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得肿到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吃饭。”
闻音顿时脑袋摇得像拨鼓。
她不喜欢医院,昨天还听陈宗敛说可能要打针,就更怯了。
“我擦了药,消炎的药也在吃,不会肿太久的。”
闻音向来是个子倔强,叛逆反骨的,她决定的事,鲜少会改,闻锦便没再强求。
闻音磕磕绊绊的用了餐,正小心翼翼地在擦嘴角,冷不丁听见她姐说:“躲在墙后的,是你吧?”
“啊?”闻音装傻,一副不知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闻锦笑:“别装了,你那手机铃声都多少年了没换过,当我不知道?”
闻音:“……”
手机铃声是她高中中二时期换上的,那会儿觉得自己老有品位,走在非主流的前沿,为此没少被朋友和蒋士吐槽她
味特殊,审美不正常。
但闻音依然不为所动,我行我素的保持着,手机都不知换了多少个,铃声却一如既往,至今也快十来年了。
而今被抓了个现行,闻音也没再躲避,放下擦嘴的纸巾,咕哝了句:“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聊私事不选个安全隐秘的地方。”
闻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还挺有理?”
闻音低着没说话。
咖啡馆的环境极好,高雅疗愈有调,韵味很足的古典音乐若隐若现的
传来,悠长婉转。
安静几瞬后,闻音又抬起来,神
格外认真凝重。
“他背叛你了?”
闻音想,就她姐这种强势且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格,若非陈宗敛做了什么,否则她姐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不是。”
闻锦飞快地否认了。
顿了顿,她说:“我的问题,是我对不起他。”
闻音见不得她姐这样,皱眉,“婚姻又不是你一个的事,怎么还全成你的错了?姐,你别一有事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累不累啊。”
闻锦看着她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有些泛苦,“音音,你还小,你不懂。”
我不小了,我都26了。
闻音动了动唇,到底没把这话讲出来。
家里是都宠着她,但与此同时,也是真的还把她当小孩儿似的看待,总认为她不成熟。
闻音没在这事上纠结,只低低的说了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只希望我姐能够过得开心。”
闻锦目光温柔,“这件事先别跟爸妈说,有机会我会找他们谈一谈的。”
闻音答应:“我知道了。”
但她仍旧想不明白,犹豫几许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如果不是陈宗敛出轨背叛了她姐,闻音也想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陈宗敛这样一个被蒋士和众多
看中并且夸赞的好丈夫、好
婿,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姐生出想离婚的念
来。
闻锦沉默着。
良久后,她低声道:“是我不打算生小孩。”
闻音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一时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嘴却比脑子快的来了句:“陈宗敛他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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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离婚证
大约也是被闻音这语不惊死不休的一句话惊住了,闻锦有些哭笑不得。
“你真是……胡思想些什么啊。”
闻音反应过来也有点尴尬,连忙在嘴上比了个拉链子的手势。
闻锦低喝了一
咖啡,冰美式够苦,但也是令她清醒的‘神药’。
她缓了片刻,并未隐瞒,开始对闻音娓娓道来。
闻锦是个丁克族。
当然,她并非一开始就是的,这种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产生的。
她怀过一次孕。
更准确的说,是流过产。
在和陈宗敛结婚之前,她还跟前男友在一起时。
她没有未婚先孕的想法,对安全措施也格外谨慎小心,但事有例外,在某个清晨,她开始感觉恶心想吐时,就隐隐觉察到了不对劲。
后来去医院检查,她果然是怀孕了。
这个孩子来得并不适宜,那时,她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仅差一步就能职位晋升,为了这次晋升,闻锦付出的努力比旁想得还要更多。
她每起早贪黑,在外风吹
晒的跑项目谈合作,熬夜做计划书写策划案,陪
应酬喝酒几次三番进医院,无时无刻不在神经紧绷,那段时间她忙到男友备受冷落,试图以分手来劝阻她的疯狂。
然而两是校园恋
,牵手并进多年,闻锦也并非冷硬心肠的
,对这段感
也是不舍放弃,而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她也曾产生过怀疑的念
。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急功近利了?
又或者真的太过分自私?
后来她和男友提起她怀孕这件事,男友很高兴,许诺她他们马上就可以结婚。
闻锦也想过要和他结婚,从校园到婚纱是多少校园侣都期盼的事。
但是天意弄。
一次合作大会上,闻锦因为长时间以来的劳累奔波,在发表演讲时腹部绞痛,整个被疼晕了过去,带着流了两腿的血。
——她流产了。
公司那边出于道主义的关怀,不仅派
来探望了她,还给她发放了一笔金额不小的抚慰金,和一段时间不短的假期。
但也从侧面遗憾的暗示她,这次晋升,她没成功。
那一刻,闻锦除了腹部的疼痛,还清晰的感觉到心脏在撕裂。
就因为她在大会上流产晕倒,给公司的声誉带来了负面影响,于是她此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后来她联系了男友到医院来看她,男友还当她只是因为过度劳累而生病住院,先是埋怨她太要强,事业心重不如结婚当温柔太太,后又问宝宝有没有事,可别把孩子累坏了。
闻锦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如坠冰窟。
看着他这个,就像是撕开了一层大雾,终于把他的真实面目看得一清二楚,是那么的令
作呕。
她强忍着那些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痛苦,厉声质问:“就不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吗?”
“我这么要强也不是一天两天,难道
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
“我没有那个闲逸致给你当家庭主
好好太太,一开始就跟你说过,难道你是聋了吗?”
“凭什么一谈起家庭事业的问题,退让的总是!你们男
真是可笑,既要
优秀带得出去给自己长脸,又要
温柔小意持家有道,我他妈自己会赚钱会给自己长脸还不用看
脸色行事,凭什么就为了你!一个连我都比不上的烂
,就委曲求全做什么狗
家庭主
伺候你一家老小!”
男友脸色铁青,但闻锦全然不顾,已经撕脸面何不如再撕得狠些。^新^.^地^.^址 wWwLtXSFb…℃〇M
“要结婚要小孩是吗?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闻锦冷静又残忍,痛楚变成一把利刃,却对准了自己:“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她和男友发了自他们恋
以来,最严重、最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