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汇成独属于今夜的协奏曲。
宿星卯表极淡,眉
并不轻松,拢作小山峰,仿佛这不是享受,而是在忍受某种极大的痛苦。
汗珠一颗一颗的,如山雨欲来后,从额间长蘑菇似的冒了出,黑发都濡湿着紧贴在鬓角,轻薄的两张唇,殷红如榴花,张开合拢,发出轻颤花开的声音:“小猫。”
“嗯…”谢清砚应了声。
她被蛊惑了,谢清砚想。
不然为何涸的腿间又下起了漓漓细雨,是落梅天里的
湿,连绵许久也不会
,她悄悄夹紧腿。
谢清砚屏气凝神,藏住湿的心。
山里的月光是凉的,薄冰似的压进少年眼底,就这么消融了,变成肆意、熊熊燃烧般的亮,像要把一整个长夏天都给燃尽了。
粗壮、挺长、高翘的东西戳进宽大的掌中,被手指收拢,捏紧,上滑。
抚慰器的感觉很奇妙,灵魂一分为二,一部分羞于屈服欲望,一部分甘愿纵
声色。
最让宿星卯欲罢难休的,并非他的动作,也并非自慰本身。
而是他的行为,擢夺了谢清砚的目光。
她凝视着他时,汹涌的快感急驰如电,脊椎骨串起的爽快直奔顶,他
皮发麻,体温与心跳急速攀升。
她目光炯炯看着自己,满眼全是他。
她只能看着自己。
从今往后,要一直,一直这么看下去。
注视我,只注视我。
蓦然,又轻微自嘲地想,她会吗?
她那样受欢迎,学校悄然喜欢她、大胆表白的男生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她从来喜新厌旧,躲进小猫的壳子里陪他玩,也只是一时新鲜感作祟吧?
冷水当浇下,快慰与舒爽如此短暂。
有一瞬间里,他在幻想,是谢清砚在用手帮他,宿星卯很少触到她的手,但他仍记得那触感,棉棉柔软,浮光锦一样丝滑,杏仁一样细腻。
宿星卯睫毛垂下时,一颗星辰倏忽地从火光里消逝。
夏天快走到尽了。
“在哪里?”急促的心慢慢平息下来,他声线微冷,恢复不近
的神
。
刹那寂静,她没有回答。
“小猫不肯说。”宿星卯凶狠地拽过她的手,抬高器,对准她的胸脯与腰腹:“是想我
来吗?”
(十九)脏了
谢清砚被桎梏着,他用了几分力道,她实在难以挣脱。
“哪里?”声音愈发得低哑,涩。
谢清砚惶惶,认为宿星卯就是面兽心,一定会做得出来这种坏事,她退而求其次。
“手……”谢清砚犹犹豫豫脱而出,将手递给宿星卯,顺道控诉他不分轻重的力量:“宿星卯你轻点,要勒死我了……”
腰上宛如藤蔓缠绕的力道,果然松懈了一丝。
“抱歉。”几点难抑的喘息声,嘶哑着从喉间溢出,在她喊出他名字的一刻,话音甫一落地。
一热流,猝不及防地仰
在,她的胸
、腰腹处,更有甚者,沾湿了她下垂至胸的长发。
乌黑镌刻上白浊,黑白分明得刺目,空气中弥散着一欲
织的
靡之息。
腥甜的,浓烈的,径直钻进鼻腔里。
她眨眨眼,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宿星卯脸颊也染上红晕,他轻缓地低,看着谢清砚,洁白的裙子和
净的她,都被他一团团浓白的
,搞得
七八糟。
他看得出神,心晦不明。
“你开太晚了。”
谢清砚如梦初醒
,眼睛扫了过去,看见他过后仍不见萎靡的
器,火气直往
顶上窜,跺着脚要把那挂在她发梢的下流污浊之物给甩开:“还敢怪我!你好恶心!”
竟敢将责任推卸到她身上。
她气得就要打他,一掌没落下,被他拽住手,再次扯
怀里,唇瓣擦过耳垂,火烧起了,他与她呢喃:“好想亲小猫。”
“做…”梦。
骂声被吞咽进齿中,再也不是一小时前,初吻的青涩迟钝。
宿星卯吻得格外猛烈,在唇齿里席卷起一场狂风骤雨,卡住她的喉咙,扣住她的后颈,不给一点挣逃的机会。
腿勾住她的腿,将她从面对面坐着的姿势,一个翻身压至床尾,舌蛮力侵
谢清砚吱吱唔唔的
腔,舔舐着她的唇舌、牙齿,如同扫
一般。
谢清砚把舌卷起来顶住上颚,躲避他的追捕,宿星卯离了一寸,手指无
地捏住颌骨,她被迫张大嘴,宿星卯如愿含住她的舌
,在腔内软
,吮吸,勾缠,搅
。
唇衔咬着唇,舌绞杀着舌。
篡夺呼吸的亲吻过于凶烈,谢清砚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味的承受,直到她整张脸都红通,脑袋眩晕。
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呼吸。”他甚至还提醒她。
谢清砚愤恨极了。
方才迟到的掌,毫不留
地落了下来,比此前更用劲,她几乎是使了浑身的劲儿道,一掌挥出,身子都斜了半边,打得宿星卯脸整个的歪曲过去,发丝在风里凌
,神
也被夜色蒙蔽。
她大喘气,惴惴往后退几步。
一个字也不想说,转身便要去浴室。
未进几步路,脚步就停滞了,手再次被他拉住,谢清砚像极了被踩尾了猫,亮出爪子,嘶声哈气般:“你还想嘛?”
宿星卯不说话,他已将手擦净,重新穿好衣物,手捧住她的脸,平静地注视着她,指替她擦拭过一点白色痕迹:“脏了。”
“还不是你弄的!”他不说还好,一说谢清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个儿身上这条裙子也被他毁了,尽是一腥浓的
水味,难闻死了,她翻了大大一个白眼:“你看我身上?”
宿星卯道:“我赔给你。”
谢清砚不屑一顾:“这是秀场款,你知道多少钱吗?”
他默然:“你可以告诉我。”
“你赶紧滚!”谢清砚不想和他废话,爽完了,她现在要提裙子跑路了。
(二十)速写
谢清砚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挤满了一浴缸的白泡泡,整个身子埋进去,泡沫咕噜,搓搓洗洗,别提有多舒坦。
手机震动一下,锁屏上显示发来消息,她飞快摁灭屏息,不一会又“嗞——”的一声,谢清砚烦不胜烦,宿星卯给她发什么消息啊!
她不耐烦地点进去。
:银行卡在岛台。
:密码你生。
谢清砚愣了下,银行卡?他把他银行卡给她了?里面有多少钱?
谢清砚完全没有富贵不能的“高贵”品质,她很乐意被金钱收买,不由得心花怒放,心
晦雨转晴,又见他昵称处“正在输
中……”
来来回回显示数遍,最后发来两个字。
“晚安。”
谢清砚无言以对,搞半天才两字,还以为他要发什么长篇大论呢,删删减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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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发个颜文字敷衍了事。
手机很快又传来了消息。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