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洋溢着被过的饕足,实在是令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可这些被
过的痕迹,也不能不凌迟着她的心。
她不应该在
远隔重洋的屏幕外,她应该在屏幕里,细细地为清理、善后。更令她揪心的是,此时十月上旬,空调仍开着制冷,这么睡上一晚,她的海棠很大可能会染上感冒……
“宝贝,海棠宝贝儿。”
立青唤了两声,轻轻的,仿佛她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惊扰的美梦。记住网站不丢失:quyu huu. y
此时的海棠,打雷也叫不醒。昏睡中的她若有感应,突然打了个小嚏,印证并加
立青的担忧。
尽管这嚏如小羊羔的
嗝一般,微弱又微不足道,却足以催促立青下定决心。
她先是关闭了语音,而后在堆满脏纸巾团的桌面上翻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几乎在拨通的同时,电话便被对面接起。
太过畅通,倒叫立青一瞬间愣住,对刚刚确立的决心产生一秒钟的动摇。
“二小姐,您有吩咐吗?”
惠姐的声音四平八稳,似乎在凌晨接到电话理所应当。
立青的视线在屏幕和天花板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眼神也在温暖和坚冰之间切换了几档。
她没开,惠姐便安静等待。
约莫沉默了一分钟,立青开,沉稳,字斟句酌,不带一丝感
色彩。
“惠姐,听说,你受过的训练,让你能够蒙着眼睛,布置百用餐的餐桌。这确有其事吗?”
36、歉意
尽管折腾到很晚,生物钟还是在早晨七点半唤醒了海棠。她揉揉惺忪睡眼,掀开薄被坐起身。随即察觉一丝不对劲。
立青的身影仍在屏幕上,看上去面色发青,双眼发红,像守着她一夜未睡。
前一晚的记忆顿时回到海棠的身体。她飞快拥着被子挡在胸前,低下羞红的脸,讷讷地问:
“你……你没休息一下吗?”
话说出,才想起来,立青在欧洲,相隔七八个小时的时差。海棠晚上八九点睡前的时间,刚好是立青午休的时间;海棠早上七八点起床的时间,差不多是立青
睡前的时间。
她们习惯了在这两个时间段联系,平时都是聊聊彼此的常生活,也就是最近,才将其中一个时间拿来做
。
“我不累。”立青没有解释,温存问道,“宝贝,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跟你们局长请个假?”
眼见她说话就要掏手机,海棠连忙伸长胳膊拦住她。
“不用不用,单位今天没什么事,我趁午休眯一会就行。”
“真不用?”
“嗯。”海棠重重点。
立青没再坚持。只是面色凝重,眉紧锁,似乎仍有悬而未决之事。
海棠见立青不下线,也不好下床洗漱,揪紧手里的被团,莫名有些忐忑。好在立青没让她等久。
“宝贝,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立青开,但只是做了话题预告。神
凝重,语气沉重。海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
:大概立青主持雷乐公司面对公众的道歉会,也不过如此了。
“宝贝,昨晚你太累睡得很沉,我找惠姐过来。替你清理,换被褥……”
立青越说声音越小。
海棠反应了一下。
哦,她就说哪里不对——
被子盖上了,黄金手拿出来了,腿心清爽的。
啊!啊啊啊啊!
惠姐给她清理的——
她背脊挺直,瞪大双眼,与立青面面相觑。从对方眼底再次读到确认和歉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上什么滋味。
“宝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海棠摇摇。
立青在占有欲和保护欲之间,选择后者。她视她的健康与安全为先,这说明她值得信赖;她坦言相告,没有选择遮遮掩掩,或者认为理所应当,这说明她品贵重。
“不都是你的责任,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海棠望着立青的眼睛,传达她的诚恳,可一想到昨天的另一件事,她不由自主地垂下。
立青以为海棠仍有芥蒂,但这无可厚非,至少她自己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宝贝,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艰难的部分过去,立青搓搓脸,振作起来。
“我会改进,宝贝,相信我。”
“好,当然相信。”海棠轻声答应。
或许她现在无法将那件隐私相告,可是经过昨晚,立青已经看过她的另一样隐私。这一样隐私,她想,世界上必不会有立青之外的知道。
海棠空腹做了会儿瑜伽后,便洗漱下楼。
惠姐备好粥底火锅给她当早餐。煮到软咩咩的粥水,锁住食材的鲜度,既清淡又鲜香。本来是海棠钟的。可惜今天浅用半碗就吃不下了。
她在洗漱的时候想明白,即使立青不告诉她,她也会猜到发生过什么。
和立青是说开了,可对上惠姐,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