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身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矫健有力,充满了男的魅力。 春香嫂就那么侧躺着,支着
,痴痴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
穿好衣服,二狗走到炕边,俯下身,又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嫂子,我走了。你好好歇着。”
“嗯,路上小心点。”
二狗点点,转身,推开门,融
了黎明前最
沉的黑暗之中。
他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穿过院子,又一次钻进了那片熟悉的青纱帐。 清晨的苞米地,带着浓重的露水寒气,叶子上的露珠打湿了他的裤腿和衣衫,冰凉冰凉的。
可他的心里,却是火热的。
他回到家,躺在自家那张冰冷的土炕上,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春香嫂屋里那子暧昧的香气。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嘴里的甜味儿。
他睡不着了。
他索爬起来,走到院子里,看着东方的天空一点点由灰变白,再由白变亮,最后,一
红
,
薄而出。
这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觉得出是这么的好看。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李二狗的生,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混吃等死的孤单光棍,他心里,住进了一个。
一个会在清晨给他做蛋羹,会在床上
得像个妖
,也会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
。
他想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傻呵呵的笑容。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村东那间红砖房里,王春香也同样一夜未眠。 她躺在自己那张一片狼藉的炕上,浑身酸痛得像是被大车碾过一样,可她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她摸了摸自己身边那个已经冰冷的、还留着男气味的位置,嘴角也忍不住地向上扬起。
她知道,她那扇不销的门,和那颗不设防的心,以后,都只会为那个叫李二狗的、又憨又猛的年轻男
,打开了。
第10章 赶集、闲话与一包红糖
自从和春香嫂有了那层关系后,李二狗的生活,就像是那碗底没刷净的猪油,明面上看着和以前一样,可内里,早就腻乎乎地变了味儿。
这天是村里约好去镇上赶集的子。
一大早,村那棵大槐树下就聚满了
。
要去镇上的,大多是村里的和半大的孩子,男
们嫌麻烦,宁愿在家多睡会儿。
二狗也被春香嫂悄悄地“安排”了任务。
昨天夜里,两在苞米地里“野战”完了之后,春香嫂就趴在他耳边,腻腻歪歪地让他去镇上帮忙买点东西。
“家里的红糖没了,这个月‘身上’快来了,得喝点红糖水。”她一边说,一边把几张汗津津的、带着她体温的零钱塞进二狗手里,“还有,给嫂子捎一瓶‘百雀羚’的蛤蜊油,天,手上都起皮了。”
二狗嘴上不说,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他觉得,这就是过子的感觉。 天刚亮,村里唯一能去镇上的“小客车”——一辆不知道转了几手、一开起来就全身
响的
旧面包车,就“突突突”地开到了村
。
二狗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娘们儿和孩子,挤上了车。车里一子汗味、烟味和柴油味混合的怪味,熏得
晕。
车刚开出村没多远,八卦
王“王大喇叭”就扯着她那
锣嗓子,开始了自己的“今
新闻播报”。
“哎,你们听说了没?村西老刘家那小子,在外面打工,跟个城里的小妖
跑了,媳
儿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何止啊!” 另一个婆娘立刻接上话茬,“我还听说,那小子不光是跟跑了,还把家里那点存款都给卷走了!这叫啥?这就叫‘赔了夫
又折兵’!”
车厢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老刘家的不幸,言语间充满了幸灾乐祸。
二狗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听着。他不喜欢这种背后嚼舌根的氛围,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狗子湾的
常。
就在这时,王大喇叭的话锋忽然一转,眼睛瞟向了坐在角落里的二狗。 “不过啊,要说最近村里变化最大的,还得是咱们二狗。” 她阳怪气地说道,“你们瞅瞅,这小子最近,脸也红润了,走路也带风了,跟以前那蔫
耷脑的样儿,可完全不一样了。咋地啊二狗,这是不是……偷偷摸摸地吃了啥‘大补药’了?”
车里所有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二狗身上。
二狗的脸“腾”地就红了,
像被火烧一样。他低下,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王大喇叭这话,是意有所指。
幸好,车里兰姐的儿小英,忽然闹着要喝水,赵秀兰一边手忙脚
地给她拧水壶,一边看似无意地开
,岔开了话题:
“王嫂子,你就别拿二狗开涮了。年轻,身体好,
气神儿足,那是好事。不像咱们,上了年纪,一天到晚腰酸背痛的。”
兰姐在村里威望高,她一开,王大喇叭撇了撇嘴,没再揪着二狗不放,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家的是非上。
二狗感激地看了兰姐一眼,正对上她那温和的目光。兰姐冲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
二狗的心,安定了不少。
到了镇上,群“呼啦”一下就散开了。镇上的集市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二狗没心思逛,他心里惦记着春香嫂代的事儿。
他先是跑到供销社,给春香嫂买了一包红糖和一盒蛤蜊油,又想了想,咬了咬牙,用自己兜里剩下的几块钱,扯了二尺红绳。
他记得,春香嫂的发又黑又亮,要是扎上这红
绳,肯定好看。 买完东西,他正准备找个地方歇会儿,等车回去,就迎面撞上了二癞子。 二癞子正从一个露天的“狗
馆”里出来,喝得满脸通红,走路都有点晃悠。他一看见二狗,就斜着眼凑了上来。
“呦,这不是二狗吗?也来赶集啊?” 他嘴里着一
子酒气和蒜臭味。 二狗不想搭理他,转身就想走。
“哎,别走啊!” 二癞子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贼眉鼠眼地看了看二狗手里的东西,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买红糖?买蛤蜊油?咋地,小子,学会心疼娘们儿了?这是……给那个骚寡买的吧?”
二狗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猛地甩开二癞子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他妈嘴放
净点!”
“咋地?还不让说了?” 二癞子借着酒劲儿,胆子也大了起来,“你能做,还不让别说了?全村谁不知道你小子天天晚上往那寡
的炕上钻?咋地,那娘们儿的胯子,是不是水多,把你给迷住了?让你小子乐不思蜀了?”
“我你妈!”
二狗再也忍不住了。
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在光天化之下,对
了粗
。
他那子被药酒催发出来的、在
身上使的牛劲儿,在这一刻,
化作了滔天的怒火。
他上前一步,一把就揪住了二癞子的衣领,那力道之大,直接把二癞子那一百三四十斤的身体,给提得双脚离了地!
“你……你他妈想啥!”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