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还是儿察觉到了气场不对,拉着根叔说话,变相替我解了围。我赶紧收拾行李,溜到屋外,发动了汽车。
二妮也顾不得被撞的羞耻,泪眼汪汪地拉着我不松手,根叔还是没说话,只是抱了抱晴晴,失望之
溢于言表。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让
儿留下来陪他的,但一想到我还得回来接
,还得应对这个局面,心里还是胆怯的。
我开着车飞速逃离了案发地,回到家后也没敢给根叔打电话,只是让儿给他打去了视频保平安,装作一切如常。
可是,我没想到染指妹妹这件事,带来了可怕的后果。不到一个星期,根叔就打来了电话。
我心惊胆战地快速捋了一遍能应对的台词,才摁下接听键,可根叔第一句话就让我无言以对。
“大伟,你还是不是男?!”
这不是劈盖脸的责骂,而是恨铁
不成钢的慨叹,我还没接话,根叔又说了第二句,用不容置疑的声音:
“二妮出了点事,你马上回来,就一个回来!”
我呼吸一滞,赶忙问出了什么事。根叔没有明确回答我,只是重复了一次,加了句不要告诉晴晴,威压中还是听得出那份急促。
我赶忙将儿送到了关系要好的邻居家,扯了个谎安抚一下,开着车往老家赶。
一路上我都在默念着,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冲进院子门那一刻,坐在客厅的根叔就迎了上来,可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从里屋飞奔出来的二妮。
小丫一下撞进我怀里,“呜呜呜”地哭喊起来,我和根叔哄了好一阵子,她才怏怏地先回了屋。
这下终于到我直面根叔了。
我们就这么在门傻站了一会儿,相对无言,我掏出烟,递给根叔一支,又自己点上一支,俩
埋
狠吸了几
,他才把我领到了他那间屋里。
到这时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根叔也直截了当:
二妮病了。
自打我犯事跑路后,二妮就像变了个,茶饭不思,
神也越来越萎靡,整天呆在屋里不出来,说她身体不适吧?既没有疼得打滚也没有卧病在床;说是魔怔了吧?做起事
来也还有条有理。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字:丧。
真正的病因,大概就是我和她之间那见不得的事
了。
其实在我走后,根叔就没有责怪过二妮,他猜准了这事百分之百是我起的
,二妮这纯朴烂漫的孩子是不会这么胆大妄为的。
于是根叔没有跟二妮提这个事,子一如往常,但二妮的状况还是每况愈下,一个星期下来,已经是
眼可见的憔悴,气色看着就好像生了场大病,丢掉了半条命。
“这是相思病……”根叔叹了气。
我惊呆了,没想到事会发展成这样,就因为一时
起,差点就毁掉了妹妹!
无比的懊悔之下,我心如麻,所有的
绪一瞬间就全
开了,朝根叔跪了下来。
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俯下身要托我起来,见我赖着不动,就敲了敲我的脑瓜子,收着力气一个踏步将我顶翻在一旁。
“起来!当爹的了,还没点正形!”
这一幕恍如隔世,我高中那会儿吵着去打工,根叔在祖宗牌位前,也是这么一下子就把我给放倒了……
平静下来,我一五一十地和根叔说了我与二妮的事,当然
,我没敢明说是故意为之,也没好描述那些香艳的细节……
“是男就得有男
的样子!自己闯出来的祸就得兜着!”
根叔让我洗把脸,先去做二妮的思想工作。
我一进屋,缩在床沿的二妮一个激灵就扑了上来,抱紧我,压着声音哭泣,似乎要把想念与委屈都传递给我。她一会儿用脑袋顶我的胸膛,一会儿又抬起仔细打量我,那委屈
的可怜模样,让我分外心疼。
而我能做的,只有轻轻拍她的背。
我安慰着她,心里却一直犯嘀咕:这么放我进来,难道就不怕天雷勾地火?
但我还是搬出了预先想好的说辞,无外乎就是道歉忏悔、保证自己以后不会犯浑之类的,这些假大空的东西从嘴里冒出来,我自己都分外心虚。
二妮瞪大眼睛,没等我说完就怪叫着,咬牙切齿地攥起拳狠狠地锤我,这次是动了真格,一拳一拳砸向胸
,痛到心
。
我忍不住疼得龇牙咧嘴,二妮又赶忙停下,像做错了事轻轻抚摸我的胸帮我顺气儿,我下意识蹭了蹭她的
发,她又一边拍开我的手一边跺脚,放声大哭,哭得满脸都是鼻涕泪水。
一把将她揽怀中,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泄气似的蜷缩着抽噎起来。好一会,她一下又抬起
,双臂用力地箍住我的脖子,劈
盖脸地亲了过来。
这一刻,我很难不动容,身体也燥热起来,但理智还是驱使我一把将二妮推开,双手死死地顶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也不让她靠近我。
二妮愣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我,表仿佛在问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垂下不敢看她,可就这一下子的疏忽,二妮一扭身子挣脱了我的钳制,飞快地冲出了房间,冲出了院子。
不好!我起身就要去追,心里一急脚下居然拌了蒜,再起身的时候二妮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我一边往外冲一边和闻声而来的根叔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来就行了,我也实在不放心根叔这么跑来跑去。
万幸的是,二妮没跑远,但我怕刺激到她,就脆跟在她身后十来米,消耗她的体力。她在前面
也不回,我在后面紧追不舍,恍惚间我突然看见了过去的光景……
那些年她也是这么漫山遍野瞎跑,我放心不下就紧随其后。我知道她是逗我开心,她也知道我会在身后保护她……对于这个命苦的孩子来说,她能抓住身边的一切,也许就是最大的幸福?
往后的子里,也许她不愁吃穿,
但无法发声的世界,又谈什么未来?
我眼眶一热。
几个大步追上去,抓住二妮的手。她挣扎着,嘶吼着,张牙舞爪。
“走,跟哥回去,哥和叔说清楚,哥照顾你一辈子!”
她愣了。
九、
刚往回走没几步,根叔就骑着电动车冲过来了,见到我们,这才眉舒展。
按部就班地吃过晚饭,把二妮哄回屋里,我和根叔支起了小桌子。
这是我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我也没有铺垫太多,言简意赅:
“现在我说什么都晚了,但二妮我不能不管,她这样下去迟早会没命。”
根叔抽了烟,不置可否。
“我会照顾好她下半辈子,当然这不是说我要做什么,我只想告诉您我想要承担这些责任。”
“你承担个的责任,我又没死!”根叔猛地喝了一
酒:“你看你
的好事!”
“以后照顾她是你该做的,没错儿,可当下呢?你明天拍拍走
,二妮怎么办?!”
我顿时语塞,我确实没有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做。
根叔又喝了一杯,自顾自地说起了我们兄妹俩的一些往事,越说我越发惭愧。可根叔接下来的话开始跑偏……
“你知不知道二妮最盼着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