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舌尖弥漫开来淡淡的苦涩。傅柠眨了下眼睛,然后顾业廷猝不及防地看到她的泪珠滚落下来。
第7章 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痕
看到傅柠落泪,他一下子慌了神。这是顾业廷认识傅柠以来第一次见她掉眼泪。虽然傅柠的眼睛总像一汪清泉似的水盈盈,但她还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大颗大颗的泪珠如脱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这模样让他看了心碎,顾业廷在心里痛骂自己虫上脑失了智。他无声地把傅柠拥
怀中,嘴唇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痕,声音沙哑地道歉:“对不起柠柠,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
傅柠吸了一下鼻子,没有理他。刚才那个强制让她用嘴含他的顾业廷让她仍然心有余悸,哪怕此刻他再如何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向她道歉,说他再也不会了,问傅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他,她都不想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躲进被子里背对着他缩在床的另一边。
顾业廷知道这次是真的把傅柠惹恼了。他默默叹了气,替她掖好被子,走出房间。听到脚步离去、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傅柠才从被子里探出
来。她下床到衣橱前取下睡裙,路过梳妆镜,她看到镜子里自己
发散
、眼睛通红的模样,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
。她决定不再理顾业廷。
房间外,顾业廷一个坐在厨房的吧台上喝着红酒,回忆起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半年前,他再度见到傅柠,是在傅家的别墅里。那时他进
检察院工作不久,傅柠的父亲傅梁在工作中对他很是照顾,所以得知傅梁抱恙在家休养的消息后,他理应前去探望。
他和傅梁在一楼客厅中寒暄谈,彼时傅柠穿着一身毛茸茸的
色睡衣,边打着哈欠边从楼梯上走下来。她可能没想到家里来了外
,还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目光在空中与顾业廷对上后她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她好像很为难。似乎在纠结是要下去和他打个招呼还是装作无事发生重新跑上楼。
这时傅梁也看到了自己的儿。他看了顾业廷一眼,朝傅柠招招手:“柠柠,快下来和客
打声招呼。”
听到父亲指示的傅柠只好慢慢走下楼梯。她穿着棉拖鞋,走路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静静地走到父亲身旁坐下。她悄悄打量着顾业廷,眼睛的瞳仁很大,让她没办法假装自己不在看他。
傅梁笑着向顾业廷介绍:“业廷,这是我的宝贝儿傅柠,你叫她柠柠就行了。”
柠柠。原来她叫柠柠。顾业廷没有想到在画廊擦身而过后他们还能再次相遇。他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个名字,然后微笑着看着傅柠说:“柠柠,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顾业廷。”
顾业廷酒量不好,喝得有些微醺。他枕着手臂靠在吧台上,眼睛慢慢闭上,几乎就要睡过去了。傅柠从卧室里出来时发现客厅一片漆黑,只有厨房还亮着微弱的光,她顿了一下,轻轻走过去,看到了顾业廷安静睡着的模样。
男嘴唇紧闭,眉
微微蹙起。傅柠看到旁边已经空了的酒瓶,心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默默叹了
气,走上前,拍着顾业廷后背小声叫唤他的名字。
顾业廷睁眼看到傅柠的脸时他还以为他在做梦。的眼神中有关切,轻轻念着他的名字,让他回卧室睡,不然要着凉了。他渐渐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的唇瓣一开一合,领
因为微微俯身而露出胸前的一片白
肌肤。顾业廷笑了一下,傅柠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胸前后一下子反应过来,马上捂住衣领,气鼓鼓地跑
回了卧室。
傅柠近来才发觉,顾业廷清冷疏离的外表下,隐藏着不为知的一面。她坐在床上,回想起几个小时前顾业廷在她
腔里横冲直撞时那副染上
欲的面孔,心跳得有些快。
她想着要不要再出去一次把顾业廷扶进卧室睡,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顾业廷脚步不太稳,慢慢悠悠地踱步走过来,看到傅柠还坐在床沿上,眼睛一亮,摁住傅柠的肩膀猛地把她推倒在床上。
傅柠躺在床上,胸剧烈地起伏,被顾业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顾业廷压在她身上,两只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唇瓣贴了上来。
因为刚刚喝过酒,顾业廷的身上有明显的酒气。傅柠难以抵挡住他的舌作
,松开牙关,让他如愿以偿吮吸到她的舌尖。顾业廷的舌
在她
腔里肆意翻搅,红酒香气弥漫开来。酒
让傅柠的感觉神经变得迟钝,她和顾业廷
换着津
,“啧啧”吮吸的接吻声音传到她的耳膜里让她心脏剧烈地跳动。
这两天的顾业廷和傅柠从前认识的那个他很不一样,而晚上的顾业廷和白天的顾业廷更加不一样。傅柠不懂他为何会表现出这般的占有欲,她想起两初次见面时,彬彬有礼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那时傅柠因为学业繁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听母亲在电话里说起最近父亲身体不太好,她就趁着周末回家住了几天。那天早上她起来迷迷糊糊地下楼,碰到了前来探病的顾业廷。顾业廷正与她的父亲在客厅里谈,听到响动,他轻轻抬眼看向她,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不觉心跳加快。傅柠觉得男
看着她的目光就像自己是他等候已久的猎物。
第8章 是一种珍贵而易碎的东西
在谈间,傅柠从父亲
中了解到顾业廷是“单位里新来的年轻
,做事非常踏实”,研究生毕业于大,比她大三岁。提及年纪,傅梁随
问了顾业廷一句他现在有没有
朋友,顾业廷笑着摇摇
,打趣自己道:“我念书的时候一根筋,只知道死读书,到现在也是孤零零的一个,您若是能帮小辈介绍个
朋友,我一定感激不尽。”
傅梁闻言哈哈大笑,转对傅柠说:“你看,业廷读书的时候不知道谈恋
,现在着急了吧?你要引以为鉴,毕业之前一定要带个男朋友回家让我看看。”
“这又不是我想有就有的呀。”傅柠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尴尬地笑了下,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巧妙脱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网|址|\找|回|-o1bz.c/om不用去看,她也能感受到对面男放在她身上的若有似无的目光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素面朝天穿着睡衣就堂而皇之地走下来是多么愚蠢的错误。
“柠柠这样标致的姑娘还说找不到男朋友,”顾业廷不急不缓地开,嘴角带着温和的笑,“不知道怎样的男生才能
得了你的眼呢?”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傅柠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好,只能随说一些不偏不倚、规规矩矩的“标准”应付过去。傅柠喜欢什么样的男
,说实话,她自己也问过自己,但到现在为止她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喜欢什么样的
,就能和什么样的
在一起吗?显然不是。她觉得感
里不需要很多很多的
,因为
是一种珍贵而易碎的东西,当你没有时,你渴望拥有,当你拥有后,又害怕失去。她觉得她更喜欢“适合”这个词。两个
适合,才能走得远。
傅柠费力地把顾业廷的身体一点点摆正,再替他盖好被子。凝视着顾业廷安静睡着的面孔,傅柠想到她和顾业廷之所以会那么快地结合,是他比她更早认识到他们两个非常“适合”。
第二天顾业廷在床上醒来时,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傅柠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躺在床上回忆昨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独自在厨房吧台喝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碎片,他也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顾业廷一边想着怎样哄傅柠消气一边打开冰箱,从冷冻室里拣了几颗冰球丢进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