繁文缛节的终点是打炮,那为什么不直接打炮呢?
正好她也只想要这个。
“我带你去个地方。”成峻说,“我保证你没去过。”
她料想那必是什么豪奢可笑的戏剧场景,但车一直往郊区开,楼宇变得稀疏低矮,成峻停在一片空地。
已经有到了,都是提前做攻略的小
侣,把灯围成心形,户外椅小炉子摆一圈。
“星星。”成峻把车后备箱打开,一大束玫瑰,还有一堆户外用品,“你记不记得你说想看天上好多星星,我搜了,今天这个点看,正好。”
杨恬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愿望,比起星星,她还是更喜欢项链。
风一刮,他把毛线帽戴她上:“凑合看吧,毕竟在城里,也就那样了,真要看的话,得去偏僻的山里,漫天全都是。”说个不停,“我们十年规划有个大项目,在青玉山,哇塞,那星星,别提了。可惜穷乡僻壤,我都受不了,就不带你去了,你这身娇体
贵的估计要晕倒在那。”
她把帽子拉下,盖住耳朵,看成峻一件卫衣,来回收拾:“你不冷吗?”
“都立春了,冷什么啊!”他把折迭椅架好,3保温壶倒杯水给她,“林黛玉,还喝开水,哎哟。”
“先把项链戴上。”他大剌剌掏出来,缎带连同包装盒扔到一边。
“我要留着…”
“留废品嘛?”
折迭椅很矮,成峻蹲在她背后,比椅子还高大一圈,他笨拙地打开拨扣,穿过发间,弄好一会才戴上。
有瞥她,不掩艳羡:“看哪!好闪!”
成峻得意极了,他神采飞扬,站身起来,一柱擎天:“怎么样?周培元恐怕买不起吧!”
他总能把事搞砸。
(二十九)节(下)
两折腾到半夜才回家,成峻说开个房在外
住吧,她强烈拒绝,他说:“我开两间!行不行!”
她平静道:“不是这个事。我要睡在我自己的床上。”
“你自己的床?”他碎嘴嘟嘟,“床架子席梦思都是我给你拉去的…”
回了后,成峻一不走了,耍赖:“我开不动了。”他大声言,“来回我跑了一百大几公里,你倒好在旁边呼呼大睡的。我也困,为了咱们生命安全,我
悬梁锥刺
强撑着开回来的!”
“我没你开。”
“天啊你个没良心的。”他抵死不动窝,杨恬走开,“那你睡沙发自便。”
“我了这么多,还不能奖励睡床?”
她重申:“那是我自己的床。”
成峻冷冷一笑,长手一伸把她猛地拽进沙发里:“不能睡床,那能不能来点别的?”
她同意了:“可以。”
见她这么脆,成峻古怪地盯住她:“你今天怎么了?”又见她脖子挂着项链,手腕戴着手链,他
阳怪气,“你跟周老师掰扯了?哼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老早说过那小白脸没什么好的。”
“你做吗?”她问,“不做我就睡了。”
他恨恨抓住她的手腕:“你先把手链给我摘下来!”
“我的首饰,我为什么摘?”他没喝酒,却发起酒疯了,“那我先睡了。”
“什么你的!那是周培元送你的!”他把她压进沙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第一眼就知道是别的男的送的,我不想拆穿你而已!”
强壮的手臂把她双腕制过,杨恬仰
看他
,像沉沉天幕乌云压境,压制力让喘不过气。
“轻一点,温柔一点,成峻…”她轻声要求,“我今天累了,我想舒服一会就睡了。”
他楞一下,下体硬得发疼,手劲一松,她手腕呲溜滑出来,但她没推他,反而把手放在他肩上扶住他。手链串着数颗心形坠子,他听到细小碰响,她静静看他一会,害羞似的转开脸:“去关灯。”
“我不关,我想看着你脸做。”
她略显幽怨地放软声音:“成峻…关灯。”
他停了一会,起身,一边脱卫衣,关了洗手间、厨房、客厅,全黑了。
“我今天就对你温柔一点。”他重新覆上来,吻落在她脖子锁骨,一件一件衣服往下褪,林黛玉怕冷,脱了半天才脱完,她又要求:“成峻…去拿条毯子。”
于是他竖着鸟取毯子,走一步大几把就晃一下,特别怪。
身上盖了东西,她感到安全多了,她配合地把小腿搭在沙发靠背,成峻一摸,全湿透了,连腿根都泛黏。“我说你今天这么乖呢,是想挨
了。”他双指转圈
,她累得很,不想叫,只闭上眼夸他弄得舒服。“想挨老公
是不是?”成峻
问两次,她也不争吵,在毯子里偷偷玩自己
,温吞地挑摸助兴。
“再慢点,浅一点,对,成峻,那里…”她咬住嘴唇,脸红胸涨,被他揉出一下又一下粘稠的水声,“再放一根进去,堵住了声音就不会那么大…”
“大了不好吗?我喜欢听你下面一直淌水。”他把无名指贴着环壁塞进去,
体果然不再顺着指缝往下流,反而发出噗呲的排气声。她爽得发麻,缩紧脚趾,将他搂得更紧。
“就这样,就这个频率…别快,也别停…”
“老婆,我让你更舒服。”他正欲提枪上,她连忙夹起腿,不让他的手走,“再弄一会,就这么弄,别停,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