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羞窘。尤其是垂眸看见板凳上的痕迹，愈发不知所措。
冯清清来到她身后，拆开湿巾放在她凳子上，黄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黄莹不敢相信，如果她不接过来，她竟直接伸手去擦了。
擦完后，冯清清与黄莹一前一后走向厕所。冯清清站在隔间外，对里面的黄莹说道：“怎么样？能穿吗？”
厕所内，黄莹手中的拿的正是冯清清的校服裙。方好给她买了三套，有一条就放在学校的储物柜里。此时能派上用场，真是不辱它作为一条裙子的使命。
由于她们不是一下课就来上厕所，等收拾好已经打上课铃了。
黄莹小声地和冯清清道了句谢，不好意思道：“连带你迟到了。” “没关系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这个上午你已经迟到两次了。”
“咦，被你发现了。”冯清清尴尬地挠挠
，“一次两次，不碍事的。” “班长会记名字。”黄莹认真道。
“诶？”冯清清踏进教室门，下意识看向陈星铭，他转动着黑笔，与她对上视线后，低刷刷写了起来。
什么？竟然真记！
冯清清对于这种严苛班规小小埋怨了一会，随手丢到脑后。一晃四节课过去，冯清清慢悠悠地将课本装回桌肚，发现黄莹竟然在后门还没离开。
两
心照不宣地一起下楼，排队买饭，刷卡时黄莹坚持要请客，冯清清由她了。第二天，冯清清又请了回去。一来二去，两就成了朋友。
相处久了，冯清清发现黄莹是个学霸。有了她的指点，冯清清对于月考不吊车尾的信心又
强了些。
月考的最后一门考完。冯清清跑到第一考场找黄莹，兴致勃勃地要与她对答案。最后一门考的物理，冯清清将试卷都填满了。她本以为及格妥妥的，说不定还能考个高分。结果与黄莹一对，傻眼了，除了几个多选题她只选了一个误打误撞猜了对外，其他全不一样。
“完了完了，绝对不及格了。”冯清清双手捂。
黄莹安慰她，“也许是我的答案错了。”
冯清清从绝望中朝她飞去一眼，“你错的概率还没我及格的概率大呢。” 黄莹乐不可支地拍冯清清的肩，“继续加油。”
“你们在聊什么呢？”同样第一考场出来的陈星铭靠近她们，问道。 黄莹收住笑，拿起冯清清的物理试卷看起来。冯清清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在对物理试卷呢。”
“是吗？和我也对一下吧。”陈星铭展开自己的试卷，递给冯清清。 冯清清摆摆手，“我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你和黄莹对吧。” 陈星铭转脸微笑地看向黄莹，黄莹同样摆摆手，拒绝，“班长，你还是找别对吧。”
冯清清回看了眼黄莹略显冷淡的态度，心想他们好像不是很熟呢。 “那好吧。”陈星铭若无其事收回试卷，突然又对冯清清道：“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冯清清：“什么事？”
陈星铭看了眼黄莹，黄莹撇撇嘴，往后退了几步，他继而道：“张老师最近想买适合我们班学生的提优试卷，他把这个任务
给我了。你周六有时间吗？一起去书店，帮我参考一下。”
陈星铭在她受难时伸出援手，耐心教她功课，为又友善，冯清清实在没法拒绝，于是爽快答应了。
等陈星铭走远，黄莹犹豫着开
，“他找你什么事？”
冯清清老实道：“班长说张老师想买提优试卷但不知道买什么样的，然后他想找我帮他参考一下，提点建议。”
“找你？”黄莹质疑道。
冯清清点点，“怎么了？”
“我不是说你学习不好的意思，他为什么不找学习成绩好的同学？那样不是更具有参考价值吗？”
冯清清觉得有道理，沉思了会，“可能想提升的是中等学生的成绩？” 黄莹沉默了会，耸耸肩，“也有可能。”
“你好像对班长……？”冯清清小心翼翼地开，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黄莹没藏着掖着，直接道：“我和陈星铭是初中同学，见过他以前的样
子，对他很难喜欢得起来。”
“嗯？”冯清清好奇地继续问，“班长以前是什么样子？”
黄莹想了一会，艰难道：“我也不太形容得上来……有点儿……
沉，对，比现在沉多了……唯一不变的是成绩，永远压我一。”说到最后，黄莹恨恨地说。
冯清清摸了摸鼻子，学霸之间的竞争她不懂。
（十九）湿身
周六九点，两约好在学校附近的公站台见面。冯清清提前了十五分钟赶到，到了后发现陈星铭来得更早。他今天穿着休闲的白衬衫，黑色休闲裤。天气炎热，袖卷至小臂，露出手腕上运动电子手表。
他皮肤白净，握紧公拉环的手面涨起鼓鼓的青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呈淡
色。
他们俩站在公车中间，此时车上的年轻不多，大多是买完菜回家的老。他们将大大小小装着蔬菜的袋子放在地上，导致能落脚的地方变得所剩无几。
冯清清双脚并拢，站得直直的，抓着黄色扶杆，身体随着公车的律动而摇晃。她的目光从陈星铭的左手移到他的侧脸，他的五官除了眼睛都很
致。单眼皮，睫毛短，带上眼镜后完美掩盖了短处。
从公车开始发动，陈星铭就感知到冯清清在有意无意地打量他。一开始还好，他只要有扭的趋势，她便立即挪开视线。现在可好，避也不避，光明正大地看起来了。
他抬手扶着镜框摘下眼镜递给冯清清，抬了下下
示意她可以拿着观察。 冯清清来不及沉浸被抓包的尴尬，便被他瞥过来的一眼彻底震住。 摘下眼镜后，原本温润的面容被单眼皮衬托得凌厉，俯视的眼神仿佛睥睨一切，那双天生微笑的唇瓣释放的不再是善意，成了若有若无的讽刺，。
冯清清接过眼镜，上下翻转，想不到一副眼镜的竟然能对产生那么大的效果。
“班长，我可以戴试试吗？”
陈星铭点同意后，突然想起什么，抬手制止，“我度数高，你戴了会晕。”
他看着戴上后瞬间摘下眼镜，单手揉太阳
的冯清清，忍不住噗嗤一笑，“四百多度呢。”
公车晃得本来就不好受，自讨苦吃又戴了副眼镜，冯清清一瞬间差点想吐。她咽了咽水，乖乖还给陈星铭，“班长，给你。”
这时路过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公车突然颠簸起来。冯清清手一松，眼镜从手中滑落，吓得心一紧，连忙伸出两只手去抓。
“小心。”冯清清两只手都脱离把手，陈星铭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换成右手抓住握环，左手揽住冯清清。
公车仍然晃动不止，为了站稳，倾倒在陈星铭怀里的冯清清只得扶住了他的腰。
她颤颤巍巍地举起眼镜，舒了气，“差点就掉了，还好抓住了。” 是啊，还好抓住了。要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出糗还是轻的，砸坏他们的菜看你怎么办。陈星铭垂下眼眸，看着给他递眼镜的冯清清。
他低下，“帮我戴上。”
慢半拍反应过来的冯清清发现陈星铭已经没手可用了，她抬起拿着眼镜的手，试图用一只手帮他戴上。
眼镜腿还没触碰到脸颊便自动折迭，冯清清缩回手重新掰直，重复了两次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