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那一下,像吻,又像将她余下的喘息封进自己中。
贺昭瑶昏沉未醒,额间发丝湿润,唇轻张,颈子微侧,身体全然付。他将她抱得更紧些,让她整个胸
的温度都贴
自己掌心,让她腿间的湿意与那一夜的余热,全数依在自己身上。
但他的吻却没停。
他抬眼望着她,眼底微热,低下,再一次张
,将她的
尖含
唇间。
那蓓蕾早已被含吸数次,此时却仍挺立微红,他的舌在上面轻卷两下,然后
吸了一
。唇与
之间黏出一声细响,他的舌
不动声色地来回绕着,像是吮吸她残留在这夜里的所有热度与气息。
贺昭瑶身体微动,却没醒,只是眉心又悄悄皱了一下。那反应像是身体在回应他的舔啜,却没有力气再推开。
拓跋寰轻声低笑了一下,舌尖再一舔,再一吮,尖在他舌下悄悄泛起光泽,他的唇若即若离地吻着她胸前,嘴角彷佛还残留着她刚才泄出的气味,不肯放过。
他的手掌缓缓从她腰侧落下,在她腿根与弯之间抚过,像是要将她整个
抚平。
她的腿间还黏着,他掌心所过之处仍带着微湿,那点热,让他舍不得松手。
而他确实没松手。
拓跋寰只是将她翻转成更贴近自己胸前的姿势,让她整个懒懒地压在自己身上。她额
抵着他的锁骨,发丝还贴着他肩膀未
。
他才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今夜是你说不能进……可我,还没尝够。”
他低,再一次贴上她的
尖,只是以唇轻贴,呼出一
气,那
灼热的温度顺着那点蓓蕾渗进肌肤。
然后,他终于合上眼。
而在他身后,芳妃殷婉柔伏着,双手从他腰后环抱住他,额贴着他的背脊。她的气息均匀,显然已沉睡,却仍像是记得他
曾泄在她体内的热,仍用身体与气息贴着他,不愿松手。
拓跋寰没移开她的手,只是让那双纤臂自然地环着,与贺昭瑶柔软的身体一起,迭在这夜里的胸前与背后,水气尚湿,余焰未尽。
榻帐低垂,灯影摇曳。
他轻握着仍带着体温与香气的指节,在湿意与喘息还未完全散去的此刻,与她们,一同沉这场还存着欲望余光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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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灯如豆,凤鸾宫的帐幕未掩,烛影摇曳,香炉升起的烟萦绕在天纱之下,静得连心跳都被放大。
拓跋寰倚坐在榻边,衣袍未解,手中握着尚未批完的折子,神色凝着。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水纹润进他的感知。未及回首,那熟悉的体温与指尖便已绕上他腰侧,柔软的指节自后圈住。
“陛下,这样站着,莫不是在等服侍?”
声音贴在他耳后,轻而带笑,气息拂过他脖颈。
他唇角一勾:“朕的皇后,今夜倒是比昨夜还多了一分……勾。”
“是吗?那可能是今早你吻得狠了,我气还没喘过来。”她语带撩意,指腹在他胸滑了滑,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出她指尖温度灼热。
拓跋寰转身,手扣住她腰,一掌贴上她背脊,那道还不甚明显的起伏彷佛多了一层柔韧。“怀了朕的骨,脾气倒没半点收敛。”
她挑眉,“若真变得乖顺,你怕是三天就不想碰了。”
拓跋寰低笑,亲了一她额
,“说得倒也不错。”
“那我今晚,就给你点你没尝过的甜。”贺昭瑶语气一转,掌心往下,一寸寸推着他往床边带。她没用力,只是语气与眼神已足够让他就范。
两靠坐在榻前,她懒懒倚进他怀里,侧
靠在他肩侧,一只手闲闲地抚过他手背,再缠住他的指。
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给他下一道命令。“寰,我问你件事。”
“嗯?”
“你理政,发旨查案,看似群臣万千,其实能让你真正放心的,有几
?”
他眉微蹙,神色动了动。
贺昭瑶没给他回话的空隙,语气便柔下来,却直指处:“你现在信我,是因为我在你身边,是你的
。但若我一
不在——无论是为生产时有什么意外,还是身体不安,你还能这么安心?”
拓跋寰沉声:“休得
胡说。”
她手在他膝盖一敲,眨眨眼,“我不是胡说,我是在替你看远一点。”
“我是你的皇后,更是你未来皇子的母亲,我不只要守好这后宫,我还要替你立好根基——哪怕你有三不临朝,也不会
。”
语毕,她从榻侧抽出一卷折册,塞进他掌心。
“这是我拟的案。我想设一机构,名为智策院。前期为策事咨询、机密研讨用,之后或可扩为副政辅系统。”
拓跋寰看着她的眼神沉了下去,那不是惊讶,而是一种……被点燃的思。
而她,却只是微微一笑,像什么都没说过般靠近,在他耳边低语:“当然,这些事可以明再谈。今夜,我要你先记住,我还是你最懂的
。”
说罢,唇已贴上他的颈侧,轻舔一下,像挑战,又像封印。
“从后宫开始,只做三件事:分工、回报、可衡量的成效。六宫为基础,每位妃嫔划一责,配一策士,月初定目标,月底对结果。”
“我不管政务,只负责搭建流程。试行个月,不成就撤回。”
拓跋寰低翻阅,眼神动了动:“这样的系统……你曾用过?”
她颔首,语气平稳:“管过,规模大十倍。比后宫多十倍,预算比中书院还宽。但真要在朝廷执行,还需要真做过,才知道卡在哪、转不动在哪、最容易散在哪里。”
拓跋寰手中册页一页页掀过,原本微蹙的眉慢慢舒展。
“这些目标表、月报节点、责任矩阵、流程图……像是军政作战图。”
“所以你会懂它的价值。”她将手盖在他掌心,语气一缓,“你是帝王,应该花心力在决策,而不是谁管不好库房、谁的嬷嬷又闹事。”
她说到这里,眼神渐沉,语气却没有丝毫起伏:“哪怕你三天不理政、七不见臣,事还能照章走,有错能自动补上,断点能自动衔接。这才是皇帝该有的朝局。”
她略一停顿,唇角带出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而你,也终于可以,把时间留给自己——比如好好睡一场不被奏章惊醒的囫囵觉;比如少一道奏折,就能多留一夜在凤鸾宫。”
拓跋寰倚坐不语,指尖仍抚着那卷册的边角,神色在昏灯之下沉稳如水。他终于低低笑了一声:“若你说的真能成……朕是否也可只当帝王,不做事官;拥娇妻,不守朝钟?”
贺昭瑶抬眸看他,声音平和,语尾却低到带了点贴耳的暧昧:“若智策运转,你只需问三件事——方
向、用、夜里陪谁。其他的,都让制度去转。”
“夜里陪谁”五字落下时,语气不疾不徐,像是无意,但字字蕴。
拓跋寰没出声,只伸手将她整个揽进怀中。“说到底,你就是要朕多陪你些。”
“不然呢?”她笑着倚进他怀里,睫毛一挑,“制度建完,我总得有赏。”
他低声:“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