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建成廉租公寓前,就是郝茉莉生前的闺房。
在她不幸去世后,悲痛的家卖掉了这处房产,远走他乡。
而郝茉莉的魂魄,不知为何,就留在了这个她最熟悉的空间里,复一
地重复着生前最后的
好——宅在家里,上网,看小说。
直到某一天,新搬来的租客石言生,恰好是一位能产出她最看的
神食粮的作者。
于是,一个敬业的作者,就遇上了一个同样敬业的、跨越了生死的读者。
“原来是这样……”石言生揉着发痛的太阳,总算理清了前因后果。
虽然过程离奇,但逻辑上竟然能自洽。
他稍稍松了气,至少对方看起来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厉鬼,只是个有点宅的网瘾少
(鬼?)。
他壮着胆子,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他最好奇的一个问题:“那个……郝小姐,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他斟酌着用词,“……怎么去世的?”
“哦,你说这个啊。”郝茉莉的反应平淡得就像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她飘到石言生的床上,学着他的样子也盘腿坐下,当然,她的身体与床单之间还隔着几厘米的空隙。
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用一种分享趣闻的语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在家,看小说看得太激动了,就想着自己动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嘛。结果没想到,高
来得太激烈,心脏一下子没承受住,就……咯噔一下,
就没了。”
石言生:“……”
他脸上的表凝固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他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以一种荒诞的形式崩塌后又重组。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新闻,听过各种离奇的故事,但这种死法……这种死法也太……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所以……所以你才……那么喜欢看……黄书?”石言生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飘,他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严重怀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是不是撞坏了哪里,自己其实到现在都还躺在幻觉里。
一个因为自慰猝死的孩,死后变成了鬼,然后疯狂催更一个黄文作者……这剧
写进他的小说里,读者都会骂他胡编
造,三观不正。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盲点,和一个华点。
“哎不对啊!”他猛地反应过来,“你喜欢看那种东西我可以理解,毕竟……呃,遗愿未了嘛。可是!我写的是纯粹的男向小说啊!里面的视角和爽点都是给男
看的,你怎么会……?”
这个问题似乎让郝茉莉也认真思考了起来。她歪着,纤长的手指点着下
,那副可
的模样让石言生短暂地忘记了她刚刚说出的劲
内容。
几秒后,她露出了一个豁然开朗的灿烂笑容,大大方方地一摊手。
“嗯……这个嘛,其实家也没那么挑啦,哈哈哈哈……”
那笑声清脆又爽朗,充满了做了鬼之后反而挣脱了一切束缚的无拘无束。
这种过于大方的态度,让石言生瞬间感到了一强烈的社
压力。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尴尬地挠了挠,移开视线。
他知道,这只是他那该死的、骨髓的社
恐惧症,在面对一个
格如此开放的……
鬼时,又一次可耻地发作了而已。
这场荒诞的夜访谈,在郝茉莉那句“
家也
没那么挑啦”的坦发言后,陷
了一种微妙的安静。
石言生的社恐症状如遇天敌,让他大脑过载,只能僵坐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吐槽她心真大,还是该佩服她死后看得开。
然后,郝茉莉,这个因为自慰高导致心脏病突发而去世的洒脱大胸
鬼,做了一件让他社
恐惧症彻底崩盘的事
。
她那半透明的身体忽然毫无征兆地向前一飘,瞬间拉近了两之间的距离。
石言生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到一冰凉的气息凑到了自己的耳边。
他看不见她的脸,但那乌黑柔顺的长发却有几缕穿过了他的脖颈,带来一种虚幻而又清晰的痒意。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
紧接着,她那活泼可的清脆嗓音,此刻却压低了,带上了一种刻意制造的、空灵又魅惑的质感,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吐气如兰——尽管那气息是冰冷的。
“话说起来,石老师……”她的声音像羽毛,轻轻搔刮着他最敏感的听觉神经,“要不,我们……试试看?”
“试试试试试试试试试试……试什么!?”
石言生的反应像是一只被踩了尾的猫,瞬间炸毛。
身体猛地向后仰去,试图远离那个危险的声源,后背“咚”的一声重重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冰冷的墙体让他打了个激灵,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如果不是物理法则依旧顽固地生效着,他毫不怀疑自己能像壁虎一样,手脚并用地直接贴到天花板上去。
他的心跳快得像被按了快进键的鼓点,大脑一片空白,语言系统彻底崩溃,只能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叠词。
郝茉莉似乎对他的激烈反应非常满意,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极近的距离下,直接通过颅骨传导,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她没有离开,反而用一种极具观赏的、缓慢的动作,将身体飘正,面对着已经贴在墙上动弹不得的石言生。
她的脸离他只有不到二十厘米,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戏谑和一种毫不掩饰的、纯粹的好奇。
她朱唇轻启,一字一顿地,用最天真的表,说出了最惊世骇俗的邀请:
“当·然·是……做··啦~”
最后那个“啦”字,尾音被她拖得又长又软,带着小孩撒娇似的俏皮。
做!!这两个字,像两颗拥有实体质量的子弹,
准地
石言生的耳膜,贯穿了他的理智,然后在他的
神世界里轰然炸
开。
没有想象中幽魂的体温,也没有任何属于活的馨香气息。
但正是这种虚幻与现实的错,让她那副清纯可
的学生模样,与她大胆直白的诱惑言语,形成了一种强烈的、令
晕目眩的反差。
那种自来熟的态度,那种大方到近乎无邪的好色格,混合成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独属于她的奇异魅力。
石言生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不受控制地涌向全身,尤其是……身体的某个部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宽松的睡裤,自己的欲望正在不受控制地苏醒、抬。
他勃起了。
这个事实让他面红耳赤,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但与此同时,一
更加原始、更加诚实的兴奋感,却从下腹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可……可……可我们…………
怎么和……”他结结
地,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后面的那个词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
这超越了他过去三十五年生里所有的知识范畴。
“总要试过才知道嘛!”郝茉莉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蛮不在理,又带着一让
无法反驳的天真。
她眨了眨眼,笑容里多了几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