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平静地看向泷奈:“泷奈,你平时有撞到过脚趾么?”
“嗯?没印象。”
“是么,那永远也别有印象比较好。”
“!”
千束好像察觉到什么,她瞪大眼睛腿脚发力准备“咻”地将脚从我手上收回——
我马上用全力将她的小脚趾砸向方形的餐腿。
“———————————!!!!!!”
伴随重响千束俏丽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扭曲,浮夸。嘴和双唇拱成夸张的形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目
睁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身体疯狂抽搐。
要形容的话……哦对。
像一只就要被捅死的阉。
“千束,你怎么了?”见到千束的异状泷奈也忍不住慌了起来。
“没事,她膝盖自已不小心撞到餐腿了。”我温柔地握住她在桌上不断抽搐的手,笑眯
眯地看着她。
“是吧?是‘你自已’弄的吧?”
千束依旧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僵硬地点。
“去厕所揉揉感觉会好点,你回来饭应该就到了——快去吧,泷奈也‘看着‘’你呢。”
“……好。”
在我的衷心加热的建议下千束终于挤出了个好字,好像一个下位截瘫的残疾
一样吃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厕所……
午餐除去中途的一些小曲外,基本就是平静地度过了。
接下来我和泷奈就在千束的带领下去看各种各样的时装店。
挑衣服的主要是千束,我主要是负责给千束给泷奈挑选的衣服一些不敷衍的附和,顺带在一旁看看有没有想买的新鞋。
中途除去千束一贯的胡闹也是没什么值得一提的,非要说的话……
“谢谢。”
就是我们第一次听到了泷奈的道谢吧。
“接下来就去这个水族馆吧~!”千束兴高采烈地指着前方晴空塔附近的水族馆,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总会怀疑她是不是背后有条看不见的狗尾一直在甩。
……不。
从生命的长度来讲,其实相差无几。
“我就算了。”
“欸?”千束泷奈呆滞地看向我。
“我去过很多次了,也不想排队……我在附近找间杂志店看漫画,你们进去吧,出来时再叫我。”
我摆手,径直地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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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奈
还不等我们阻拦伊藤先生已经脆地走了,我正想着要不要上去讲几句而看向千束的时候——
只见她温柔地看着伊藤先生的背影,露出微笑。
“嗯?怎么啦?”终于注意到我视线的千束笑着问我。
“我在想,不用上去阻止伊藤老师吗?”
“不用管他啦,他一直这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有一次我和他去吃饭,他还会因为多麻烦跟我分开很远坐呢。”
千束无奈地摊手,随即又恢复一如既往牵起我的手往前走去:“不用管他啦,我们走吧~”
“哦,哦……”
……
经过漫长的排队我们进了水族馆的内部。
水族馆内部场地昏暗,主要用大量的昏黄灯和水缸发出的幽光去照亮环境。
很符合我在网上认知到
的水族馆形象。
“呐呐~,这里很漂亮吧?”
千束闪到我面前,得意洋洋地向我“发问。”
“……你很喜欢这里?”
“嗯?当然喽。”千束从裤兜里甩出一张卡牌在我面前杨着,“这是我办的年卡——你如果喜欢,也办一张吧?”
“我先看看……”
“放心放心~,不是我自夸,做你的导游那还是没问题的啦~”
我一边对千束的自吹自擂左耳进右耳出,一边慢慢渡步。最终我在一个贴着“海马”字条的水缸前停了下来,俯身凑近观察。
这种生物部像马下身却没有四肢,下肢是一条长长会弯曲的尾
。
总觉得像一个奇特的拐杖或者独车。
“这是海马哟,以前没见过吧?”即使不转也能想象出千束得意的样子。
“……它是鱼类吗?”
“哈?”
“进化成这样有合理的理由吗?”
“合,合理?理由?”
……唉,果然是这样。
我严肃地看向有点傻眼的千束:“你是导游吧?还来过很多次,那你应该知道吧?”
“这,我,这……好像是属于什么海龙……”千束一边回避我的视线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我的问题——看来她从来就没考虑过。
看到她滑稽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视线重新放回到海马身上。
“放心,我没生气。”语毕,我低着拿出手机上网翻查海马资料。
“……真的假的,不会觉得我很逊吧?”
“我也在你面前露出过很逊的样子,扯平了。”
“……这样哦。”
千束闭上了嘴,将视线放回到海马身上。
……
游览完大量的水族箱后我们在小笠原水槽前停下了脚步。
那是个很大的水槽,许多我喊不出的名字鱼类在里面游动。水槽的中间向四周散发着幽紫色的辉光。灯光打在不同的鱼类身上,不同的鱼类身上的光辉又随着距离光源的远近不断变化。
很漂亮。
我坐在一边的方形长椅上,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切和前方学着花园鳗前后摇摆身体的千束。
“千束。”
“嗯?”千束随意地应答我,没有停下她愚蠢的动作。
“谢谢你。”
与上次轻声的道歉不同,这次我清晰地讲出了
这句话。
我想让她听见。
千束的身体突然顿住,她放下双手回用她充斥着好奇的火红色眼眸注视我。
然后微笑着,轻快地坐到我身边。
“那我有一个要求。”
“要求?”
“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
千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过,摆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前面的水槽。
“请你直到我死之前,都做我的朋友。”
朋友。
尽管这个词我很熟悉,可却没有什么实感。
总感觉这个词离我太过遥远。
加上要陪着一个以一种自已都搞不清楚的关系度过不知道多久的岁月……既荒唐,也不简单。
但更奇怪的是,对于这种沉重的要求我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压力。
“……这与搭档有什么区别吗?”
“嗯……我也不太清楚,”千束顿了顿,“主要我是从漫画那里看来的。”
“漫画?”
“嗯,我说的朋友就是漫画里的那些同龄高中生之间的那种关系啦——哦,你也没看过漫画对吧?”
“哆啦梦那种的话,看过。”
“……以后