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那个月色都被欲望染脏的夜晚。
回忆那个撕下所有道貌岸然的夜晚。
回忆,他的疯。
这个妖!
这专来克他的妖!
沈复的指节绷得青白,扣在她腕间,冷得像一截玉石,却又烫得惊。
他眼底不见波澜,似是一片不见底的寒潭,可那潭水之下,却像有万钧雷霆在无声涌动。
他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清晰地、缓慢地,像冰棱擦过琉璃,“一次次的越界,一次次的撩拨……将臣的体面与克制踩在脚下,很有趣,是么?”
“您是在丈量臣容忍的底线,还是……”他顿了一下,声音里淬上了一种沉的、令
脊背发寒的东西,“……真的好奇,一个习惯了克己复礼的
,一旦撕
所有枷锁,究竟会变得……何等不堪?”
那并非质问,而是陈述。
一种冷眼旁观自身濒临毁灭的、令胆寒的清醒。
第19章 一孤月
天旋地转间,已被他牢牢困在身下,锦缎软垫陷下去。
强势而滚烫的男躯体严密地覆盖下来,
影将她完全笼罩,将她死死地困在他与冰冷车壁之间,再没有给他无半分退避的余地。
不等她惊呼,沈复的面容在她眼前猛地放大,他捏住她的下,迫使她抬起脸。
“殿下——”灼热的呼吸落擦过她的耳边,“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引火烧身……嗯?”
最后一个字音湮灭在骤然压下的唇齿之间。
灼热的唇瓣狠狠碾上了她的唇!
生涩、凶狠、蛮横,全凭一失控的蛮力,重重碾磨着她的唇瓣,甚至鲁莽地撞上她的齿列,磕得她齿龈生疼。
对于赵珏这般场老手而言,那根本算不上一个吻,更像是一场毫无章法的啃噬与掠夺。
唇齿间弥漫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不知是谁的唇被磕了。
这绝非温存。
赵珏在一瞬的惊诧后,眼底猛地迸出极亮的光,她非但没挣扎,反而极自然地仰起脸,承受并纵容了这份失控。
一只手臂如水蛇般柔媚地缠上他的脖颈,在他短暂的换气间隙,她稍稍退开毫厘,被吮得艳红的唇瓣擦着他的唇角,声音带笑,气息融,湿热暧昧,“别急……孤来教你。”
指尖早已他的发间,用力将他更按向自己。
说罢,不待他反应,她已再次吻了上去。
她的舌尖轻易便撬开他因惊愕而微松的牙关,长驱直。
柔韧而坚定地扫过
他腔内每一寸未曾被触及的敏感地带,舔舐过方才被他莽撞磕碰出的细微伤
,那刺痛过后引燃的是更剧烈的战栗。
她勾缠住他无处可避的舌,缓慢而地吮吸纠缠,极尽撩拨之能事,吮吸间带起令
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和他陡然变得更加粗重急促的喘息。
缱绻,却霸道至极。
瞬间便反客为主,将他所有笨拙而凶狠的进攻化为乌有,节奏尽数掌控在她手中。
沈复的呼吸猛地窒住,浑身剧烈地一颤,绷紧的肌如同冰遇烈阳般寸寸化、溃散。
他只能被动地跟随她的节奏,喘息变得碎而凌
,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模糊的低吟。
在这令窒息的暧昧里,她清晰地听见了他胸腔里那失了章法、擂鼓般急促心跳声。
一声声,撞在她的耳膜上,也撞在她的心尖上。
喘息间,她低声道,“原来月亮…跌进怀里时……,是这般…烫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吮着他微肿的下唇,喃喃送他
中。
第20章 春夜喜雨(高h)
马车在夜雨中微微摇晃,车帘外淅沥的雨声遮掩了车内压抑的喘息。
赵珏跨坐在沈复身上,指尖攥紧他的衣襟,迫使他仰首承迎她的唇。
两身躯紧密相贴,他灼热的欲望正抵在她腿心,隔着一层薄绸仍能感受到那处渗出的湿意,比先前更为
润动
。
她喘笑着偏躲开他追索的唇,青丝散
在锦垫上,雪脯上绽开红梅似的吻痕,随着动作在衣襟间若隐若现,晃出令
目眩的白。
车厢内空气稀薄,他的呼吸声愈发沉重——不止因为这个缠绵的吻,更因她悄然下滑的手正复上他灼热的坚硬。
赵珏故意直起腰身,如愿听见他骤然紊的喘息,她熟练地抚弄着他,指尖
准掠过每一处敏感。
他绷紧腰腹竭力克制喉间的呜咽,在她掌中颤动着近失控的边缘。
她曾经也不止一次的亵玩他,但也只有今,这般彻底令他动
至此。
他的主动,令她兴奋,令她快乐,这远远比她一个的勾引来得更有乐趣。
她喜欢看着他清醒的一步步的沉沦,最终成为她的掌中之物。
裙裾已被他卷至腿根,莹白肌肤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她引导着他的欲望抵上那片湿泞的绢帛,掌心轻撑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前。
衣襟散间,浑圆曲线随
着动作微微晃动,晃碎了他最后一丝清明。
沈复突然撕开那层碍事的阻隔,滚烫的顶端直接抵上沁着花蜜的。
每一次磨蹭都恰好滑最柔软的缝隙,像在啜吻般将他轻轻含吮又推开,始终只容下小半截尖端。
他低笑一声,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她耳珠,“殿下还要戏弄臣到何时?” 声音湮没在喘息中,双臂猛地环住她的腰肢。
脸庞埋进她衣襟散落的胸
,鼻尖蹭过那颤动的雪腻,呼吸灼热地烫在她肌肤上。
他想要彻底占有这片温软,想要将她揉进骨血处——这个念
此刻在他眼中燃烧得明明白白。
赵珏能感受到自己的腿间一片湿泞,春水浸染了他的昂扬,让每一次滑动都泛起黏腻水声。
可她偏不愿就此成全,强忍着被他撩拨出的战栗,双腿仍紧紧并拢着抵抗侵。
她喜欢清醒的看着他此刻沉沦。
“殿下…”沈复嗓音低哑,带着一种危险的磁,轻轻碾过胸前的樱果,留下浅淡红痕。
他指节用力掐住她纤腰,青筋隐现的手背显出一种近乎凌虐的美感,只要向下按压分毫就能长驱直。
她抬起染着丹蔻的指尖抵住他滚动的喉结,“沈大此刻倒知道唤殿下了?”说话时腰肢轻扭,故意让那
体内的灼热又陷进几分。
沈复倒吸一凉气,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
拉近,眼底暗沉如夜:“殿下若是喜欢玩火……”车辕轧过青石板,颠得她鬓间步摇珠翠
颤,叮当声混着黏腻水声,在雨夜里格外清晰。
“方才…是谁拒孤于千里之外?”赵珏仰着脖颈任他啃咬,声音却还带着笑,“现在又是谁撩了本宫的裙裾?”
当他斥她时,可曾想过有一
,也会把自个搭进去?
赵珏忽然咬住他泛红的耳垂,呼出的热气烫进他耳膜,“行之,孤从第一眼见你时,就想狠狠的吃掉你。”
“想狠狠的把你骑在身上,那样的念已经缠了孤好几个月了。”
身下不断吞吐着前端,像张贪吃的小嘴。
“终是……得偿所愿。”话音未落,她忽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