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林默!你这小杂种,死到临了,还敢跟老子耍这种不
流的小聪明?!】他怒吼一声,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或辩驳的机会,那只砂锅大的、布满了老茧的拳
,直接就狠狠地捣在了我的小腹上!
砰!,我只觉得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如同烧红的铁水一般,从我的腹部瞬间炸开,然后迅速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我整个
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次猛地弓下腰,像一只被踩断了脊梁的虾米一样,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胃里的酸水和中午吃的那些早已消化不良的饭菜
,不受控制地向上剧烈翻涌,几乎要从我嘴里出来。
【你妈的!还敢跟老子扯蛋?!你当老子是傻
吗?!】郝勇一脚将因为剧痛而蜷缩成一团的我踹翻在地,然后,他蹲下身,一把揪住我的
发,将我的脸狠狠地、粗
地按在冰冷而又粗糙的水泥地板上。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狰狞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用一种冰冷刺骨的、充满了浓浓嘲讽与不屑的语气,一字一句地、残忍地戳穿了我的谎言:
【你他妈还想骗老子?!老子早就他妈把你家的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你那个死鬼老爸,是不是一年到
都在外面跑业务,一年也他妈回不了几次家?!嗯?!这个周末他能突然冒出来带你们去看个
亲戚?!你他妈哄三岁小孩呢!】
【还有你那个骚货妈!】他揪着我发的手猛地一紧,疼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不是在市中心那家最大的百货商场一楼卖化妆品吗?!那种地方,老子也去逛过,周末才是她们生意最好的时候,忙得脚不沾地,她能有双休陪你们去乡下吃屎?!林默,你他妈再跟老子编啊!继续编啊!】
我彻底懵了!也彻底绝望了!我万万没有想到,郝勇他……他竟然对我们家的况,了解得如此透彻!连我爸爸常年出差、妈妈在百货商场卖化妆品这种连我们班主任都未必清楚的细节,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难道……难道从他第一次在厕所里盯上我的那一刻起,或者,从他第一次在校门看到我姐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暗中策划着这一切了吗?!
彻底的绝望,如同最寒冷的冰海之水,瞬间将我从到脚彻底淹没。
【小子,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郝勇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府传来,冰冷而又带着掌控一切的快意,【周六,老子去你家玩。你要是再敢耍任何花样,或者让你的宝贝姐姐不在家,你就死定了!听明白了没有?!】
我趴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板上,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阵阵无法忍受的绞痛,以及皮被他揪得快要从脑袋上生生撕裂下来的剧烈痛楚。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糊满了我的脸,混合着地板上的灰尘,狼狈到了极点。
我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碎的、充满了屈辱、绝望与无奈的音节:……我……我……明……白……了……
郝勇似乎对我这副模样非常满意。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那双总是带着戾气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残
忍的快意。他甚至都没有再多看我一眼,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充满了嫌恶的、不耐烦的冷哼。
然后,郝勇用一种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般的语气,对我说道:【滚吧,废物!记住,周六,老子会准时拜访。要是敢出半点差错……哼!】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声冷哼,以及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令不寒而栗的凶光,已经将所有的威胁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一只断了腿的虫子一样,一点点地、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的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每走一步,小腹都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但我顾不上这些。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窒息、充满了屈辱与恐惧的地方。
我浑浑噩噩地,如同行尸走一般,走出了郝勇的家,然后,又浑浑噩噩地,向着自己家的方向挪动。
回家的路,明明和平时一样长,但今天,却感觉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街道两旁的景象——那些熟悉的店铺、匆匆的行
、甚至天边那抹残阳的余晖——在我眼中,都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失去了所有色彩的灰色剪影。我的耳朵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那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沉重的心跳声,以及郝勇那些如同魔鬼诅咒般的话语,在我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无休止地回响。
我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绝望,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色大网,将我从到脚都紧紧地包裹了起来,让我无法呼吸,也看不到任何一丝逃离的希望。
《第四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那副像灌了铅一样的身体走回家的。脑袋里嗡嗡作响,郝勇那张狰狞的脸,他那些恶毒的威胁,以及他电脑屏幕上姐姐那些不堪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不停地旋转、闪现,将我最后的一丝力气都彻底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变成了一具行尸走。
吃饭的时候,我没有一丁点食欲,随便扒拉几就放下筷子。姐姐关切地问我【小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吃这么少?】我只能强笑着摇
,说【没什么,姐姐,就是……就是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没什么胃
。】
晚上睡觉,更是彻夜难眠。我只要一闭上眼睛,郝勇那张带着狞笑的脸就会立刻浮现出来,然后就是姐姐在浴室里那些被我亲手拍下的、现在却成了郝勇威胁我们最致命武器的画面。紧接着,就是我对姐姐犯下的那些……那些无法饶恕的罪行,这些念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痛
不欲生,也让我对自己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厌恶与憎恨。
我变得沉默寡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面对任何,尤其是不敢面对姐姐。
姐姐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她好几次都想找我聊天,温柔地问我【小默,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跟姐姐说,姐姐帮你解决。】她越是这样关心我,我心中的愧疚感就越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我怎么敢告诉她真相?我怎么能让她知道,她最疼的弟弟,竟然……竟然伙同外
,对她做出了那么卑劣下流的事
,甚至还将她推向了即将到来的、更大的危险之中?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用【没事,姐,我就是有点累,想一个静静。】这样的谎言来敷衍她。每一次看到她那双因为担心而微微蹙起的、清澈的眼眸,我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时间,就像一把悬在我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分一秒地,冷酷无
地,向着那个我最恐惧、也最不愿面对的周六
近。
终于,那个如同催命符般的周六,还是在我的彻夜难眠与心胆俱裂中,拉开了它灰色的帷幕。
周六早上,妈妈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就去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上班去了。妈妈一走,整个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个,我来到客厅,姐姐正系着她那条
色的小熊围裙,拿着拖把在拖地,她心
似乎很好,嘴里还哼着小调。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对姐姐说:【姐,那个……我……我今天约了个同学来家里……他说……想让我帮他补习一下数学。】 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但那微微的颤抖,恐怕还是没能完全掩饰住。
姐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惊喜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