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用力地、紧紧地把她拥进怀里。温软的身体带着熟悉的气息,填满了所有的空虚和等待。
后来,依偎在沙发上,我搂着她,忍不住问:“末末,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答应我了?我以为……”
她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轻轻点着我的胸,声音温柔得像窗外的月光:
“傻瓜。知道生眼里最大的
漫是什么吗?”她顿了顿,眼神带着回忆的柔光,“不是花前月下,鲜花玫瑰,而是像那次看
出,你明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得像条落水狗,却还是咬着牙,拼了命地要跟上我,陪我到山顶。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肺都要炸了也不肯停下。那种‘明知很吃力,却为了你死扛到底’的傻劲儿……”
她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声音更轻,却更有
力量:“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你。看着你为了离我近一点,像那次跑步一样,咬着牙,拼命地往前冲。倒腾小生意,开公司,照顾我母亲……每一步都走得不轻松,但每一步都踩得实实在在。我看着你,从那个在街晃
的小子,变成了一个有肩膀、能扛事的男
。你所有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她抬起,目光清澈而坚定:“王峰成,我答应你,不是因为你帮了我家,更不是因为可怜。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拼命’。看着你那么努力地向我跑来,那么努力地想变得更好……我不忍心,也舍不得,丢下这样的你。”
她的话像暖流,熨帖着我心底最的不安。原来她看到的,从来不是我跌倒的狼狈,而是我每一次爬起来,继续朝她奔跑的倔强。
我搂紧她,下蹭着她的发顶,心里被一种沉甸甸的、踏实的幸福填满。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所有结了婚的男大概都绕不开的、带着点酸溜溜和好奇的问题,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
“那个……末末,你去上大学那四年……追你的那么多,有没有……” 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难以启齿。那四年是我最煎熬的
子,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她被哪个“高材生”拐跑了。
周末末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她从我怀里微微撑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亮得让我有点发虚:“怎么?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问我在大学里有没有跟别的男亲热过吗?”
我的心思被戳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
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敛了笑意,沉默了片刻,像是在下什么决心。然后,她轻轻呼出一气,声音很平静:
“其实……有哦。”
我的心猛地一沉,全身的肌瞬间绷紧了,一
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和酸涩攥住了心脏。
周末末感觉到了我的僵硬,她伸手轻轻抚着我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继续说道:“我不想瞒你。大学里追我的确实很多,但有个……同学,特别执着,怎么拒绝都没用。直到有一天他喝了酒,又一次表白,说着说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讲他这么多年怎么过的……我当时……大概是酒
加上气氛,又看他哭得那么惨,心里一软,就没再坚决推开他……”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语气没什么波澜:“……他借着酒劲,又亲又摸的……我也……半推半就了一会儿。不过,” 她强调了一下,“他醉得太厉害了,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自己就趴下不省事了
。第二天醒来,大家各奔东西,这事也就翻篇了。”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先是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点堵,有点酸,但更多的是释然。我了解周末末,她外表爽利果断,其实心肠特别软,尤其见不得别为她受苦。那个男生的死缠烂打加上当时的
绪渲染,她一时心软,完全符合她的
格。
我反手更紧地抱住了她,把脸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对不起,老婆。我心眼儿小,就瞎琢磨。”
她笑着亲了亲我的脸颊:“没事儿,我理解。”说着,她凑过来,抱得更紧,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我俩亲得难舍难分时,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问题,忍不住问:“末末,如果当时那男生没醉倒,会咋样?”
她正兴上,含糊地说:“那种气氛,没醉倒估计就……什么都发生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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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点了一把火,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陌生男压着她的画面,气血直往
上冲,偏偏又觉得更兴奋了。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抱得我更紧,眼神里带着点挑逗:“想啥呢?专心点。”
我咧嘴一笑,抱紧她:“没想啥,就觉得……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她没说话,只是笑着吻上来。那一刻,我知道,不管过去有多少追她,这辈子,她都是我的
出,永远照亮我的路。
第三章 婚礼
婚礼那天,热闹非凡。我王峰成在当地摸爬滚打这些年,脉攒下了不少,场面自然办得风风光光。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美得让
移不开眼的周末末,我心里被幸福和满足填得满满的。一切流程都顺顺利利地进行着,宾客的祝福、喧闹的笑语,都像是为我们的未来奏响的序曲。
本以为这份圆满会毫无波澜地持续到礼成。没想到,偏偏在最不该出岔子的地方,出了岔子。而出岔子的,竟然是我最铁的兄弟,白利。
这小子,平时酒量一般,也绝不是贪杯误事的。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几杯下肚,脸就红得不像话。起初他还只是跟着大伙儿起哄,后来竟踉踉跄跄地端着酒杯,直接拦住了正在敬酒的周末末。
“嫂子!再…再喝一杯!”他舌有点大,眼神发直,死死扯着周末末的胳膊,声音大得盖过了周围的谈笑,“嫂子…你今天真好看!必须…必须跟我多喝几杯!” 那架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执拗,甚至有点蛮横。
周末末被他扯得有些窘迫,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我皱紧眉,心里咯噔一下。白利今天太反常了。周围的气氛也瞬间有些尴尬,宾客们投来的目光带着
疑惑和看热闹的意味。
眼看他越闹越不像话,我赶紧几步上前,一把抓住白利的胳膊,用力将他拉开,同时强压着心里的不快,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白利!你喝多了!别闹,跟我过来醒醒酒。”
白利被我拽着,挣扎了两下,回一看是我,那
子蛮横劲儿像被戳
的气球,瞬间泄了。他不再反抗,任由我半拖半拽地把他拉到宴会厅外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远离了喧闹的音乐和声,夜风一吹,白利似乎更不清醒了。他靠着我,身体沉重。我刚想说他两句,他却猛地扑到我怀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蹭了我崭新的西装一身。
“哥…哥啊…”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又含混,“我对不住你…我知道我不该…可我…我憋不住了啊哥…”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弄得手足无措,只能拍着他的背:“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对不住!你喝多了!”
白利猛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泪水还在流,但吐字却异常清晰,像一把钝刀子狠狠捅进我心里:
“哥!我也喜欢嫂子啊!当年…当年明明是我先捡到她的本子!是我提议一起等她的!为啥…为啥她就跟你走了啊!哥!”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他今天的失态,他平里对周末末那份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