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音眉眼一弯,“嗯呢。”
知道他在生气,闻音好声好气的哄着,解释自己近来在忙,而且老闻在住院。
一听说这事,方泽樾那气劲儿便一点点的开始往下消了,反而担心道:“叔叔他伤得很严重吗?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
忙的,你都可以跟我说,你别太累着自己了知道吗?”
闻音心里挺熨帖的,“没事,养了一段时间现在好多了。”
方泽樾沉吟了会儿,提议:“要不要我来探望一下叔叔?”
闻音一顿。
说实话,她没想过。
她跟方泽樾谈恋也都是瞒着家里的,这要是忽然给带来见了老闻和蒋
士,指不定会被缠着问东问西,闻音不得安宁。
于是便委婉的拒绝了,“你真不用担心什么,有照顾着,我爸挺好的。”
“那好吧。”方泽樾低低的答应下来。
只是闻音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莽,前脚答应得好好的,后脚就给找了过来。
要不是闻音出来买水果刚回来,指不定还真得让他跟蒋士他们撞见了。
“方泽樾——”闻音当即出声。
还在走廊奔走寻找的年轻男猛地回
,一脸惊喜的迎过来,“宝宝!”
闻音二话没说,把带着就往楼梯间拐,“行啊你,先斩后奏是吧?”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说着方泽樾就想扑过来抱她,心心念念的朋友就在眼前,说什么也要亲亲贴贴的。
被闻音避开,她神色有些严肃:“我不喜欢你这样。”
方泽樾动作停住,跟她拉开了些距离,原本高兴的表随着她略显生硬的话语也消失殆尽。
他垂着眼,安静两秒后认真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莽撞冒失了。”
闻音动了动唇,神缓和了些,也觉察到自己太过直白犀利。
方泽樾继续道:“明明知道你不想带我见家长还非要凑过来让你为难,是我的错。”
“……”
“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们之间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要不要拥抱、要不要接吻,又或者要不要继续谈恋,可以谈多久,谈到什么程度,都由你来决定,我不会再擅自做主,也不会再生出不该有的幻想。”
闻音:“……”
他是故意的吧?
闻音承认自己在看见他的那瞬间有些应激了,但她也没有过分到这种地步。
“生气啦?”闻音打量着他的脸色。
方泽樾不看她,面色如常:“没有。”
“有的吧?”
“真的没有。”
闻音心下叹气,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方泽樾避开了,“在外面,影响不好
。”
他现在知道不好了?之前在大校园门还亲个没完没了呢。
“亲一个吧,也没看。”
闻音说着,再次踮脚凑上前。
这次方泽樾没躲,但也没回应,唇还紧紧抿着。
要不是闻音两手还提着水果,真想直接压弯他的脖颈,挺那么直什么?
“别生气了行吗?我就是被你吓着了,没别的意思。”
闻音化身亲亲怪,一连贴了好几下,才把小男友的脸色哄得好了些,耳根都跟着微微泛红。
再一次亲吻后,方泽樾终于舍得回手拥抱她,有些委屈的说:“你以后不可以用那种语气喊我的名字。”
“好。”
“我也没想怎样,觉得非要见你爸妈不可,我就是太想你了,你都不主动联系我,上次挂我电话连个解释也没有。”
闻音难得心虚,又贴了贴他热乎乎的脸颊,“知道啦,你最乖了。”
楼梯间的光线有些昏暗,也格外的空旷安静,相拥的小侣低低徐徐的说着话,时不时的接个吻,传达思念。
误会解除的两亲亲热热,却并不知道,楼梯间的门并非封得严严实实,上方俨然有一块透明玻璃。
正对着楼梯方向的走廊外,经过的
视线无意瞥过,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门外。
陈宗敛的脚步徒然停顿。
看见闻音和一个男面对面站着,而后,她脸上带着柔
蜜意的笑,仰
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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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无端生燥
十几分钟后,闻音才姗姗来迟的回到病房。
蒋士慢悠悠地说:“买个东西也拖拖拉拉的,等你回来,黄花菜都歇了。”
闻音放下两兜水果,心平气和:“我不得挑挑拣拣?咱老闻可不吃坏果子。”
边说着话,闻音余光瞥见旁边多了一提果篮,便顺嘴问出了声:“谁来了啊?”
“还能是谁这么贴心,你姐夫呗。”
这会儿闻音也隐隐听见洗手间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挑了下眉,“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她随手从果篮里拿了颗橘子出来,慢条斯理的剥着,沁心脾还带着点酸涩的果香便在房间里慢慢散开。
蒋士瞧她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就嫌弃,把
转回去后又冷不丁转了回来继续看她。
闻音觉得奇怪,掰开一瓣儿橘就往嘴里送:“怎么,我脸上有花?”
蒋士的视线在她脸上仔细扫了几遍,眯了眯眼,“嘴
这么红,出去偷嘴了?”
闻音:“……”
她险些没被自己的水呛着,猛地弯腰咳嗽起来。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
“咳咳…什么?”
闻音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蒋士这种歪打正着的能力,怪道是知子莫如母,这么了解她,闻音也很惶恐。
咔嚓。
陈宗敛从洗手间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碟葡萄和青枣,湿漉漉正泛着水光。
蒋士见了他就跟找着帮手似的,忙道:“宗敛,你来瞧瞧,看我话是不是没说错。我让小音这丫
出去给她爸买水果,她这回来嘴
又红又肿,我说她在外
吃饱了才回来的,她还不承认。”
陈宗敛不疾不徐的朝这边走来。
大约是为了方便,他去洗手间洗水果前便将西装外套给脱了,此时的他穿着净的白衬衣,纽扣一丝不苟的系至顶端,很是严谨的模样,然而袖
却被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线条流畅的小臂来,又添了几分随
。
他的目光落在闻音被咳得泛红的脸上,随后又下移,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停留了几秒。
闻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咬了下唇,隐隐还有点脸热的偏过了。
陈宗敛的视线最后扫过她绯红的耳根,微微笑着说了句:“我看不像,只是身体健康,便气色极好。”
蒋士也只是随
一说,没真要揪着不放问出个好歹来,只又看了看闻音,说:“她啊,总熬夜,我倒是没瞧出哪儿好了。”
闻音就没吭声,让蒋士埋汰,说多错多,她现在闭上嘴把自己藏起来就是最好的。
这两天,老闻在病床上实在躺得受不了,浑身都不舒坦,总想着出院回家,蒋士没同意,两
为此还争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