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了,有个说读史可以明智,没想到推理小说也有这功能。
光看书想事也无聊,偶尔也会跑网吧上会儿网,有次上qq忘了隐身,恰好青霞在,问我是不是跑出来玩了,我说玩就玩呗,还不能玩玩了,她立马学着母亲的腔调把我教育了一番。我倒也没顶嘴。问了问母亲上次来平阳的事,她说是领着几个小演员到都市频道参加一个活动,一个多钟的节目录了两天。“对了,”她打字像蚂蚁爬一样,“下下周星期六晚上播,一定要看!”我没说看,
也没说不看,而是发了个拜拜的手势。
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雪,打球是不可能打球的,篮球馆也不到你,没看书的时候,我便约上几个不考研的呆
捣了两场台球,大家都很惊讶,说,你个
也太放松了吧。我笑了笑,我知道这不是放松,这只是知道了太多却无能为力的表现之一。我甚至连陈瑶都不太想见,早饭基本上各吃各的,午饭和晚饭能推就尽量推,几天下来,她倒也没什么话。
直到十二号中午,在二号餐厅排队打饭时,她突然就发了。众目睽睽之下,我们的老伙计咬着牙把一只不锈钢碗重重摔到了地上,于是它就弹了起来,足有半
多高,跟着“咣当”、“咣当”、“咣当”跳过洗碗池旁的过道,一路滚到了餐厅门
。
不光我,所有都惊呆了,虽然很快他们就笑了起来。余下的餐具也没多好命,被重重地扔回了餐具车上。等我捡回碗放好,再追出去时,陈瑶已拐过一道弯,无奈路滑,我拼命小跑,她可劲快走,足有个两三分钟我才拽住了她的胳膊。
陈瑶的眼圈连同小半个鼻子都红红的,她用力甩开我,戴上卫衣帽,竖起衣领,把拉链一路拉到了鼻尖。接下来,她在前,我在后,就这么走了好一段,喊了几声,她都没理我。
快到开水房时,我猛地冲上去,一把给她抱了起来。老伙计惊呼一声,开始使劲捶打,她瞅瞅周遭来来往往的,板着脸小声让我快放下。我把手伸她脖子里捂了捂,挣扎着尖叫几声后,她就笑了。
在川菜馆吃上火锅时,陈瑶翻翻眼皮,说我啥脾气。我说:“你啥脾气。”她哼一声,说好歹比我强。沉默了有个十来秒,俩都笑了,轰隆隆的,比环绕周身的麻辣油腻都要浓郁。
透过火锅上方飘渺的水汽,我看着对面陈瑶通红的小脸,一声叹息之后,我收起了笑容。罢了,鸵鸟是当不了一辈子的,我也不想当一辈子乌,于是我对她说:“能跟我说说你一直都想我问你的事吗?”
陈瑶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又很勉强地笑了起来,“啥事儿啊?没啥事儿!你咋一天到晚净瞎想呢?”叹了一气,坐到了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跟我说了没有任何用处,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也帮不了你任何忙,但我至少现在还是你男朋友,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至少,如果过于痛苦,我或许能帮你分担一点!”
她的眼圈开始泛红,她在我肩膀上狠狠锤了两下,带着哭腔说道:“你咋偏偏今天想起来这个事?”我把她揽进了怀里,我对
她说懦夫也有变得坚强的一天,而且你说过以后会告诉我的。她在我怀里哭了起来,一开始声音很小,然后慢慢开始变大,最后变成号啕大哭。
哭完之后,陈瑶抽噎着告诉了我关于她的所有事,听完之后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陈瑶布满担心的小脸,我咧开僵硬的嘴角,勉强向她笑了笑,我想这时候我的脸一定比陈晨还白。我松开了青筋
起的拳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陷进了
里,手掌心满是鲜血。
陈瑶的小手握住了我的大手,我望着她依然泪眼婆娑的双眼,我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她没回我,只是凄然一笑,又重新靠进了我怀里。
好半晌之后,她又跟我说起了母亲的事,我打断了她,告诉她我都知道,只是不敢面对而已。最后我告诉她,“和你母亲出国吧,去澳大利亚,去美国,随便去哪儿都比在这个鬼地方强。”她还是没有回答我,只是把我抱的更紧了。
2005年12月15下午三点,平阳国际机场一号候机厅里,我和陈瑶在依依惜别,她的羽绒夹克外套着那件斑纹状的羊绒大衣,恰如之前她所预言的那样,整个
看起来像一匹雪原上的斑马。
我赶到机场的时候,这匹斑马正站在铅灰色的流中,隔老远就扬起笑脸冲我挥了挥手。?╒地★址╗最新(发布www.ltxsdz.xyz羊绒大衣是今年六月份我送给陈瑶的生
礼物,在百货大楼的反季店淘的,土耳其货,没吊牌,按理说四百多也不便宜,结果被她嫌弃了小半个月,说皱
、脏分兮的,不知被多少
穿过了。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问我咋样,我说挺漂亮啊,她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大概是我们之间散发的酸臭气息刺激到了姚士,姚白冰强行打断了黏在一起的我和陈瑶。是的,姚白冰就是姚
士,也就是我
朋友陈瑶的母亲,十分惭愧,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她的全名的,可见我这个男友是多么的不称职啊!
她让陈瑶在这里等一等,又邀请我到一边去聊聊,我对一脸担心的陈瑶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跟着这个花枝招展的走到了一个僻静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胆子莫明其妙地就变大了,我很自然的欣赏着对面穿貂贵
的美丽容颜,不再心虚的移开目光,我想如此光彩夺目的美
,的确有资格让陈家三兄弟不惜违法
纪也要强占过来。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姚白冰直接无视了我的目光,她递给我一张纸和一把钥匙,我下意识就接了过来,把钥匙揣进兜里,又看了一眼那张纸,上面有一个地址、一个电话、一个名。
我挑了挑眉,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前刑警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讲,瑶瑶愿意跟我走得谢谢你。严林,你还很年轻,子还很长,胜负又岂在一时?我知道你心中有恨,那里,有我的一些感谢,还有能让你解恨的东西,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我抽了抽嘴角,然后对她说道:“阿姨,您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大概能猜到一点。“她呵呵笑着回答。
“不,你肯定猜不到。”我的回答让她有些诧异,她略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上前两步,一掌就甩在了那漂亮的左脸上,美
儿被我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她刚刚稳住身形,我又欺身而上,往她右脸上来了一
掌。
周围闹嚷起来,陈瑶闻讯跑过来,隔开了她愤怒的母亲和淡定微笑的我。这时扩音器发出了声音,士们先生们,你们要乘坐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您的行李,准备好您的登机牌,到号登机
登机,祝您旅途愉快。
对面的姚士用手摸着右脸颊,先是恨恨的盯了我一阵,然后那个眼神慢慢地就变了味道,她对我露出了一个意味
长的笑容,接着就是一个优雅的转身,摇曳着曲线玲珑的腰身离去,走出一阵后又发现不对。慢慢踱回来拉开了和我热吻中的陈瑶,她又用那个眼神看了我一眼,才带着她漏风的小棉袄慢慢朝登机
走去,陈瑶边走边转过
来向我挥手告别,还送过来一个飞吻,我也笑着向她挥手告别。
这几天母亲给我打过好几通电话,有的接了,有的没接。就算接了又能说点什么呢,无非是她叮嘱我好好吃饭、好好看书,有啥事考完研再说,余下便是沉默,偶有一次她说起自己时,我怒冲冲地挂了电话。
送别陈瑶的第二天晌午,母亲到平阳来看我,错了好几个电话后,我才接了,我让她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