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蒙大赦,点哈腰地应着,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间,还非常贴心地替她把卧室门轻轻带上。
“呼——”他靠在冰冷的墙上,长长地舒了一气。
虽然不知为何,但看起来,今天这道鬼门关,总算是踉踉跄跄地过去了。 他甚至还有闲心幻想,如果能从袋里摸出一根香烟,倚在墙上,迎着光,桀骜不驯地点燃,
地吸上一
,再缓缓吐出几个烟圈……那画面,一定帅炸了。可惜,自己还光着上半身,
袋里也并没有烟。
听着屋内传来淅淅索索的、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林天那点中二的幻想迅速被另一种更加真实的窃喜所取代。他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傻呆呆的笑容。 呵呵,神……呵呵,周老师……居然真的和自己
过了!两天前,还只能在梦里意
,还在嫉妒龙子霞的桃花运,而现在居然梦想成真了。这事要是说出去,谁信啊!
【从今往后,我就是真正的男了!】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巨大的喜悦中时,突然,“咔嚓”一声,家里的大门,被钥匙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提着行李箱的熟悉身影走了进来。
“妈……妈妈!”林天脸上的傻笑瞬间凝固,震惊地脱而出。他感觉全身的血
“嗡”地一下,全都涌向了
顶。
不……不好!我妈不是去外地玩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最重要的!周老师还在屋里!这要是被老妈看
到了屋内的景象……
林天只觉得皮再度发麻,魂都快吓没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用这辈子最大的音量,朝着门大喊,试图给屋内的周心怡预警:
“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去《外地》玩了吗?”
他在“突然”和“外地”这几个字上,特意加重了音量,喊得声嘶力竭。 “天天啊!”林母笑吟吟地在门换着鞋子,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临走那天,你对妈妈不给你过生
,那么生气。妈在外面玩着心里也不是滋味。思来想去,还是妈不对,不该在你十八岁生
这天丢下你一个
。所以啊,我昨天刚到采南就更换了机票,今天中午登机,紧赶慢赶,总算赶回来了!怎么样?惊不惊喜……”
林天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子,你说你前天加什么戏!这下好了!喜不喜另说,惊吓是肯定的了!
“……妈晚上做几个好菜,好好给你过生!”林妈絮絮叨叨的说完,放下行李箱,诧异地打量着林天:“天天,你在家怎么不穿衣服!这春天啊,昼夜温差那么大,你光着膀子会着凉的!来,妈给你去拿一件!赶紧穿上!”
说着,她便径直朝着林天的卧室走去。路过客厅那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大木箱时,还嘟囔了一句:“你这两天在家里什么的呀?怎么搞得这么
,垃圾也不知道丢一下的。”
“妈!”林天一个箭步冲上去,急忙拦在母亲身前,希望把她支走。但仓促之间,连找的理由都蹩脚得可笑,“那个……你帮我丢一下这个垃圾嘛!” “哎哟,你自己去丢啦!这么大个箱子,我哪里搬得动啊!”林母果然不为所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天到晚懒死了!跟条蛆似的,连动都不肯动一下!”
她絮叨着,用手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林天,继续往房间走。
“妈!!!妈!!!”林天只觉得被一强大无匹的力道推到了一边,而那
力量正来自这个号称“搬不动箱子”的老妈。他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手,握住了他卧室的门把,然后,拧开。
“啊!”林母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完蛋了!
林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屋内那凌的被子、满地的狼藉、还没穿好衣服的周心怡,以及那片还残留着他和周老师“不伦罪证”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