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原来你开始送的就是镇魔符。
原来一开始你就没想让他活。
主妻子死去的那
,他也该随她一起死去的。那样他也不至于发现全是菩萨你的谎言,悲哀地自绝于南海,被万鬼撕咬,永世不得超生。
真的很痛,我每每想到主那
的痛楚,我的剑身便会颤抖。
多痛啊,痛到我也恨不得立刻意识全消。
他终于在我眼前灰飞烟灭,一缕魂魄也不剩了。
永世不得超生啊,菩
萨,你明白吗?
他死得很彻底很痛苦,菩萨,你满意了吗?
你竟然还以为他可以转世,以为这样一缕魂魄都不剩的魔能顺利降生为天生神格的尊贵凤凰。
哈,菩萨你不觉得可笑吗?我的主怎么配啊?他可不配成为众星捧月的凤凰殿下,他没有那么好的命。
凤凰身上只是一缕因被你无数遍搜寻而拼凑起来的缥缈意识。
凤凰他差阳错跌
了孽海,孽海是什么地方?
孽海是汇聚世间恨嗔痴之地,主
那一缕散碎的过往意识附在凤凰身上,又在孽海之中被唤醒尘封的记忆,才叫凤凰受了重伤。
凤凰他可不识,菩萨你一定以为他是我的主
转世,毕竟只有我的主
一片痴心,
陷
,才会导致凤凰无缘无故被孽海之水所伤。
哈!可惜他不是,主过往的记忆终究会消逝,那残存的附在凤凰身上的僵硬意识也单薄如斯,归无是迟早的事。
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我的主了。
菩萨你也永远别想当作无事发生,就一直将凤凰认作我的主,以为他死而复生了罢。
我喜欢看你这般困惑不解的样子。
你一定不明白为什么竹林枯死,净瓶碎。你明明对我主
无
,视若无睹地看着他饱受折磨,怎么他一死你的净瓶便毁了呢?
菩萨啊菩萨,你以为你犯下这般重的杀孽,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你以为你斗赢了天,天罚便真的没有赐下吗?
你以为你的双手有多净吗?
你以为你想杀的所有里当真没有一个无辜纯善之
吗?
你当然看不见我的主如何对襁褓中的婴儿、孱弱的老者,尽职的鬼差痛下杀手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稚子何辜?老者何辜?鬼差何辜?冥君何辜?
菩萨,你把自己撇得净净,真的就
净净了吗?
观音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菩萨,你根本就不再慈悲了,你一次次地失态,一次次地愤恨,你早就不似当初一般心如满月了。
菩萨,你不是要当子吗?正好,菩萨你别忘了,哪怕你再不喜欢他,你到底是和我主
结下了缘。
他若活着,那么满身杀孽便要一力承担。他死了,那么你也脱不了系。
那些杀孽你也要承担一半。
你的嗔心,你的杀心,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
你对我的主没有一丝
意,对他没有一丝怜悯,可杀心与嗔心到底是有他的。
菩萨,你们佛家不是讲“我不地狱,谁
地狱”吗?
那么菩萨,一起下地狱罢。
菩萨,你以为你赢了吗?如来没有告诉你吗?你早就在受天罚了啊。
你永远也别想再获得仁慈的力量,也永远别想再看那青青翠竹重新发芽了。最?新发?布地址?w?ww.<xsdz.xyz
我祝愿你,永远寻不到答案,永远以为我的主活着幸福美满。
而你便永远被困在一片枯败的南海罢。
这即是你与天斗的代价。
番外篇二:菡萏
那是司命将斐孤囚后的一段时间,她赴望心山归来,却于无尘林遇见了观音。
她甚少与这位菩萨打道,几万年来也不过见了叁两面。
无尘林是仙林,四周皆是缥缈云雾,往下望去恰是间,红尘万丈。那位菩萨静坐于柳树下,神色是惯有的温柔,手上却不是雪白净瓶,而是持着一支未开的青色菡萏。
前面便是间之景,已瞧得见淡青色的遥远
廓。风微微吹拂观音雪白的衣摆,她像是坐在悬崖边,很安静的姿态。
司命一顿,上前行了个礼:“见过菩萨。”
观音闻声回,略颔首,却未起身:司命。
“菩萨方才在瞧什么?”
观音微笑道:“还能瞧什么,无非是这风。”
司命也望向间,低叹一句:“这风已吹了数万年了。”
观音一听,转了转手中菡萏,她像是看透了她,“你的劫已然解了,怎么?还有何棘手之事?”
司命并未接话,沉默几瞬。
观音只端详手中青色菡萏:“任他自生自灭罢。你杀他、不杀他,都无妨。纵使恨纠缠,你最明白聚散终有时。”
“于司命而言,紧要的无非只有这天地。”
“他不若你殿中那棵命缘树,于你之缘孽在你回那
已然消解。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只有那棵树,如这天地,如这风一般亘古不变。”
司命静静听着,末了低声回道:“多谢菩萨指点,我明白。”
观音再度看向她,温和的目光极尽包容:“你明白怎还烦扰?”
“我只是”
“只是不忍心?”观音淡色的眸子望向远处,“到底是怜悯他呢,还是他呢?”
观音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低低诉来:“其实,你清楚你对他什么也不剩了。”
“他便像个烫手山芋,你扔不掉却也拿不得。”
“不。”司命反驳道,“不是的。”
“是与不是,你总归会有答案的。”观音并不在意,“不过,我倒有一事要与你说。”
司命一愣:“菩萨请讲。”
“我听闻他习得血阵乃是从古籍中学来的,是吗?”
是。斐孤从间的袅谷得来的。司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施法手中立刻多了本斑驳陈旧的书册。“他
天牢之时已呈上此籍,绝无藏私,菩萨可要一阅?”
“这上有许多”
观音低轻嗅手中菡萏,眉目柔和,司命手中的古籍却在一瞬间化为齑
,她手上一空,雪白的碎屑飘飘散去。
她怔怔望向那位菩萨,观音的神没有片刻的变化,甚至一点目光也未留给那本写满笔墨的书册,温声道:“便是因这魔典生出诸多是非,累你受苦,想来到底是我的不是。”
“菩萨何出此言?”
“是我太不在意一只小小的魔,才会叫这魔典流传于世。”观音微微偏,“我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不可心慈手软,司命。”她将那枝菡萏微微举起,很专注地打量它,司命不明白她为何一直望着那枝菡萏。
却听菩萨继续道:“他还有一把魔剑,是与不是?”
司命道:“是,可那剑不在我身上,是他的命剑,自然”
“那不是他的剑。”观音却笑着打断了她,“那把剑不属于他。他真正的命剑不是被你亲自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