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谢你卉卉。”
我有些摸不着
脑：“你谢我
什么？”
……
天才这个词曾经是楚琅的专属，很少被
用来形容过我，哪怕后来我考过了楚琅，也是我用存盘作弊得来的，那些称赞不但不会让我感到开心，反倒让我如芒刺背。
被称作天才的那几年，我感觉自己如同被上了镣铐的
隶，从灵魂和
体都在被无间地狱凌迟。
后来没有再将我称作天才，我逐渐地接受了自己在数学上面的平庸。
时隔多年这个称号我再一次从别的嘴
里面听到，不觉得欣喜，只觉得厌烦。
——
放学了，我背着书包跟着楚琅走在出校门的小道上，他的自行车停在不远处，学校禁止骑行，将自行车的锁解开后，他扶着自行车跟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
“楚琅。”我突然对他有些好奇，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在我叫到他名字的一瞬间他就回过来望向我。
我能够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清晰的倒映。
“怎么了卉卉了？”茂密的树影斑驳地打在他的身上。
“一直被叫天才是什么感觉？”
“有没有觉得很爽？”
他像是还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
“没有。”这两个字几乎是瞬间就脱
而出。
（二十二）
“从来从来都没有过。”对于这个问题，楚琅回答的很认真，楚琅的眼睛生得很像继母，很浅的茶色，像剔透的水晶，给一种很疏离的感觉。
上辈子他还是我的顶上司的时候，时常用这样的一双眼睛冷冷的望着我，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审视。
明明还是同样的一双眼睛，给的感觉却如此的不同。
我没有想到自己随问的一句话会得来这样认真的回应，在楚琅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我不太习惯他这样的眼神，十七岁的楚琅终究还是离我太遥远了。
他和我隔着漫长的时间，而离我更近，占据我记忆更多的，是二十七岁的
那个他。
我避开他的目光，打哈哈道：“没有就没有吧哈哈，嘛突然这么认真？”
“你是第一个让我明白，原来我也可以不是天才的那一个。”
——
因为刚才的那一通谈话，我觉得很尴尬，一路上都没有再和他说些什么。
我就这样被他载着来到了上次吃饭的店里，刚走进门，就看见一个身上穿着和我还有楚琅同款校服的男生坐在里面。
他正对着门的方向，用筷子夹起了一个排骨正在吃。
他略一抬就能看到我们。
“楚琅，你也来这里吃饭啊？”我跟在楚琅后面，那个男生先是没有注意到我，只看到了楚琅。
但再往里走了一点，我的身形就挡不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他突然卡了壳。
“我姐。”楚琅抿了抿唇，对这个男生这样介绍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楚琅在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说不出的滞涩，像是不太想承认似的。
“姐姐好姐姐好。”男生连忙对着我，将点成了拨
鼓。
男生剃着一利落的板寸，这样的发型很考验男生的颜值，但凡型难看的，配上这样没有任何修饰作用的发，都会让幻视法制节目里面出现的嘉宾。
我看他有些眼熟，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了，既然认识楚琅，那就是楚琅的同班同学，也就是我上辈子的同班同学。
这样看起来，眼熟也很正常。
“你们要不要坐这？”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两个位置：“刚好一个学校的，一起吃也热闹。”
很自来熟的一个，碰上我这么个陌生，既然也不觉得尴尬，笑着张罗了起来，这样的天赋是我重来了多少回都学不会的。
“我们……”楚琅转过来犹豫地看着我。
“走吧。”我率先走到男生对面坐了下来，虽然和一个陌生拼桌让我很尴尬，但是和楚琅两个单独坐一桌，和他面对面吃更尴尬。
见我走了过去，楚琅也没说什么，在贴着我的座位坐了下来。
“姐姐好，我叫刘燚，是楚琅的同班同学，你喊我四火就可以了。”他嘴里含着排骨，对着我笑眯眯的。
“我叫楚山卉。”礼尚往来，我报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我知道，我认识你姐姐，你可有名了……”在脱而出这句话后，看到我疑惑的神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嘴了些什么，于是连忙打住，眼神一直往楚琅的方向瞟。
“什么名？”我能有什么名？上辈子我因为成绩好在学校里面出名这倒是能够理解，现在的我有什么值得让注意的吗？
“没什么没什么。”刘燚打哈哈道：“就是姐姐你太好看了，当时你不是考了一次英语的年段第一吗？照片被贴在荣誉墙上，一水的照片里你最打眼哈哈。”
楚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显得格外的沉默。
我突然想到了，现在的我还真有出名的地方，和褚佑的那段
七八糟的关系。
楚琅这么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听说了，他的同学肯定也都知道了。
“只是我真没想到你和楚琅是姐弟，看你们俩一个姓还以为你们是离得比较近的亲戚什么的。”
楚琅经常来我的班级给我送一些东西，班上的都认识他。
但却从来没有将我们往兄妹身上去猜。
我不知道为什么。
“喵呜。”一声突兀的猫叫声传来。
刘燚连忙低下去看，手上拿着的筷子还夹着排骨。
他将排骨往桌子下一丢，然后嘬嘬了几声。
“喵呜。”
我感受到了小腿处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蹿了过去，吓得我连忙把腿往回收。
没一会，刘燚半个全都埋桌子底下去了，然后拎出了一只花猫上来。
见我浑身都僵硬了，他朝我咧嘴一笑：“是咪咪，不用怕。”
“咪咪？”
“对啊，我今天刚给它起得名字，可
吧？”他把猫抱在怀里，拿着筷子去喂它排骨，猫咪伸出爪子去够，发现够不着就伸去咬。
哪有随便给有主的猫取名的啊……
“嗯…虽然但是……”我言出又止……
“怎么了？你想给它换个名字吗？”刘燚边逗猫，边抬起来看我。
“我上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嘴上叼着只死老鼠。”
刘燚：“……”
僵硬地低。
“！！！”
——
刘燚比我和楚琅先来，吃完饭后就先离开了。
我和楚琅解决完晚饭以后，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饭馆。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
直到我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
“卉卉你觉得刘燚怎么样？”非常突兀的一句。
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但这种场景似乎还有些似曾相识。
在不久前他好像用同样的语气问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