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欲海中沉浮的一叶扁舟。
香肩半,玉腿横陈,雪肤泛着
动的桃红,那隐秘之处的探索与随之而来的战栗、呻吟,构成了一幅极致香艳的画面。
然而,就在这欲最为炽烈、心神最为沉沦、防备降至最低点的刹那!
“吱呀一一”
一声轻微的、却足以撕裂旖旎的摩擦声响起!
那扇连通着华清池幽静后室与聚文阁森然殿堂的侧门一一本应牢牢紧闭、隔绝两个世界的屏障一一竟因值夜宫一时的大意疏忽,未曾落下门栓!
此刻,被一阵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带着藏书阁陈墨与夜露气息的穿堂风,猛地推开了半扇!
冰冷的夜风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灌这方弥漫着
欲热气的私密空间,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光影明灭,也吹得赵珏
露的肌肤瞬间激起一层细小的栗粒。
而门外,月光清辉洒落的汉白玉台阶上,一道颀长如竹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雷霆击中,骤然僵立!
他因一份关乎北境军需调度的紧要公文,需查阅前朝典章印证细节。为求快捷,才走了这条鲜少知的、连接外朝与聚文阁的僻静近路。
他步履匆匆,心思全在公务上,万万不曾料到,竟会在皇家禁苑处,撞
如此……不堪
目的一幕!
香肩滑落,露出大片莹润胜雪的肌肤,晕染开一片动的、诱
的绯红,如同雪地里盛放的梅花。
那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她紧咬的唇瓣间溢出,又被她强行吞咽回去,只留下压抑的尾音在喉间震颤。
修长的玉腿无力地横陈,足尖微微蜷缩,泄露着难以自持的敏感。
那子的姿态、那压抑的呻吟、那弥漫的
靡气息……都让他脑中“嗡”的一声。
他被无形的钉子狠狠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几乎是同时!
榻上的赵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
那冰冷的夜风与门轴摩擦声,如同冰水兜浇下,瞬间将她从
欲的巅峰狠狠拽落!
她猛地睁开迷蒙的双眼,那被浸润得水光潋滟的凤里,瞬间被极致的惊怒与杀意充斥!
刚想发作,可看着那张脸。
是他!
如意斋檐下,那个身姿如竹、气质矛盾、让她一眼惊艳并念念不忘的“霜衣男子”!
他竟然身着绯袍?
官居三品?
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她即便离京多年,也绝无可能毫无印象,除非……是新近擢升!
一个名字,伴随着连来在奏折上反复出现、在太后训诫中被提及、在她心
反复咀嚼的厌恶感,如同惊雷般在她意识中炸响——
莫不是——
大清池乃宫中顶级汤泉,引温汤活水,玉石砌就,非帝后及极受宠信的宗亲不得享用。
但眼前这位肆无忌惮的,是谁!
宫规森严。
又是谁敢在此,做出如此放形骸之事!
一个荒谬却又唯一合理的答案,如同冰锥般刺沈复混
的脑海——
昌平长公主!
唯有那位刚刚回京、圣眷正隆、行事肆无忌惮的长公主殿下,才可能、才敢在此时此地,以这般……近乎放的姿态出现在此处!
两不约而同的认出了对方。
他猛地垂下眼帘,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躬身,行礼,声音四平八稳,却不可避免地泄露了一丝紧绷。
“臣……沈复,参见昌平长公主。”
第4章 挑逗(微h)
若是在今夜之前,或是三之前——赵珏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用最狠辣的手段捏造一个足以让这位中书令万劫不复的把柄,将他彻底碾碎。
再不济,也会将他远远发配到连名字都懒得记的蛮荒之地,眼不见为净。
总之,绝不会让他有片刻安生。
但此刻……
她垂着眼眸,看着阶下那段傲骨,忽而心里有了别的念
。
一混合着报复欲、征服欲和强烈好奇的恶意,涌上了她的心尖。
“,抬起来。”
她的声音慵懒地响起,带着一丝未散尽的、令遐想的沙哑,如同羽毛搔刮在
心尖。
沈复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指节在宽袖下悄然收紧。
他目不斜视,清冷的好似孤高的月,声音透着淡淡的冷意,提醒道,“夜露重,孤男寡
,理应避嫌。愿殿下善自珍摄,以全皇家体面,莫令清誉有损。”
这一番话,他说的滴水不漏。
但是清誉这种东西,她赵珏是最不在乎的。
何况,前段时间,这位中书令就她私行还弹劾过她。
现在还跟她谈什么清誉。
“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凤眸眯起,“沈大这张嘴,当真是……舌灿莲花。”
话落,一阵香风落在他周遭。
她向前近一步,月白的素衣下摆几乎要触到台阶边缘。
那混合着温汤暖香与
欲靡靡的气息,强势地侵
沈复清冷的领域。
她的指尖勾起了他的下,缓缓抬起,对上了那双眼,“就是不知道用在别的地方是否也是这般伶牙俐齿。”
话语直白露骨,带着赤的挑衅和羞辱,沈复不禁皱眉,“殿下自重。”
“自重,沈大方才不是都看见了吗?跟孤谈什么自重?”
她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故意加重了语气,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不都看得一清二楚。
“殿下!”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愠怒,“臣无意冒犯!门扉自开!臣……并非有意!”
“嘘——”
她伸出一根纤长如玉的食指,隔空轻轻点向他的唇,打断了他的辩解。
那动作优雅又轻佻,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意味。
她微微歪着,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沈大
还装什么正
君子。”
她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心的魔力,身体又向前倾了半分。
那月白素衣微敞的领下,
致诱
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泛着桃红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的柔夷轻轻划过他的下、领
、窄腰,像逗猫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他的底线,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下腹处微微拱起的弧度上。
连带着目光变得炽热起来。
他微微往后退了两步,试图保持与她之间的距离。
可退一步,换来的是她的步步紧。
退无可退之际,耳边是她撩的热气。
“好烫。”她径直覆了上去,吐气如兰,带着一丝邪恶的引诱,一字一句,撩拨着他的思绪。
“殿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比先前还冷上几分。
“臣已有未婚妻,是先帝赐婚。你若这般言行轻佻,臣定以死谏之。”
“是么?”
看着那张神色紧绷的俊脸,她笑着道,“你今夜死了,孤明就为你风光大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