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数次梦到这番场景,希望母亲能陪伴在他身边,对于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孩童而言,母亲的陪伴至关重要,但她将他送走了。亲手将只有七岁的他送到玉清宫,一去不复返。
迫使他回过神来的,是微弱的窒息感。她将北堂潇的紧紧搂在怀里,百花般的体香直冲天灵盖,柔软的
房好似温床,让
迷醉。宋婉君语气温柔,“潇儿,你想要的,娘亲都会给你,别离开娘亲,好吗?”
北堂潇身体动弹不得,又被宋婉君搂在怀里,他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泄愤般一咬在雪白莹润的
房上,宋婉君痛哼一声,放开了北堂潇的
。
北堂潇愤愤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整齐的牙印隔着纱衣也清晰可见,可
惜以他的咬合力,根本不了宋婉君的护体真气,因此只是略微红肿。
但对宋婉君来说,亲子的这一,和
体上的疼痛相比,心理上的疼痛更为致命。她失去了从容,摇摇晃晃的走到床榻前,半倚着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潇儿…别…别这样对娘亲…”
北堂潇无法分辨真假,脆眼不见心不烦,闭起双眼,运转养元经,开始修炼。
待他修行完一个周天,再次睁眼时,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宋婉君也不在号啕大哭,但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时抽噎。
北堂潇不知道这个哭了多久,但他天生见不得
为他而哭,一阵心烦意
,“别哭了!”
宋婉君条件反般回
,一张俏脸梨花带雨,眼睛红肿,泪水打湿了纱衣,胸前一片全都湿了,地上和床边也全是泪渍,不似作伪。
她脸上一喜,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北堂潇跟前,半跪在地上,素手捧起北堂潇的,褪去了所有的妖娆,小心翼翼的问道,“潇儿,你原谅娘亲了吗?”
“怎么可能?!”北堂潇下意识的反驳让宋婉君好不容易泛起光的眼眸再次黯淡,低下去。可随即面色一转,抬起
来,耍起无赖,“娘亲不管,你必须原谅娘亲!”
“呵…”北堂潇无言以对。随着宋婉君无心为禁制继续输送真气,再加上养元经的运行,北堂潇终于除了行动上的限制,伴随着宋婉君的惊呼,他猛地将其抱起,放在床上,“您累了,早些休息吧。”
他明白今天再待在这里也不会有结果,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可还不等他打开房门,浑身寒毛瞬间耸立,强大的威压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他有预感,只要他敢开门,下一刻他就能落地。
北堂潇不敢赌。
他只是缓缓放下了握在门闩上的手,顿时满屋的威压如水般退去,当他想再握上时,恐怖的威压又如
水般涌来,只得无奈的叹了
气,回
看向床榻上的
。
宋婉君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慵懒的靠在软垫上,眼神玩味,只有略红的眼眶证明着刚刚的哭泣并非作伪。
北堂潇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满腔的怒火瞬间充斥全身,浑身真气疯狂运转,他无法忍受别戏耍他的感
,尤其是眼前这个
,哪怕只是他刚刚表露的一丝怜悯。此刻,他忘记了两
实力的差距,忘记了刚刚才经历的死亡威胁,气势不断拔高,转瞬间达到了顶点。整个
如离弦的利箭弹
而出,右手成爪,对着宋婉君猛扑过去,正是大擒
龙手。
可惜这在旁看来势大力沉的一击对宋婉君来说毫无威胁,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左腿,只听“砰”的一声,北堂潇就被扫到了门前,挣扎许久,才勉强靠坐在地上。
这一腿力道控制的刚刚好,看似威力十足,但却不至于伤到北堂潇,不过饶是如此,北堂潇仍然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大喘着粗气。
“过来。”命令式的吻让北堂潇下意识战栗一下,小时候,一旦他犯了错误,平时温润平和的母亲就会变得非常严厉,而简单的“过来”两个字是惩罚的开始。这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让他难以违背和抗拒。但强烈的屈辱和尚存的愤怒又让他竭力抵抗着发自内心的恐惧,剧烈的
锋让他的表
分外狰狞。www.LtXsfB?¢○㎡ .com
“翅膀硬了是吧?过来!”宋婉君的语气猛地加重,严厉的气和微皱的眉
让北堂潇本就不多的勇气彻底消散,他无法抑制身体的本能,尽管他在心中怒吼,咆哮,但他仍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挣扎着站起,蹒跚着向眼前之
走去。
“跪下。”
扑通一声,北堂潇双膝跪地,低下了高傲的颅。什么武宗亲传,什么绝代天骄,在血脉压制面前,都毫无意义。
“叫娘。”
北堂潇抿着双唇,双眼倔强,就是不开。
“嗯?”宋婉君拉长了语调。
“我不…”北堂潇音量如蚊。
宋婉君气笑了,俯身一把将北堂潇拎到了床上,脸几乎贴在一起,“你有种再说一次?”
北堂潇悲观的想:在玉清宫发下定要雪耻的誓言在此刻竟是显得如此可笑。尽管在长辈血缘和修为境界的双重压制下,他的身体如筛子般颤抖,甚至眼眶里隐隐有泪水打转,但他仍旧倔犟开,“不叫。”
宋婉君叹了一气,“北堂煜,你儿子真是长大了,看着自己老娘哭了一天无动于衷也就罢了,现在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叫了。”
“你别…别念这个名字。”虽然领子依旧被拎着,但北堂潇还是想要捍卫北堂家的声誉。在他看来,红杏出墙的没资格再称呼他父亲的名讳。
“老娘的男,老娘想叫就叫。北堂煜,北堂煜,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好好管管你这个不孝子!”似乎被激起了逆反心理,宋婉君反而更加猖狂的叫起来,简直是孩子心
。
“哼,子不教父之过,今天老娘就代替你北堂家,好好管教管教这个臭小子。”宋婉君露出狡黠的笑容,盘腿坐在床上,然后将北堂潇翻了个个,让他
趴在自己腿上,然后猛地扒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结实的部。
“啪”的一声,不仅打碎了北堂潇的护体真气,更是打碎了他的自尊心。他想过无数种被折辱的方式,但显然都没有这种最朴素的方式更折磨。
一道道清脆的声音透过门窗响彻整个院落,北堂潇的也
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自从他到玉清宫开始,就再也没被打过
。以十七岁的年纪,搁在世俗早已是成家立业,独当一面的顶梁柱,可在修真界,他仍然只是个被师尊师姐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说是初出茅庐都算是抬举他。
今遭受的一切如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北堂潇离家十年的委屈,此刻的他失去了在师尊面前的乖巧,在外
面前的稳重,一颗颗泪水砸在床上,整个背部都开始抽动起来。
无论北堂潇如何努力,眼泪就如断了线的风筝,怎么都止不住,尽管强忍着呜咽,但宋婉君何等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儿子的异常。
宋婉君暗叹儿子还是被保护的太好,空有一身修为,自以为心过
,其实只不过是不知
心险恶的富家傻少爷,和那个
的儿子相比,高下立判。
可俗话说得好,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里。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宋婉君无论如何都再也下不了手,轻轻哼起了农家歌谣,“惊蛰雷,轻轻藏,谷雨针,绣春光。小满穗,摇麦,霜降毯,盖白霜。大寒被,蓬松松,裹着立春小芽黄。节气
转像摇篮,摇到冬至夜最长……”
“娘…娘…你别走…别丢下潇儿…潇儿会乖乖的…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