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不是因为之前的悸动，而是因为一种狂
的、想要撕碎什么的冲动。他们还在继续，用最肮脏的词汇，最不堪的想象，肆意地凌辱、拆解着那个在我心中如同月光般朦胧而神圣的形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我的耳朵，捅进我的心里。苏紫涵的名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变成了一种玷污。
我猛地抬起手，几乎要狠狠一拳砸在隔间的门板上，吼叫着让他们闭嘴！但手臂悬在半空，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僵硬地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下。
我凭什么阻止？以什么立场？
难道我不是一样吗？就在几分钟前，我不也同样在内心
处，用同样贪婪的目光舔舐着她的身影，编织着各种不堪的、属于我自己的幻想吗？我和门外那些
，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窥视，一样的意
，一样的……亵渎。唯一的区别，或许只在于他们宣之于
，而我藏之于心。他们肆无忌惮地共享龌龊，而我则独自品味着这份卑劣的渴望。
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力感像冰冷的
水，瞬间淹没了最初的愤怒。我靠着冰冷的隔间板，缓缓滑坐在马桶盖上，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气力的
布袋。外面的污言秽语还在继续，像粘稠的污泥不断泼洒进来。我甚至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冲水离开，生怕他们发现隔间里有，生怕他们认出我，生怕我那点可怜而肮脏的秘密露在光天化
之下。
我只能蜷缩在这个狭小、窒息的空间里，像个卑劣的窃听者，同时也是个共犯，被迫听着他们对“苏紫涵”的集体意，同时被自己内心同样的
暗面反复凌迟。那抹高级的烟灰色，此刻在我脑海里，仿佛真的被这些污言秽语染上了洗不掉的肮脏。而我，也是这肮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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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另一个视角
（苏紫涵视角）
文件打印好了。我轻轻拿起还带着微温的纸张，转身，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个靠窗的工位。
那里是一个男生——阿崖。
高高瘦瘦的，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清爽得像一棵挺拔的白杨。可每次看到他，他几乎总是微微缩着肩膀，要么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要么就像现在这样，手忙脚
地抓起水杯，试图掩饰慌张。耳朵尖都红透了。
真可
。像只受惊的大型犬。
我早就注意到他了。在他以为自己只是群里一个模糊影子的时候。公司里那些男同事的目光，要么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要么是销售部那几个的油腻，我都习惯了，也厌恶惯了。只有他不一样——他的眼神很
净，每次不
小心对视，都会像被烫到一样瞬间弹开，然后那张清俊的脸上就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手指无意识地蜷缩。那种笨拙的、紧张的注视，奇异地让我并不反感，甚至……有点怦然心动。
我知道自己长得出众，也知道公司里那些男男
怎么议论我。但在他那里，我好像就只是“苏紫涵”，一个会让他手足无措的普通生。今天特意选了这双烟灰色的丝袜和这双新买的高跟鞋。站在衣帽间时，鬼使神差地就想，他会不会注意到？会不会喜欢？
走过他工位时，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柔软的羽毛，轻轻掠过我的腿和脚踝，那瞬间他几乎屏住了呼吸。我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得意和窃喜。但我不敢停留太久，也不敢看回去，怕眼里的笑意泄露了心思，更怕吓跑他。只是走过去后，还是没忍住，借着回
拿文件的动作，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果然，他僵在那里，连喝水都差点呛到的样子。
笨蛋。难道看不出我是故意的吗？
回到自己的工位，心
却久久不能平静。指尖在键盘上停留半晌，却一个字也敲不出来。脑子里全是刚才他慌的样子。总是这样偷偷地看着，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得做点什么，推进一下才行。总不能一直指望这个自卑又胆怯的家伙主动吧？虽然他那份小心翼翼，莫名让想呵护。
或许……可以找个工作上的借去问他点问题？或者，下次再“偶然”经过他身边时，“不小心”掉支笔？
嗯…得找个自然点的、不会让他太有压力的方式。毕竟，撩拨这只容易受惊的大狗狗，得有点耐心才行。我看着屏幕上倒映出的自己，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阿崖，你知不知道，你偷偷看我的时候，我也在悄悄地看着你呢。
指尖轻轻敲击着鼠标，屏幕上是我早已烂熟于心的报表数据，但我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茶水间、走廊、甚至他部门同事的朋友圈……我像个蹩脚又乐在其中的侦探，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关于阿崖的碎片信息。我知道了他在玩一款小众的rp，玩得还不错，是个独来独往的休闲玩家，最喜欢在游戏里看风景和做烹饪。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一个有些大胆，甚至称得上“处心积虑”的计划，悄悄在我心里生了根。
当晚，我就下载了游戏。注册账号给自己取名“紫苏”，带一点若有似无的清冷，应该不会让他联想到热过的同事。进
游戏，新手村攒动。我刻意避开了他所在的服务器大公会招新频道，像个真正的小白一样，笨拙地做着任务，偶尔在区域频道用礼貌又
带着点无助的语气问：“请问这个任务怪在哪里呀？”“有可以带带我吗？不太会玩……”
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指尖在键盘上轻快地跳跃。画面里，我
纵的那个穿着系统赠送的朴素衣裙的小法师“紫苏”，正笨拙地被一只低级小怪追得满地跑。
“救命呀qq！“我适时地在队伍频道里敲下这句话，后面跟了个可怜兮兮的表。几乎下一秒，一道炫目的剑光就斩落了那只小怪。他的游戏角色“崖”收剑而立，一身低调却属
极佳的装备，站在我的小法师面前，像个真正的守护者。
“没事了。“他简单地回复。
“谢谢。”我敲出两个字，努力让语气显得自然又感激。“不客气。”他回道，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打出一行字：“新手？需要师父吗？可以教你一些基础。”
成了！我强忍着几乎要脱而出的欢呼，手指微微发颤地敲下：“真的可以吗？太好了！谢谢师父！”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地成了他游戏里的“徒弟”。接下来的子，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甜蜜和煎熬。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登录游戏。我装作对一切都充满好奇，问他各种“小白”问题，从他耐心的解答里，一点点拼凑出他更真实的模样——温和、耐心、有点宅，但内心世界很丰富。我们一起做任务，他总会默默地把好的材料让给我；我“不小心”引到太多怪，他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解围；我夸他游戏角色很帅，他那边会沉默好久，才打出一个“……谢谢”。
我们在游戏里越来越熟悉，甚至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隔着网络，他似乎放松了很多，话也稍微多了一点，但那份根植于骨子里的腼腆和温柔，依旧透过文字清晰地传递过来。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我们的话题很自然地拓展到了现实。我会“抱怨”上海哪条地铁线总是挤，他会接话说他也常坐那一条；我说公司楼下哪家咖啡好喝，他会表示惊讶说原来我们离得这么近。那种默契的、心照不宣的靠近感，让我每一天都充满期待。
终于，在周五晚上，做完一个漫长的剧任务后，我们在游戏里的一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