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呢?”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却让殿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好像你们对于哀家醒来……有点不开心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大殿内死寂一片。站在前排的几位老臣脸色煞白,腿脚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身后,满朝文武如同被收割的麦子,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臣等不敢!恭贺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山呼海啸般的请罪声中,夏诺独自坐在那里,只觉得周身冰寒。他看着龙椅上那个嘴角噙着满意而残酷笑容的,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整个大周上下都被她牢牢地攥在了掌心。
那抹慵懒的笑意自萧玉雅丰润的唇角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起波
澜的冰冷。
“唐尚书。”
被点到名字的礼部尚书如遭雷击。这位年过花甲的老臣,本就因着之前那句敲山震虎的话而心惊跳,此刻更是浑身一颤,老脸瞬间褪尽血色,变得如同宣纸一般煞白。
“臣……臣在!”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队列中爬出,重重地叩首在地,花白的胡须因为恐惧而剧烈地抖动着!
龙椅之上的萧玉雅,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脚下这个老臣,“哀家念你对我大周一片忠心,给你个机会,三天内找出你手底下那几只在哀家病中,上蹿下跳的老鼠。”
话音未落,她再次用那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每一个瑟瑟发抖的臣子,一字一句地补充道:“若三天之内找不出来,那哀家,就亲自派来帮你找了。”
这番话语,哪怕是初朝堂、对权谋尚且懵懂的夏诺都听得明明白白——这绝不仅仅是说给礼部尚书一
的警告,而是对朝堂上所有心怀鬼胎之
的最后通牒。
随着内侍总管一声高亢的“退朝——”,这场令窒息的朝会总算画上了句点。萧玉雅缓缓从龙椅上起身,那丰腴高挑的身影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从容地走下御阶。
在与夏诺擦肩而过、即将走出大殿的那一刻,她脚步微顿,并未回,只是背对着他,轻飘飘地留下了一句话:“稍后你来一趟御书房。”
说完,她便在宫内侍的簇拥下,
也不回地离去,只留给夏诺一个华贵的背影,以及满殿依旧跪伏在地、冷汗涔涔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