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中离开,仰着脸细细地注视着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他和阿玥认识两千年了。大师兄明明和她一起长大,才二十出。
“我真是你大师兄,别怀疑。”温宴神色自若地解释,“我原是雪狼族少主,修炼出神才步
冥界。很久以来,我和卫景行,也就是你的阿玥,一直在找一个法阵。只是他生
冷淡不
与生
接触,大多时候都是我在
间找。二十一年前为了便于隐藏身份,我化为一个被
抛弃的孩子,被师父带回了玄灵观。”
原来,竟是如此……
但凡修道的都明白,修行大乘不是单一的变神仙。自古神分
神和阳神,修出阳神为天神,修出
神为鬼神。
一旁听着的广元子心也泛起波动,原来他的大徒儿不仅是冥界
神,还是雪狼族少主,难怪满
银发。
不对,若他两千年前就有卫景行相识,那他修出神至少两千年以上。他成为
神的时候,他才是个刚开灵智的小狐狸……
所以,他怎么会是他的师父?
温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广元子的表,嘴
微张想说些什么,但又选择闭嘴。
广元子也什么都没有说,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起身离开。
回望去,他走到窗外的银杏树下停住仰
望着月色,整个
看起来冷冷清清的,看起来很是落寞啊。
明尘也注意到广元子的背影,嘴突然再度瘪了,委屈的泪光又在眼底闪动。师父一言不合地离开,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生大师兄的气?
见明尘又要哭,温宴急忙岔开话题,拢着一缕银发挠挠明尘的脸颊,笑着问,“什么眼神?我不像吗?”
明尘回得果断,“嗯,不像。”
“哪不像?”
“雪狼都是很高冷的。”
可是他……
之前的大师兄都没他这么活络,尤其刚才问她自己好不好时笑成一朵花时的模样,像只孔雀。
还有他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是古代的衣着,仙侠古偶风格,银色的一套上面绣满了同色系的花纹,腰间还挂着造价不菲的玉牌,看起来又
致
又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哪个二次元物。
“刻板硬板,你纯纯的刻板印象。”温宴朝着门外一呶嘴,“那位还是个狐狸,他有狐狸的魅惑劲吗?”
“真的没有哎。”明尘不自觉地就想起在禁地的那一晚,都那样了身上都没有魅惑的姿态。
脸颊微红,“分明就是木成的
,千年老枯木,脾气又臭又硬还总冷脸。”
温宴十分赞同,点如捣蒜,“是是是,你看那脸那背影,啧啧~”
听着身后两道光明正大蛐蛐他声音的广元子,“……”
见明尘绪好多了,温宴继续逗她,“那你猜猜看,我,卫景行,还有咱师父谁最大谁最小?”
明尘试探,“师父最大?”
看起来就像,尤其那不苟言笑的模样。
“错了。”温宴摇,忍不住就笑了,“师父他最小。”
“那,不能是阿玥最大吧?”
“nnn,”温宴伸出一根手指摇摇,再指向自己,“你师兄我最大。”
他最大?
明尘嘴张得能塞下馒
,上下打量着温宴。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他和阿玥认识两千多年。所以……
“啊?你老黄瓜刷绿漆啊……”
“死丫,会不会说话?说谁老黄瓜刷绿漆!”
话音刚落,脸颊就被他毫不余力地掐住狠狠揉捏。
“噗~~~”
一点都不痛,明尘嘴角一扬,终于笑了。
那清澈动的笑,看得温宴不自觉地就松了掐脸的力道,手一伸就将她的脸按
胸
。
第49章 抱腿
明尘乖乖地趴在温宴胸,两只手穿过腋下揪住他的衣服。
绸缎面料揪在手心软软的,被他胳膊圈住的身体暖暖的,鼻尖又酸了。
长这么大,每次受委屈难过大师兄就这么抱着她,像哄小孩似得哄她。
他依旧将她当小孩哄,一手拢住她的肩膀,指节分明的手掌在她的后脑轻轻拍着,节奏规律温软,“好了好了,没事了,以后不许再这么哭了,听见没?”
刚才哭成那样,看着心疼死了。
“嗯……”
明尘轻轻地点着,细小的回应声在喉咙飘出。但下一秒又嘟囔,“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拿箭
阿玥,我怎么可能哭成这样?”
声音太小又含糊不清,就好像说话时嘴里含了汤圆,黏糊糊的
,又带着一点娇怨的气泡音,听得温宴疑惑无比,“说什么?”
明尘才不想重复一遍呢,他可是她最喜欢的大师兄,抱怨一次就得了,才不会像老太婆似得念叨个没完没了,惹得他自责愧疚。
脸压着他的胸蹭蹭,语调不那么含糊了,“我想去看阿玥。”
虽然他说阿玥是杀不死的,但那箭分明就进阿玥后背,阿玥身体都
炸了。
不是不信他,只是担心阿玥。
一想到阿玥浑身鲜血淋漓的样子,心里就痛得厉害。
“等……”
温宴想说,等过几天,刚炸掉的灵体至少一周才能稳定。这一周内,他不是在炸胳膊就是断大腿的路上。可舍不得再吓着怀里娇滴滴的小哭包。
还没说,就听她又嘟嘟囔囔地哀怨,“可是师父生气了,他不会让我去的。”
温宴诧异,“你从哪里看出师父在生气?”
“他哪都在生气!”说着就开始激动,扒着温宴的胸膛离开,手就指着银杏树下站着的广元子,“你看那背影,你看那脸色,你看他那眉皱的。你要是没来,他就打我了!”
温宴顺着明尘手指的又望向广元子的背影,笑得肩膀一颤颤的。
娇气包气得拿手锤他肩膀,“你笑你笑,你笑什么笑!我被打你很开心是不是!”
过分,好过分!
“唉……”温宴不想笑,是真憋不住。
广元子的名声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她败坏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整个玄灵观的动不动就会说这样一句话:师父(师伯/师兄)又打小师妹了?
事实是,师父从来都没有真的打过她一次。
偶尔被顽劣的她气到,也只是拿手指敲两下脑瓜崩或是戳一下脑门。
再么就是表严肃了些,说话的声音凶了些。
在温宴的记忆中最常见的是,师父明明只是想抬手替她擦眼泪,她就将自己脑袋一抱,哭得梨花带雨,杀猪似的哭嚎声响彻整个观内,“呜呜呜呜呜呜,师兄救我,师叔救我,师父打我……”
以至于后来香客上山许愿还愿,都经常怪异地朝师父投去目光:“这道长看着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怎么还是个打小孩的主呢?”
在捡回她之前,广元子在香客的心目中一直是皎皎鸾凤姿飘飘神仙气的谪仙般物。
好不容易忍住笑,温宴长叹一声,“他有没有生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才有
个看起来很年轻,但却很无助的孤寡老坐在你床边手足无措。”
广元子明明就是想替她擦眼泪哄她,只是不会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