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关水晃了晃手上的水渍,灯光下那双手修长漂亮到令挪不开眼。
“我实话实说,一点水都不掺的。”
闻音忽然有点受不了他这么在自己眼前晃,看得她心痒痒的总想做点什么。
的贪欲总是无法被满足,尤其是她目前正处于上
阶段,无论陈宗敛
点儿什么,她都觉得这
是在勾引她。
偏偏他还毫不自知。
闻音低把雪梨汤一
气喝完,川贝的苦也没压下她心
的那点燥,她用纸巾擦了擦嘴,刚放下手便听陈宗敛道:“还有。”
“嗯?”
闻音有点懵
,试探的又蹭了蹭唇角:“现在呢?”
“上面点,鼻尖。”
闻音看不见,只得胡的擦过。
再抬去看陈宗敛时,见他眉心微蹙,想起她姐曾经跟她说过,这
有点洁癖。
“我去洗洗。”闻音也不知道自己就喝个汤,怎么蹭得脸上到处都是,她有点囧,刚坐起身,动作却忽然一滞,心跳都跟着漏掉半拍。
陈宗敛凑了过来,重新抽了张纸巾稍微打湿后轻擦过她的侧脸,那里有些许涸的糖水。
他的神很认真,随着那点糖水被擦落,他蹙起的眉心也跟着渐渐松开。
闻音却心绪翻飞,视线控制不住的落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的描摹而过,最后定格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
陈宗敛的唇是恰到好处的微薄,形状流畅饱满,中间有颗唇珠,不突兀不艳俗,反而衬得他的唇形更具立体感,因为体质健康,他的唇色红润,微微抿起来,仿佛欲拒还迎似的,给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闻音呼吸徒然顿住,指尖泛起痒,心尖同样也是,再也无法克制的——
在承认自己是个很肤浅的的下一秒,闻音偏
躲开了陈宗敛的继续触碰,接着往前一凑。
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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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猎捕
那是一个轻若羽毛的触碰。
闻音却清醒的感受到了陈宗敛的震颤和僵硬。
他缓缓撩起眼皮,漆黑的眼睛就这么垂落下来看着她,目光如炬,带着不容忽视的沉和冷意。
像是突然被冒犯而感到恼怒,她罪无可恕。
“你在什么?”
男的声线低冷,暗含警告。
可闻音却在这样的目光下,恍惚感觉脑中炸开了烟花,绚烂到极致;又仿佛过电似的,浑身的毛孔舒张,每一处都在感受此刻的细节。
闻音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和他对视着,脸颊因胆大妄为而微微泛起些红晕,她诚实又坦:“亲你。”
“你病了。”
陈宗敛不知是在说当下她的身体况还是在警告她的动机不纯。
相比‘你病了’这叁个还算给她留有颜面的字句,闻音明白他似乎更想说的是‘你疯了’。
可那又如何?
都已经冲动的迈出了这一步,何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闻音很贪心,在她试
图再一次凑近时,后颈突然被一只大掌擒住。
那只手宽大而骨节分明,指尖有微薄的茧,力度带着绝对的控制与压迫感,因沾过水,很凉,将闻音后颈的一片皮肤冰得微微绷紧,甚至令她感到窒息。
“闻音。”
他语气里的危险之意已经不加掩饰,在闻音看不见的地方,他手背的青筋都重重鼓起。
闻音从他的眼底看见清晰翻涌的愠意。
他在生气。
陈宗敛竟然生气了?
这个事实不仅没让闻音担惊受怕,反而变得兴奋起来,整个由内而外的生出一
燥意。
她终于懂得青春年少时,为什么会有些男生总是去心怡的孩面前挑衅惹火。
因为刺激。
也因为喜欢。
可她明明只是简单的用唇贴近了他的侧脸,像他帮她擦拭脸颊那样,在同样的地方落下了一吻。
比起暧昧的亲近,她这样的举动更像是单纯的道谢。
如果她过分,大可以直接吻住他的唇,毕竟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得彼此就在对方的眼睛里,连呼吸都缠,可闻音还记得,她的身体还未痊愈,并不想将他传染。
但闻音得承认,这般模样的陈宗敛很诱。
而她的心智在某些时刻并不坚定。
闻音垂下眼皮,眉心轻轻蹙起,像是不能忍受:“敛哥,你的力气好大,都弄疼我了。”
她神无辜得仿佛她没有越界。
陈宗敛无言盯着她看了几秒,眼中的惊涛骇翻滚着最后又归为平静,他松开了手。
却是毫不停留,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便走,关门前声音沉得像是能滴出水:“记得吃药。”
仿若在提醒她别再犯蠢。
闻音在原地呆愣。
随即没忍住笑了。
她笑得弯了腰,笑得瘫倒在沙发上,笑里是得逞的愉悦,仿佛真的带了几分癫狂。
闻音眸亮如星的盯着客厅天花板上璀璨致的灯,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又按了下还有些泛疼的后颈。
“陈宗敛……”
她不禁喃喃出声,细细咀嚼这叁个字,约念约克制不住的狂热起来,整个像是沉浸在炸开的碳酸气泡里,晕晕乎乎,酥酥麻麻。
陈宗敛离开得急,坐进了车里才觉察到蒋士给的保温桶没带走,这不是向来沉稳持重的他该做出来的事。
他静静坐在车里,一动不
动,握住方向盘的手却青筋鼓动、抻直,他的神漠然,
黑的眼底却暗
涌动,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因隐忍而绷得极紧。
陈宗敛盯着前方沉沉的夜幕,脑中海啸席卷过后只归为一个念——
闻音她,到底想什么?
觉得好玩?
想找刺激?
甚至是,啼笑皆非的认错了?
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是她能随意消遣的对象。
叮——
手机响起。
陈宗敛低拿起来,是闻音发来的消息。
【n:敛哥,这个你还要吗?】
后面跟着一张保温桶的图。
陈宗敛地闭了下眼,喉结滚动,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指骨泛白,几瞬后他睁眼,将手机扔在一旁不再管,面无表
的驱车离开。
消息并未得到回复。
闻音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心想这次是真得罪陈宗敛了,比之前那次还要严重。
他可能会把自己当个变态,又或者是流氓?
但都不要紧,闻音感觉自己就像是大病初愈,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儿。
从这天起,她时不时的就会给陈宗敛发些消息,当然,都是已读未回,或者说他连看都没看,就像是把她彻底忽视遗忘。
但闻音没气馁,毕竟她知道自己对他起心思后,也是纠结犹豫了一段时间,甚至有些不敢面对他,而她那晚突然的主动出击,肯定惊吓到了陈宗敛。
他需要时间去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